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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啥……南宮兄弟,你可得小心了!我和我姐姐不一樣,她是鍊氣士,我卻是個異術者。」
蕭飛流憨笑一聲,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我的異術,就是我這一身『肌肉』,走的是強化力量的路子,現在已經是第二階初期了,你可要小心不要被我一拳打扁了啊!」
南宮沒有出言糾正這其實是「肥肉」,他只是默默地說道:「附靈初期,請賜教!」
這時,旁邊的人又起鬨了:「小肥牛,別跟他多說,直接揍他!」
「對,把他揍成豬頭!」
當下小肥牛再也不多說,大喝一聲:「我來了!」
說著,便縱身一跳……
他身軀肥大,遠超常人兩三倍,但身形卻竟是出奇的靈活!
一跳丈來遠,落地發出「轟」的一聲悶響之後,發力再跳,便已到達了南宮的面前,仗著居高臨下之勢,砂鍋般粗大的拳頭狠狠擊出!
這兩跳一拳,竟透著一股詭異的輕靈。
看著身前的小肥牛以泰山壓頂之勢撲來,南宮心神不禁為之一亂。
雖然在龍城之時,在城主府中,他曾率領一眾囚犯殺出一條血路來,但那是血斗,不是決鬥!
像這種正面決鬥的場面,他從來沒有遇到。
南宮有心借七十二書院來磨練自己,當然也不會召喚樹人茂森出來幫忙。空間手環里倒是有兩把長劍,不過一想到這小肥牛也是赤手空拳的,南宮便放棄了取出兵器的打算。
這一時間,南宮竟是不知如何應對才好!
眼看著那砂鍋大的拳頭在眼前慢慢放大,南宮都能清晰地看見了拳頭的背後那一團團的肥肉在顫抖不休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仿似心靈福至一般,南宮下意識地遞出了……
一拳!
那曾經揮出過數萬次、已經練成了本能般的一拳!
這一記簡單的直拳,南宮卻已經練到了直至昏迷也不會丟失目標的地步。所以,這後發而先至的一拳,便很理所當然地轟中了蕭飛流那砂鍋大的拳頭。
出拳的一剎那,南宮神識一動,一道淡淡的湛青色光芒便順著手臂傳到拳頭上。
然後「轟」一聲悶響……
兩拳相撞!
一旁觀看他們二人對戰的幾十個學生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這小子完了……三階之下,青龍城中從來沒有人敢正面硬接小肥牛的拳頭!
蕭飛流堆滿肥肉的臉上,更似是開出了一朵花來:十個學分,到手了!
果不其然!
兩拳相撞的下一刻,南宮就「哇」的一聲,就像被狂奔的馬車撞到的破布娃娃似的,翻滾著倒飛一丈多遠。
正如梁紫所言,所謂的修煉,追求的不過是力量而已,技巧,不過是為了「力」的體現而服務而已。
當力到達了極致,那所謂的技巧,不過是可笑的花架子。
而眼前的蕭飛流,他的異術便是「力」的極致體現。
任憑南宮這一記直拳直成一條線,穩如一座山,在這強大得不成比例的力量面前,那也是不堪一擊。
螳臂當車!
旁觀的幾十個男學生都非常有默契地在腦中出現這樣的一個詞,看著倒飛出去的南宮,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活該!
硬接小肥牛的拳,活該你被打飛。
有這麼漂亮的妹妹,活該你被打飛。
有林軒然這麼漂亮的朋友,還是活該你被打飛。
就在眾人面露微笑,準備祝賀小肥牛旗開得勝的時候,忽然又是「哇」的一聲……
不是慘叫,而是痛叫。
出人意料的是……
第二聲「哇」卻不是眾人預想中的那個被打飛出去還沒落地的南宮書所發出的,而是他的對手……小肥牛!
只見蕭飛流捂著拳頭大聲痛叫了起來,鬆開手掌,指骨上那厚厚的一層肥膏便慢慢地腫了起來,不多時便腫的老高,這下真的像極了一個被蓋上了蓋子的砂鍋。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明明被打飛出去的是南宮,可為什么小肥牛卻好像傷得更重?
一旁的李澤羽卻忽然意味深長地輕笑了一聲,剛才那一道淡淡的湛青色光芒瞞過了其他學生,卻瞞不過他的眼睛。
「真氣加持……難道這南宮書深藏不露,其實他也是聚靈期?」同樣看到那道青光的黎浩繁問了一句。
「不……我覺得南宮不會說謊,他說是他附靈初期,那就必定是附靈初期。」對南宮有一定了解的李澤羽否定了他這個猜測。
「那……那道真氣怎麼解釋?聚靈期之前,真氣只能被動地強化身體素質,根本就無法自主操控,這是修煉界的常識!」黎浩繁沉聲說道。
「或許是……天賦異稟?」
李澤羽猜測道:「根據白虎書院送來的資料顯示,南宮其實是一個天生異術者,當年是因為某個原因,他異力一直無法寸進,所以才會被遣返西北龍城。如今歸來,卻又成為了鍊氣士。既然是天生異術者,總有一些與別不同的天賦吧?」
黎浩繁連連搖頭:「可是,天賦再怎麼出色,也不可能由異術者轉變成鍊氣士吧?澤羽,難道你有聽說過這樣的例子?」
「這個倒不曾聽聞。不過……」
李澤羽笑了一下,說道:「這世界這麼大,什麼人沒有呢?沒聽說過,那只能證明我的孤陋寡聞而已,並不能說明別的。」
……
這邊的談話還沒結束,那邊的戰鬥又有了變化。
卻說南宮被打飛了出去,跌落在地,只覺得胸口陣陣氣悶,幾乎喘不過氣來,手臂更是酸痛欲裂。
狠狠地深呼吸了幾次,胸口氣悶稍消,南宮便站了起來,看著抱拳痛呼的蕭飛流,不由得笑了一笑。
剛才他以真氣包裹著拳頭與蕭飛流對轟了一拳,雖然自己被打飛了出去,但受傷的卻是蕭飛流。
而他自己,卻只是在跌落地之時狠狠摔了一下,有點氣悶而已。
他的力量雖不如蕭飛流甚多,但有真氣包裹的拳頭,在硬度上卻勝出了不止一籌。就像一個木製的大錘,敲在一個鋼釘上。鋼釘雖然被打飛了,木錘卻也凹了進去。
這比喻雖然不是很貼切,但這個道理卻是沒錯的。
一拳占得上風,南宮頓時信心大增。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對著蕭飛流又是一拳打去。
他只會這一招,最簡單的一招,直拳。
吃了大虧的蕭飛流當然不會再重蹈覆轍了。他只是憨直而已,又不是蠢!如果真是蠢人,怎麼可能會被挑選出來作為這次「交流大會」的代表?
雖然他一時間還搞不清楚剛才自己為何會受傷,但也意識到,問題很有可能就出這個「牙籤大」的拳頭上面的那一層青光上。
於是,蕭飛流打定主意,絕不硬接南宮的拳頭,反倒是仗著自己肥大而靈活的身形,先占避其鋒芒,再伺機反擊。
基于于蕭飛流這個決定,館門外就出現了很怪異的一幕……
一個矮小的瘦子,卻追著一個身形是他四倍大的胖子滿場跑。那瘦子手裡拿著一根青色的棒子,捅一下,那胖子就跳一下……
再捅一下,胖子再跳一下。
那個胖子躲閃間倒是靈活得緊,每一步都暗含某種奇特的身法,偶爾還會有一些讓人眼前一亮的華麗動作,引得眾人連連喝彩。
而反觀那瘦子,來來去去只會一招,輾轉挪騰之間似乎毫無妙感可言,全是莊稼漢的把式。
但也正因如此,那個一直被瘦子追打的胖子,倒也顯得高明不到哪裡去!
相比之下,不遠處另一方的戰場則華麗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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