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擎宇的臉色暗沉下來,被陰影籠罩著,如同烏雲遮日。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不要這樣說,如果壓力來自於你的父母,你可以好好跟她們說說,親生父母哪有不愛自己的,他們會理解你的。」
說完這話,裴施語有些心虛,作為一個被親生父母拋棄的人,這種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還真是毫無底氣。
封擎宇苦笑道:「我的父母希望我能壓過我哥哥,奪走他手裡的權力,所以他們希望我娶的是能在事業上幫助我的人。我喜歡的女孩很普通,用他們的話說,只會拖我的後腿。」
「妻子是相伴一生的人,比父母比子女在一起的時間都要長。如果是為了利益在一起,那是多麼的可怕啊,為什麼他們會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呢?」
裴施語安靜的聽著,她知道封擎宇這時候並不需要安慰,只是想找個人傾述一下自己心底的苦悶。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一家人,明明血液里流著相同的血,為什麼要鬧成這個樣子。外面的競爭已經夠激烈了,為什麼還要窩裡鬥呢。」
封擎宇鬱悶極了,他現在就像一個真正的大男孩一樣,對世界充滿了懵懂和質疑。
裴施語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所謂不幸的家庭總有各自的不幸吧。
她之前之所以傷得那麼重,不也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生活已經這麼不容易,為什麼人和人之間不能坦誠,不能和平相處呢,非要互相傷害。
封擎宇回過神,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明明說好我給你做樹洞的,結果竟然是我給你灌了負能量,讓你更不開心了。」
這段時間老是被催婚,讓他和不喜歡的人相親。如果僅僅是為了讓他去多認識人,遇到合適的就在一起,他也沒有那麼反對。
可是母親和妹妹在他耳邊說的都是,如果娶了那個人,會帶來什麼利益。根本不在意他喜歡什麼,甚至還說什麼,如果不喜歡大不了外頭再養一個喜歡的人就好。
這種對待愛情對待婚姻的態度他實在不認同,況且他難道就差到這個地步,需要一個女人才能有所作為?
「能被你信任,我很榮幸。」裴施語也笑道。
聽了別人的苦惱,她反而釋然了。世界上不順心的事多的去,自己那點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知道為什麼,跟你說話就不知不覺說起這些,明明平時很少跟人提起的。」封擎宇笑道,他覺得和裴施語在一起很舒服。
兩人年紀明明差不多,而且裴施語看著非常的年輕,若是其他人他肯定會把她當做一個漂亮女人看待,他也就會把自己定位成一個充滿攻擊力男人,潛意識彰顯自己的魅力。
不一定要發生什麼,只是一個雄性的本能罷了。
可在裴施語旁邊,他們兩人好像拋棄了性別這個界限。他覺得她像自己的姐妹,而且偏向姐姐的形象更多一些。
所以他才會這麼放鬆自己,他其實心裡很明白這是很危險的。他現在雖然沒有說自己是誰,但是非常容易暴露,尤其她還在秘書處。
如果她知道他是誰,還能不能這樣輕鬆的和自己聊天?
想到這個,封擎宇的心思更沉重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你不要太糾結現在,好好過今天,這世界沒有過不去的坎。我在最灰暗的時候,以為這輩子都這樣了,我甚至絕望得想死過。還好我挺過來了,現在的生活是我從前沒有想過的,我很慶幸當初那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裴施語以為他還在為那些事發愁,用自己的經歷安慰他。
「你竟然有這樣的過去?」封擎宇詫異道,裴施語全身透著一種溫和的氣質,這樣的人多半是日子過得比較好。
「是啊,看不出來吧?」裴施語笑道。
她雖然沒有細說,可封擎宇基本也能猜到,裡頭的事肯定不小,否則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裴施語是個很樂觀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很苦楚,絕對不會有輕生的想法。
「其實我也是無病呻吟,我比起很多人日子已經過得好多了。不愁吃穿,還有個疼愛自己的家人。雖然他們不太理會我的一些意願,可他們也是為我好,從小給我的都是最好的。」
封擎宇臉上又浮起平常的陽光笑容,這種的笑容只有從小養尊處優的人才會擁有。偶有陰霾,卻也不會遮其風華。
「這麼說起來,我剛才也是。回想起來,有什麼可愁的?生活中還有很多美好的事去讓我們經歷。」
兩人對視一笑,原本的惆悵也全都散去。
這時,裴施語的電話突然響起。
裴施語拿出手機,封擎宇無意識的瞟了一眼,看到上面四個大字——總裁大神。
他心底微微詫異,面上卻是不顯。
「抱歉,我接個電話。」裴施語不好意思道。
封擎宇看了看表,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裴施語點了點頭,看他走出安全通道,這才接起電話。
「你去哪了。」
封擎蒼低沉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沉沉的能感受到他的不悅。
「我去吃飯了,您有事嗎?」裴施語想到剛才男人在這麼多人面前對她發飆,語氣有些不好。
「生氣了?」
「怎麼會。」裴施語言不由衷道。
「小騙子。」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輕哼道。
裴施語聽到這句話,心跳不由加深了幾分,氣也泄了不少。
「對不起,剛才是我說話沒注意。」男人緩緩開口道。
裴施語整個人被震住了,如此驕傲,在人前總是一副唯我獨尊我行我素的男人,竟然會因為這點小事跟她道歉?!
她剛才是幻聽了吧?這怎麼可能?!
「不過,你的手沒完全好,就做那些事,實在欠妥。」男人沉聲道,話語裡透著不認同。
裴施語這才明白,男人當時為什麼有那樣的反應。
她才剛受傷不久,如果不是因為平時被紅珠水養著,再加上塗藥的時候放了進去,普通人的手是不會好得那麼快的。
男人以正常的過程判斷,會覺得她太冒失,也就不奇怪了。
心底的抑鬱,頓時散去了不少。
她輕笑道:「這樣也挺好,讓大家以為你對我有意見,就不會懷疑我是潛規則上位了。」
封擎蒼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個女人非要氣死他才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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