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話。
林德順驚恐到了極點。
他看到了兩個站在車外的陰差,一人伸出來手,那冰冷的鬼神之手就這麼穿過汽車,無視任何的物體碰撞,手抓到了他的手腕。
下一刻。
林德順感覺身體非常的虛弱。
他整個人要死了,他就感覺自己要死了。
…不要!!
他驚叫,內心瘋狂的大叫。
手幽幽縮了回去,同時間縮回去的時候還有一點金芒,金燦燦,無形中似乎在訴說著那是陽壽壽元。
「便宜了這個傢伙,下次注意吧,看他會怎麼做。」
「我很期待勾走他一家老小的魂。」
「作惡多端,理應如此,惡果全家應報。」
兩個陰差對話。
他們幽幽間轉身離開,冷漠得可怕,仿佛那傳說地獄十八層的刑罰人的惡鬼陰差。
林德順嚇昏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被人喚醒。
他躺在救護車內。
兩個急救人員正在給他做檢查,發現他醒過來了。
「醒來了嗎?」
救護車後門一個警察站在車外。
護士沒有回答,他在林德順面前做了一些詢問,比如伸出一根手指頭,詢問這是幾,又詢問了奧運會的一些問題,社會性問題。
「醒了,初步檢查就是皮外傷,就是血流了多一些,不算很嚴重,不過具體還要做一些檢查。」
護士做完詢問後看向警察。
交警點頭。
林德順感覺腦袋有點疼。
他看著周圍,想到了剛才無比真實的陰差對話,他立刻看周圍。
「你來對著這個吹一下。」交警將一個酒駕的測試儀拿過來。
林德順吹氣。
同時,他詢問了下情況,自己撞車了昏過去了。
「我剛才是在做夢?」
他咕噥。
想到這裡,他鬆了一口氣。
突然!
林德順眼睛瞪大,他看到了自己的手,手腕上有一個黑色的印記,那像是胎記,又像是一個手印的樣子。
一瞬間,林德順尖叫。
救護車人員和交警都被這一聲尖叫差點嚇出心臟病。
交警剛想罵人就看到車禍的人直挺挺的昏過去。
「……」
交警眉頭蹙起,他看著救護車的醫護人員,眼神似乎在無形中說著一件事,這就是你們說的無大礙。
救護人員趕緊搶救。
在準備檢查的時候,林德順又直挺挺的起來。
「我壽命沒了,我壽命沒了。」
他看著救護人員:「我短壽了啊,我剛剛被鬼,不對被陰差抓走了一些壽元。」
「先生請您冷靜一下,你可能是撞到腦袋一些幻想。」
「什麼幻想,我的手,還有我現在身體很虛弱,我從沒感覺這麼虛弱,我腦袋也很暈,這是我的壽命沒了,我要下車出去,我要出去。」
「……」
你踏馬的出車禍了,你身體能不感覺到虛弱嗎!
流了那麼多血,你不虛弱,誰虛弱,腦袋不昏誰昏迷。
醫護人員拳頭硬了,卻依舊擺出職業冷靜微笑:「先生你其實是一些車禍後遺症,可以做全方位的身體檢測,現在我們再給你做一次檢查。」
「我不管,我、我不做,我要去城隍廟,我要去去……對對對,我要去參加我那個外甥女的喪禮,對,我要出錢,錢我來出,我要當好舅舅,我要做給城隍爺看,不然那我死定了,花錢就花錢,我不想死。」
「我要出去。」
醫護人員滿臉懵逼。
…出車禍有這個症狀的嗎?
他們處理很多車禍,就沒見過出車禍能這麼能說,還有說什麼城隍爺。
他們要攔著,卻發現對方力氣賊大,這哪裡哪裡像是出車禍,生龍活虎的,感情你說的沒壽元是這樣?
誰家好人短壽這麼活潑的!
林德順掙扎要出去。
交警沒讓他走,這走了就是肇事逃逸了。
不多時。
在醫護人員和交警的幫忙下,他們開著救護車帶著車禍人員向著最近的醫院駛去。
原地。
一輛撞大樹的汽車,還有幾個看到事情結束了,準備散了的圍觀路人。
交通部門的人已經來讓拖車準備帶走汽車。
原地。
十字路口路面,兩個陰差鬼神佇立,他們沒有被人看到。
兩人注視著遠處的救護車。
冰冷臉上有笑意。
其中一位陰差手中有淡淡的金光,那不是壽元,只是他單純的凝聚的光。
「足夠嚇死他了。」
「已經算是便宜了。」
…
柳河村村口外一個大場地。
一個巨大的棚子被搭建了起來。
村內的人許多人都來了,都是那些不太忙的人,他們朝著這邊過來,有人搭棚子的時候幫手,有人則是從家裡拿出來一些椅子,還有人從家裡拿出來一些東西招待,比如茶水、茶杯那些東西。
一輛汽車過來了。
看著那醫院安排的靈柩車,其他人都是看去。
「回來了。」
老林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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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看著周邊幾個青壯年:「你們幾個青壯年去抬下棺,不要怕沾染了什麼不好,這是積德的事情,到時候給你們包個紅包,大吉大利。」
「林叔說的什麼話,不怕這些。」
「就是。」
幾個青壯年笑道。
他們看著汽車駛過來,臉上都有一些嘆氣之色。
他們和柳文茵也認識,小時候玩在一起過,沒想到這個兒時玩一起的姐姐就這麼離開了,他們有些人比柳文茵小上三四歲,有一些則差不多歲數。
汽車很快來了。
後面還跟著一輛特斯拉車。
不多時,靈柩車到來了,青壯年們上去。
有中年老一輩人上前拿出口袋的香菸遞給了開車的人:「來來來,辛苦了。」
開車的人受寵若驚,笑著說沒事,又笑著說要不要幫著抬,車內還是有一些人的,開靈柩車有一個司機,還有兩個跟著過來的人,負責抬棺上車,順便過來,坐在車內穩住棺材。
「沒事,我們村內有人抬謝謝,你們要不要喝點茶?」
老林走過來,遞過來三瓶水。
對方笑著接過去:「不了,馬上要回醫院一趟。」
老林點頭,他看向車內下來的人,是李振寧、蔣二喜他們,還有一些人從那特斯拉的車內走出來。
蔣二喜在和李振寧說話。
「你還沒緩過來氣,振寧你叫我別給人家臉色,你倒好上一秒說,下一秒你還直接開罵,我看你的意思,你不是老了的話,你還打算動手啊,你這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去喝口水緩緩。」
蔣二喜苦笑道。
李振寧胸脯上下浮動,他看著蔣二喜:「我讓你別給人家臉色沒錯,但是他這太不是人了。」
「你不說,我都要說了,說了也好。」
「解氣。」
其他人交流。
老林湊過來,他面露疑惑:「怎麼事情不順利?」
「親戚不是人。」蔣二喜說出這五個字。
「他還想分家產,賣房子,哎。」旁邊的人也是嘆氣。
聞言。
老林沉默。
他眉頭深深皺起來,有些時候,親戚還不如鄰居的親,這話其實不是說假。
「那這咋辦,這得打官司,可不能真的給了,文茵的孩子才三歲,這不得……」
「不要緊,文茵那孩子想得比較多,她早想到了做了一些準備,那親戚也不用管了,文茵有一個朋友會幫她處理後事的其他事情。」
蔣二喜開口。
而在這時候,一道女性身影走過來,她懷中還抱著明寶。
老林望去,對於這個女人似乎有一點印象,好像有點面熟似乎是應該他在哪裡見過。
「這個是文茵託付後事的朋友,林醫生,林潔穎,中醫院的醫生。」
李振寧笑著道。
「好好好,林醫生這邊坐,喪事的事情我們這邊在弄了,你只要看著就行,振寧老哥已經和我說了,我們這邊都有安排。」
「要謝謝你們了,到時候我給你們都包個大紅包。」
林潔穎微笑:「你們不要拒絕,這是文茵活著的時候……和我說的。」
她沒有在醫院和林德順說話的時候那麼咄咄逼人,盛氣凌人,反而很隨和,很醫生的微笑。
她看著周圍的人忙碌。
看著被青壯年抬起來,然後放在大棚子下位置的棺材。
眼鏡框下的眼睛有一些濕潤,她和文茵關係很不錯,在最後都沒有能見到文茵最後一面,她昨晚上臨時有事情去照顧一個病人,做緊急檢查,後面才知道那些事情。
之後她一大早就請了假,去辦理一些手續,也做了一些律師手續。
她被請到了大棚下旁邊的樹下陰涼的地方。
她抱著安靜的明寶,詢問他喝不喝水,明寶沒有說話,她只能抱著明寶繼續詢問安慰。
旁邊。
李振寧坐下來。
老林拿出一張紙,還有筆墨。
「我來寫。」李振寧沒有等老林說話,就拿過來筆墨開始寫,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寫訃告。
「這次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來隨禮。」
老林搖頭。
有些事情,人走茶涼,柳文茵一走基本上不會有人來隨禮了,畢竟沒有關係在了。
「我通知了一些文茵朋友。」林潔穎說道。
聞言,老林笑著說謝謝:「還好文茵有你這樣的朋友,沒事剩下的老輩人我們負責通知,喪事的錢……」
「從城隍廟那邊拿。」
蔣二喜說道。
「我們去擲杯筊,請城隍爺同意。」
廟裡面通常都會有香火錢,而這個錢在很多時候都是溢出,通常錢存起來,到了必要時候會用,比如修繕廟,又比如可能去資助一些貧困戶,有些時候地方政府困難也會過來借一些。
「文茵的錢就不要出了,留給明寶,孩子還小,以後還有有很多要用到錢的地方,他以後娶老婆還要錢呢。」
「老林,明寶還小你就在這說娶老婆了。」
李振寧哭笑不得。
而在這時候,遠處走來兩個人,一老一少,也是村子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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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有,不過要明天出山的時候,麻煩你們路上做一下交通疏導,還有辛苦了,你今天沒活嗎?」
老林笑著向老人道。
老人笑了笑:「沒事。」
老人說著就拉著自己的兒子朝旁邊去和其他人說話。
老林看了眼,然後笑著看向旁邊默默看著的林潔穎:「他們家以前和文茵的爸媽有一些矛盾,但是怎麼說呢,人死因散,哪有那麼大的矛盾,都一個村的,這時候也會過來幫忙。」
「我住在區內,但是也聽過,村子內的人對喪事看重,哪家要是有喪事,都會有時間幫忙都會幫忙。」
林潔穎笑著點頭:「我知道,有一句話說的,紅事出錢,白事出人,我有看過一些視頻,他們說遇到紅事不會到場,但是白事總會來,有些村子還會特意從外地回來搭把手。」
「是這個事,是這個禮。」
老林笑著點頭,他感嘆道:「人生,除死無大事。」
林潔穎看著村子的氛圍,每個人都是臉上沒有憂愁,帶著笑容相互拉棚子,也有人就這麼站在這附近。
她知道這些人不是來看笑話熱鬧。
她雖然是市區內的人,但是因為是醫生接觸過很多事情,喪事大家都講究熱鬧,熱鬧點好,這樣才能走得風風光光。
她看著棚下的棺材。
眼中有一些回憶。
是和好朋友柳文茵的事情,她們是大學認識,雖然不同的專業,但是兩人關係很好,後來因為畢業了聚會少了,但是也偶爾會經常一起出來。
「文茵,我會讓你走的風風光光,體面的。」
她自語。
…
喪事在緩緩的處理。
李振寧已經將訃告寫完,他讓人去貼起來。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一群貓靈靈魂繚繞,突然貓靈們微微顫動。
喵~
貓靈們飛出去。
它們跑到了路口,那邊悄然出現一道古袍身影,威嚴、端正神聖。
「小傢伙們。」
溫和的聲線響起。
許宴平注視著棚子中的一切。
「開始了嗎?」他臉上有笑容,而在這時候他看向了不遠處樹下的明寶。
明寶此刻走向了棺材,他一個小孩子走到棺材邊,有些大人看到想要阻攔,但是很快被阻攔了,正常小孩子不讓靠近棺材,不過他們從其他人口中知道了這是棺材中死者的孩子。
他們輕輕嘆氣。
這時候。
村子村口這個場地變得熱鬧了。
很多人得知了事情過來幫忙,也有一些人過來,是柳文茵的朋友,紛紛送上來一份白禮,對這個棺材上香,鞠躬行禮拜祭。
有柳文茵的朋友看到明寶,上去摸了摸明寶的頭。
明寶很懂事的叫著:「哥哥」「姐姐」或者「阿姨」「叔叔」。
看著懂事的孩子。
村子有些比較年輕的人下午下班回來,看到這一幕感性的女孩子偷偷抹眼淚。
這一幕自然讓許多大人看著心疼。
隨著時間的推移。
明寶沒有說話,默默地陪著棺材,不想離開。
有人越看越不對勁。
「這孩子媽媽離開了,不哭不鬧很怪,你看他這樣子很懂事,也喜歡自己媽媽,但是不哭,是不是這樣不太好。」有村里年輕女孩子擔憂。
此刻。
明寶身邊一直有村裡的年輕人幫著照看,林潔穎則去處理喪事的一些事情,比如後續的安排,還有墓地的選擇,她已經跟著村裡的人去忙了。
她剛剛從陵園那邊回來。
「明寶你要是想哭的話,可以哭出來。」
有年輕女孩子小聲對著明寶說道。
「媽媽說不能哭,明寶是男孩子不能哭,那樣媽媽會擔心。」
明寶仰著頭。
他一直記得媽媽說的話。
其他人都是輕聲嘆氣。
林潔穎也是走來,她拿了一些吃的,想餵明寶吃下晚飯。
遠處。
許宴平站著,看著這一幕。
「懂事的孩子。」
他自喃。
呼——
這一刻,遠處兩道淡金黑煙飛來,拖拽長長的尾光怦然砸地,顯化出陰差的外形。
「城隍大人,我等已經懲戒過那惡徒。」
兩位陰差輕聲道。
許宴平佇立沒有回話,他看著懂事的棺邊孩童。
他想到一些事情。
「不久前,你們稟告中有兩位官方方士,是麼?」
許宴平望去。
陰差踏出一步,行禮。
「稟大人,正是如此,兩位方士身附朝廷龍氣,是官家人,其中一人濃厚,另一人雖沾染龍氣不多,卻也與官府有諸多聯繫,自身更是了不得的方士。」
「大人是要我們找到他們嗎?」
另一位陰差亦是出聲。
喜歡世間不平,怪異作祟,誦我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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