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山。
蒼茫原始。
一頭丈長的美人蟒喋血山坡,楊晨念出一句詩詞,「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才氣靈光涌動,隨之化作漫天春雨,把這山坡中的毒血都沖洗的乾乾淨淨,縱使是哪美人蟒的粗壯而長大的軀體,也被沖洗的一新。
「可惜,這美人蟒修行時間太短,還沒有修出妖丹!」
楊晨在美人蟒的丹田位置,輕輕一摸,真氣滲入美人蟒的體內,沒有感應到妖丹氣息,頓時有些失望。
「東郭四海昏倒在了這裡,他的僕人,估計很快就會找過來,咱們趕緊帶著這頭美人蟒撤離這個地方。」
得了好處就走,悶聲發大財,這才是王道。
收拾好美人蟒,楊晨轉頭一看,自己的黃巾力士王大同,正在一手拿著棍子,一手在那東郭四海的身上的胡亂地摸著,不時摸到一些東西,便會被他隨手拿出來,堆在一旁。
有銀票,有瓶罐,還有著一本薄薄的書籍,還有著東郭四海手上戴著的戒指,凡是被王大同看到的,值錢的東西,都被王大同從東郭四海的身上給扒了下來。
「這衣服,也是上等的材料製成,不准穿在身上春暖夏涼,還是給他扒下來吧。」
王大同繼續奮鬥,把東郭四海渾身上下,扒的清潔溜溜,只留下一條褲衩遮住要害,其餘的東西,都被王大同堆在一起。
馬文才、梁山伯看了,都是眉頭一皺,覺得王大同這麼做,實在是有失體統啊。
不過,肖童看了,卻是眉開眼笑,「老王幹得好,我覺得,還可以扒得更乾淨一,褲衩也不給他留,讓他光潔溜溜的滾回家去。」
「要是他因此而羞憤之下,離開雁山,折返家中,我等豈不是少了一個對手。」
王大同忍不住頭,同意道,「肖公子不愧是讀書人,想的就是比我這種大老粗多,就按照肖公子的辦。」
「我這就把他的褲衩給扒掉扔了。」
馬文才、梁山伯聽了,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這一位原本的渭城四大才子之一的肖童肖大公子。
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亂了,這是一個正常的讀書人應該的話嗎?
三觀崩毀啊!
他們目光悠悠,望向了自己的師父,大名鼎鼎的邀月才子,他們希望自己的師父可以出面撥亂反正,把眾人的世界觀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來。
楊晨被他們一看,便開口阻止道,「大同,那褲衩扒起來也沒有什麼用,給他留著吧,畢竟都是讀書人,相煎何太急?多少給他留顏面吧。」
馬文才、梁山伯聽了,忍不住頭,心中多少有些欣慰,覺得雖然這王大同的世界觀有問題,可是至少師父的世界觀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要上樑正,下樑就算是歪了,也遲早能夠給撥正過來。
不過,下一句話,直接讓兩人風中凌亂了,覺得整個世界都再次崩潰了。
王大同有些不情願的放下東郭四海白花花的大腿,就要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離開,楊晨阻止道,「褲衩是不要了,可是我看見他嘴裡,好像有幾顆金牙,這可是好東西,都給我敲下來帶走。」
「記得以後打劫的時候,要乾淨,要利索,還要膽大心細。」
楊晨教育著王大同,細細傳授著從書上看來的打劫心得和要領,就地實踐,理論聯繫實際,當場傳道受業解惑也。
「金牙?」
王大同眼睛一亮,老實巴交的臉上,泛起一層光彩,「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金子,這一下子,可是發財了。」
迫不及待的扒開了東郭四海的嘴,果然看到有著兩顆明晃晃的金色的大門牙,直看的王大同雙眼放光。
旋即攥起拳頭,砰的一下,砸在了東郭四海的嘴上,兩顆金牙應聲而落,那東郭四海也因為痛疼,再一次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剛要睜眼,迎面就是一棍砸了下來,落在額頭上,腦子轟隆一聲,滿眼金星,再一次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不過,昏迷過去的時候,他感覺有風吹過,渾身涼颼颼的。
太兇殘了!
看起來最老實的王大同,居然是如此的兇殘。
馬文才、梁山伯不忍直視。
「呵呵,有了這兩顆金牙,我就可以買來許多有用的藥材,用來熬製修行龍象般若功所需要的藥湯了。」
「剩下的錢,改造一下福德大神廟宇,把裡面裝飾的富麗堂皇一些。」
王大同撿起來兩顆染著血的金牙,呵呵大笑,笑容中帶著淳樸和無害。
至於用錢,給村子裡的人改善生活,這是王大同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他知道一個很的道理,那就是斗米養恩,擔米養禍的道理。
當人快被餓死的時候,給他一升米,他會把你當作恩人;可你要給了一斗米,他就會怨你不給更多;你若一粒不給,他反而一怨恨都沒有。
人在一連串得到恩惠的活動中,心中的感恩遞減,而減到一定程度時,受恩者幾乎已經坦然地接受了別人的饋贈,並認為理所應當。最後,受恩者提出更多的要求,並在心理上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大恩即大辱:我為你雪中送炭,你願我家破人亡。
所以,王大同不會想著,拿著自己的錢,去幫助他人過上好日子,但是他也願意,在他人危難之際,略微伸出援助之手。
待王大同一棍子敲暈了東郭四海之後,楊晨立即道,「文才、山伯,你們都幫忙拿著,趕緊離開這裡,一會兒被人發現咱們打暈了東郭四海,搶走這麼多東西的事情,那就麻煩了。」
眾人拿著東西,拖著被殺死了的美人蟒,施展輕功,遠遠離去。
就在眾人離去後不久,東郭長春因為東郭無忌、東郭四海一直沒有跟上來,便重新折返回來,尋找著二人,剛剛到了那斬殺了美人蟒的地方。
就聽得一聲怒吼之聲,從地上響起,嚇了東郭長春一跳。
莫非美人蟒還沒死?
「混蛋!」
「是那個混蛋乾的!」
「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一個光著身子的人,仿若瘋癲,仰天怒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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