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你說,你剛才口中的小姐是怎麼回事?」霍豐不滿地嘟囔著,忽然眼珠一轉,想到了什麼,忙八卦地問道:「會不會就是那日女扮男裝的那個俊俏小公子?」
雲宏生一頓,不由得重新審視霍豐。讀字閣 m.duzige.com
霍豐忙又擺擺手,「應該不可能的,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雲宏生:……
詩會的主人不曾露面,只因突然有要緊軍務處理。不過另請了一位地位尊貴的世家公子主持,今日詩會倒是照常和樂。
雲宏生在詩會上不曾顯露真本事,與霍豐打了一聲招呼,便早早地從詩會上下來了。
出了巡陽王府,雲宏生更是立馬命駕車的長壽趕緊趕回左贊善府中,只因為他方才在詩會上突然有所頓悟……能叫花月不再恐懼,不再生氣的法子,除了賣身契,還有哪個!
「等等!」雲宏生忽然又叫住長壽,「先去一趟衙門!」
直接去衙門裡將花月的賣身契更換成釋奴文書,然後再將其捧到她的面前,那個時候……想必不需他再說什麼,花月准能立刻歡喜地撲進他的懷裡~
然後接下來的事,便可以順理成章……
雲宏生摸著自己的下巴,不受控制地露出色眯眯的笑……實在是他想這口已經想了太久了,如今總算見花月的身子好許多了,若是他再放過這次機會,他就真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了!
雲宏生立下了這樣的flag,雄赳赳氣昂昂地回到左贊善府中,他們一行人所居的院子,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花月的房間外面,抬腳就是一踹!
門「砰」的一聲被踹開,花月正縫補著什麼,被這突然的聲音驚得一抖,不小心扎到了手指,忍不住發出「嘶」的一聲。
「你沒事吧!」雲宏生見狀,衝過來一把握住花月的手指頭查看,一個肉眼幾乎看不見的小針眼,滲出小巧而精緻的一顆血珠。
雲宏生幾乎不帶猶豫地就將花月的手指放到自己口中吸吮了一下,確定不再流血了,方才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放下。
「都怪爺,爺下次進門來動靜輕點啊!」說著雲宏生又看向花月的針線笸籮,結果花月一把攬過,藏到身後,不曾叫他辨認清楚。
「繡的什麼?」
「沒什麼,奴婢自己瞎繡的!」花月淡淡瞥了雲宏生一眼,心裡有些煩躁他這幾天的厚臉皮。
明明上一秒兩個人還惱著,他怎麼就做到這一秒又像沒事人一樣的和她說話?
「也是,你繡的東西確實見不得人,隨意才要藏著不叫爺看見!」雲宏生這般說著,卻只是在轉移花月的注意力,下一秒快速而準確地從花月的身後就撈出了針線笸籮來……「誒?這是個什麼東西,錢袋嗎?」
「嗯!」花月隨意回應了一聲,忙從雲宏生手裡將東西搶回來,不知是何原因,一時竟有些心虛地不敢與雲宏生對視了。
「可是錢袋為什麼要縫到貼身衣服裡面?單獨的裝錢袋子別到腰間不行嗎?」雲宏生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只要是關乎花月的一切,他好像都異常感興趣。
「就隨便縫著玩的!」
「隨便縫著玩?」雲宏生一副顯然不信的模樣,伸出手指點點花月的眉心,「肯定是你笨手笨腳地縫錯了吧!」
花月便連個敷衍的反應都不想給了,深吸口氣,低下頭不作聲了。
「還在惱爺嗎?」雲宏生總算有點自知之明,與花月並排坐到一起,聲音溫柔地央著道:「爺送你一件禮物,你便不許再生氣了!」
花月心裡嘀咕:你愛送不送,反正老娘照樣生氣!
雲宏生溫柔一莞爾,從懷裡掏出那張薄薄的,卻對某人來說重若千金的紙張。
「喏,你看看,若是你不喜歡,那爺不來煩你就是了!」
耐不住雲宏生的磨,花月勉為其難地賞一眼,原本漫不經心的樣子,卻是在看到那紙張上的字跡時,頓時愣住了。
「這,這是……」
「沒錯,這就是釋奴文書。」雲宏生鄭重地將其交到花月手中,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張,花月舉在手裡……
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張紙,束縛了她的自由。
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張紙,讓她總是處在任人擺布的地位,屢次遭受侮辱。
「花月,如今你已經不再是奴婢身份了,可以堂堂正正地活著,可以自主生死,旁人誰也無權插手了!」
聽著雲宏生這般說,花月按照他的話這般想下去……竟是無法控制的滿眼熱淚。
她期盼了這許久,竟然在此刻毫無預期地就實現了!
雲宏生看著花月激動,還沒忘了自己的福利,立刻順勢攬住花月的肩膀,將其納入懷裡擁著,似心無旁騖地真摯地在單純安慰她,一手輕輕拍打著,「不哭不哭,爺做這些是為了讓你高興的,若是你因此哭了,那爺還不如再將賣身契換回來好了!」
花月聞言,立刻仰著脖子驚恐道:「我都已經是自由身了,你如何能再讓我賣身一次!不要,我不要,你不許換回來!」
「好好好,不換回來,爺逗你的,瞧你歡喜得跟個小孩子似的!」雲宏生幫花月拭去臉頰上激動的淚水,又細細端詳她這一張哭過之後紅撲撲粉嫩嫩的小臉……便是連鼻頭都是粉的,小嘴還嘟嘟著,貌似那股委屈勁兒還沒下去。
便是這副哭得慘兮兮模樣的花月,雲宏生都還是忍不住產生那方面的情緒……
雲宏生看著花月的眼眸逐漸變得幽深,不自覺舔了舔唇,喉結還滾動了一下,「花月!爺想……」
花月被雲宏生這樣盯著,身體本能對危險的感知,叫她不再哭了,連抽噎都止住了,愣愣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做,如何逃避。
卻是不用她費心了,只見雲宏生「爺想……」「爺想……」了兩次,後續說不出半個字,就「阿嚏」一聲,打了個把靈魂都快震出竅的噴嚏!
「二爺的風寒還沒好?」花月同樣舔了舔唇,弱弱問道。。
雲宏生手指在鼻子下方揉了揉,「差不多好了,但現在還在打噴嚏,約摸還沒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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