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鄭重點頭,麻溜地將事情辦了。道友閣 m.daoyouge.com
待分發完這些財物,一行人方又啟程,比預定時間足足遲了大半個時辰,雲宏生才終於帶著花月坐到了碧湖的遊船上。
泛舟湖上,這是雲宏生帶著花月出來散心的最後一項活動。
最近,雲宏生能明顯感知到,自己因為花月這個小沒良心的,情緒屢屢失控。
乘坐在清風徐來的遊船上,雲宏生飲一杯清茶,才終於有種找回了以前從容自若的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氣質。
雲宏生嘴角不自覺浮現出輕淺的笑意,偏頭專心欣賞著湖上風光。
但習慣這種東西吧,潛移默化間太可怕了……雲宏生欣賞著,欣賞著,竟是忽然覺得現在安安靜靜的氛圍有些不得勁了!
從風景上收回視線,落在對面的花月身上,雲宏生再抿一口茶水……安靜時候的花月,確實也挺好看的,比外面的風景再好看那麼一丟丟~~
「嗯?」
過了一會子,托著腮看向船外景致的花月突然抬起頭來,四下搜尋打量著,並疑惑出聲道:「哪裡來的曲子?二爺你聽到了吧?真好聽!」
說著,花月就趴在船艙的窗子上,整個身子都探出去瞧聲音的來源……下一秒,被雲宏生一把抓著胳膊拉回來坐好。
雲宏生已然聽清聽懂了,淡淡道:「靡靡之音,不可聽!」
靡靡之音?
花月機靈的眼珠往外瞄去,一艘花船正好出現在了花月的視角中……花船的甲板上,衣料輕薄的女子們揮袖舞動,微微低伏著天鵝頸的姑娘們也在認真地彈奏樂器。
花船上一派觥籌交錯,紙醉金迷之相。
花月一手習慣性的又托住腮幫子,仍舊在看,卻也忍不住調笑雲宏生,說道:「這樣的歌喉聽不得?二爺,那你這算是非禮勿聽嗎?」
雲宏生放下手中的茶盞,目不斜視地注視著花月,時刻謹守規矩,「讀過論語?」
花月眼珠子閃了閃……讀過沒讀過都不好答,畢竟她同原主絕對是兩個人,這樣不同的地方多了,萬一被人查出來就更不好解釋了。想著,花月打著哈哈道:「大概,也許,差不多……讀過吧!只是二爺你知道的,我這裡什麼都不記得了!」
花月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作無奈狀,雲宏生便不再多問。
花月似乎對那艘花船格外感興趣,憑藉視力好,花月還將上面的人都細數了一遍……達官顯貴者六七,貌似擅長吟詩作對的風流公子十又二三。
花船上的享樂現狀,叫花月腦海里又忍不住浮現出方才街角的那群乞丐,還有那幾個小孩子怯怯的眼神來……「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花月突然喃喃出這句詩,又猛地偏頭看向雲宏生,「二爺,你也是這般認為的嗎?」
清風徐徐,雲宏生自顧閉目養神著,淡聲回應道:「爺自潔,不沾染那些,只是風塵之地污濁,女子大多媚俗狹隘,想來詩句所吟應如是。」
花月的眸子,肉眼可見的黯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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