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了解到花月還有事情要去做,也不好再勸她留下,只道一句:「阿彌陀佛,女施主千萬要小心!」
長壽同花月一起抱著柴火垛給菜窖蓋子蓋上,一大堆壓上去,決計看不出這裡像是藏了人的可能。筆下樂 www.bixiale.com
花月滿意地拍拍手,「OK了,咱們走吧!」
「歐……什麼,哦!」長壽皺了皺眉,見花月已經開始往外走了,詢問的話便收回去了,還是乖乖應道,並大長腿幾個大步便攆上了花月,走在她的前面……
「小心!」長壽拉著花月退回到牆角。
他們倆這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避開所有孟氏的耳目,但沒想到,寺門前竟是如守株待兔般的就站著孟氏的一隊手下。
長壽與花月對視一眼……如今想出山門,恐怕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長壽沉吟片刻,主動抓住了花月的手腕,低聲道:「跟我來!」
長壽帶著花月一路狂奔到一處角落,位於光業寺的東南牆角,高高的院牆自然跨越不過去,但恰好此處長了一棵高過牆頭的歪脖子樹。
「我們從這裡翻過去,儘快將消息報告給二爺!」
花月重重點下頭,由長壽在後面幫著扶著,先爬上了牆頭。
長壽緊跟在後面,利落地也開始往上爬……不由得,這一幕叫長壽想起了曾經極為相似的那一幕!
似乎也是如現在的情形,花月就暈乎乎地坐在牆頭,他爬上去,跳過牆的那邊,然後抬手接她,再然後……那個吻~
長壽忙搖了搖頭,不敢再胡思亂想,卻在這個時候,猛的一聲低呼傳來,長壽抬頭看過去,卻只能看到牆頭上轉眼間就消失掉的一抹花月的衣角。
長壽瞪大了眸子,忙加快動作爬上牆頭,越過障礙物朝牆外看去,只見花月此刻正蜷縮在地上,兩手捂著腳踝,似乎是扭到了。
「花月!」長壽低低喚了一聲,忙從牆頭上跳下來,穩穩地落到地面上,急急去查看花月的狀況。
「沒事沒事!」花月雖這般說著,但還是忍不住發出抽疼的「嘶」的聲音。「就是剛才在牆頭上太滑了,不小心踩空了,沒事!」
長壽眉頭深深的皺起,不容花月拒絕地主動去觸碰她的腳踝,再看著她的臉色給關節稍微按摩了一下……「起來走走看看!」
「嗯!」花月借著長壽的手臂力道起身,身體全部重量只敢用沒受傷的那隻腳承受,而腳踝扭傷的那隻腳一旦落地,便疼得花月瞬間表情管理失控。
更糟糕的是,此時不遠處的孟氏的爪牙似乎發現了他們這邊的動靜。
長壽不敢再猶豫,一把拉過花月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就將人背到了自己背上。
「忍著點,我去給你找大夫!」
都這種情況了,長壽還不忘回頭安慰她。
花月眉頭還帶著痛楚,嘴角卻不自覺咧開笑容,「放心,忍得住,我們先去找二爺,找到二爺也好找大夫!」
長壽沒再說話,雖背上多一個花月,但奔跑時既平穩又飛快,不一會兒就甩開了那些追蹤他們的人。
只是老天爺似乎嫌他們逃得太輕鬆了,原本停了半袖的連陰雨,此刻竟是又突然下起來,還一下子就格外大的那種。
長壽已經儘量在林間穿行避雨,但雨滴實在無孔不入,更何況中秋剛過的樹林,葉子本就掉落許多,不似盛夏時稠密了。
長壽感受著自己暖暖的後背,但搭在自己脖子前面的花月的手卻是冰涼的……這樣下去不行。
長壽這般想著,便不再執著於下山,而是儘快尋了一處乾燥的地方避雨。
一個半括形的石壁,剛好借著風力將吹斜的雨水避了大半,一時再找不到更好的地方,長壽便暫且先將花月安置在了此處。
被陰雨凍得哆哆嗦嗦的人,靠坐在石壁旁半晌才反應過來長壽這是中途停下了。花月忙道:「不用管我的,咱們還是儘快同二爺匯合吧!」
長壽抿了下唇,看了看花月蒼白的臉和被凍得發白的唇,顧不得失禮不失禮的問題,從身上脫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到了花月的身上。
「長壽?」
長壽仍舊沒回答她那個建議,而是直接伸手附上花月的腳踝,輕輕按了按,「這裡還疼嗎?」
花月深呼吸一口夾雜著濃烈雨水濕潤的氣息,但也僅僅精神了片刻,下一秒眼皮還是不由自主的耷拉下來,有種想昏昏欲睡的衝動。
「好多了。」花月發白的唇也無力的微微張合,「現在只要不按它,就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長壽將視線移到雨幕中,又分析了一遍該是冒雨找二爺和還是繼續留在這裡暫時避雨……他可以不用顧及他自己,但是花月不行。
他理智上自然還是明白二爺的事比起一個花月來說重要得太多,但是他的行動上,卻是不由自主的已經完全偏向了花月。
花月的眼皮愈發沉重,瞄了一眼此時長壽的單薄,便拉著自己身上的這件,也給他蓋上一半。
「別凍壞了!」
長壽看著他倆一起蓋著的這一件衣衫,沒有說話……似乎是猶豫了好久,也似乎是短短的片刻,長壽終是伸出手來,將花月納入了懷裡。
他的胸膛滾燙,還有那顆火熱的心臟在怦怦亂跳。
花月只覺得這個溫度好舒服,閉著雙眼臉頰緊貼著,腦海中的自己似乎已經回到了現代,此刻正窩在柔軟的抱枕里,準備安逸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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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宏生焦急地等在山腳下,已過了約定的時間還沒有人來報信,雲宏生便篤定是孟氏已經選擇出手了。
便不再猶豫,雲宏生同自己的同窗好友,亦是總督長公子,請求出兵。
雲宏生朝這位同窗霍公子拱手作揖到底,禮數很是鄭重且嚴肅。
霍公子單名一個豐字,自來曉得自己這位好友清高傲氣,雖出身商賈人家,但與他們此等官家公子往來,從不見卑微諂媚,一身浩然風骨。。
今日這般鄭重大禮,可見遇著的確是難事,他先前說的關乎生死的大事之言,應不是誇大其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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