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未知檔案 六、另一個複製品：小林

    六、另一個複製品：小林！

    小林死了！被琪琪攔腰砍成了兩段……琪琪又告訴我，在我失去記憶里一個最重要的部分：我和琪琪的骨骼比目前地球上已知最堅硬的合金還要堅硬無數倍，我們身體的其他器官受到損傷之後，都能重新再生。我們倆是不死之身！

    但是，我們為什麼會有不死之身？我們為什麼活了數百年？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我們。

    不過還好，我的「傳家之寶」夢想成真之石可以實現人類的幻想，同時也能找回我失去的記憶。我們決定，去國家安全局第十五局地下13層的秘密檔案室。在那裡，我可以慢慢找回我的記憶。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進入秘密檔案室，他就是我的複製品楊思羽。既然他是我的複製品，那麼他的視網膜必定和我的完全一樣，所以我也能夠進入那裡。更何況我現在擁有了他的記憶，可以說現在的我已經完全就是他了！

    我非常急切的想找回失去的記憶，想和琪琪馬上離開這片深山老林。可是琪琪卻說我們現在還不能走，小林也不能死。

    「這為什麼呢？」我問琪琪。

    琪琪溫柔的對我說：「思羽哥，你想想，在你複製品的記憶里，他們到這裡幹什麼來啦？」

    我答道：「尋找夢想成真之石。」

    「對呀！他們這次行動，是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不僅驚動了當地公安部門，而且還動用了四川邊防特警！」琪琪一本正經的說。

    我疑惑的問她：「那……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哎呀！我的傻哥哥，我剛才還誇你聰明呢，怎麼你現在就反應不過來了？他們這次進山，一共十好幾個人，如果就你自己回去，說得通嗎？」

    「那有什麼說不通的？」我說道：「其餘人都死了唄！」

    剛說完，我便意識到沒過腦子就說了那句話。我的複製品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可是個非常非常認真負責的小領導，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下屬全部犧牲。更何況，哪有出去執行任務，下屬都犧牲了，只有領導活著的道理？

    想到這裡，我問琪琪：「那其他人呢？我……的兵們呢？啊哈哈哈！」

    琪琪苦著臉指著小林回答說：「這不，最後一個也被我砍死了！」

    「我KAO！那怎麼弄？」我急道：「兄弟們都犧牲了，這讓我回去怎麼向……怎麼向……耿……耿……耿局長交代？啊哈哈哈！」

    琪琪又撅起了小嘴，說道：「思羽哥，你正經點！別開玩笑了！和你複製品一起進山的那幾個人肯定是都死了。帶他們進山的老獵人是被你用子怡的蘭博一號殺死的，你肯定是忘了。其他人都被地邪草殺死了，你也看到了。按照我們事先的計劃，你把他們駐紮在雅江縣公安局的其餘隊員帶進深山，為的就是給你複製品製造混亂。你帶走的那幾個人去哪了？你還有印象嗎？」

    我使勁的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便問琪琪：「寶貝兒，以你對我的了解，我以前是個嗜血成性的殺人惡魔呢，還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好好先生呢？你覺得我會不會殺死那些人呢？」

    琪琪笑著說：「哈哈！我的好哥哥！你以前殺過很多很多人！但你殺的那些人都該死！你從來不殺你認為不該殺的人！」

    「我……我認為不該殺的人？」我疑惑的問琪琪：「怎麼聽你的意思，我以前好像想殺誰就殺誰呀？」

    琪琪微笑著點頭。在她的眼裡，我看不出一絲邪惡。這讓我有種強烈的感覺：以前我們無論做過什麼事，都是正確的！

    「哎！還是不管那些被我殺死的人該不該死了，反正他們都死了！琪琪寶貝兒，照你的意思，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我問向琪琪。

    琪琪想了想說：「返回國家安全局時，你應該帶著我和小林一起回去。這樣就會不引起懷疑。回去你可以向領導匯報：此次行動找到了夢想成真之石的重要線索，同時也找到了失蹤的子怡。哼！我就暫時充當子怡這個角色。」

    我呆呆的點頭，說道：「一切行動聽從媳婦指揮！」

    琪琪沖我壞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討厭……我們首先要製造一個小林的複製品出來，不過小林的複製品可不能再像原來那樣拿把破槍頂我的頭！如果他再頂我，我還殺他！」

    我撫－摸著琪琪的頭說：「我KAO！我的厲害媳婦，真厲害！『我還殺他！』人家小林的複製品可沒得罪你呀。哈哈！說正經的，我們怎麼複製死去的小林呢？」

    琪琪說：「思羽哥，剛才你說把小林的屍體埋了，到是提醒了我。我們應該等雨停了就把他給處理了。要不然萬一有人再找過來，看到他的屍體，我們就不好按計劃了行動了。」

    琪琪說的很對，我們應該馬上處理掉小林的屍體。可是現在外面下著大雨，實在不好弄。

    我們決定先將小林的屍體放到屋外的車裡。冒著大雨，我左手拎著小林的上半截，右手拎著他的下半截，把他扔到那輛被我開報廢的楷美銳的後排座椅上。

    回到木屋，我見琪琪正在擦拭地上的血跡。看著她瘦瘦的背影，彎著腰用力的擦著。我心裡突然覺得酸酸的，急忙上前抱住她，溫柔的說：「寶貝兒，別幹了，歇會兒吧。讓我來！以後咱家粗活累活都讓我來干！」

    說完，搶過琪琪手裡的拖把，很快把地上的血跡擦得一乾二淨。

    木屋雖然小，但它卻有一種家的溫馨感，我特別的喜歡它！擦完地，我又把剛才琪琪做飯的灶台收拾乾淨。把壁爐爐口的菸灰掃淨。經過我簡單的收拾，小木屋感覺煥然一新。

    收拾完畢，我來到沙發旁，抱起一直坐在沙發上甜甜的笑著看我做家務的琪琪。

    讓他坐在我的腿上，輕聲問她：「報告領導，咱們的小別墅收拾乾淨了！還有什麼指示？」

    琪琪假裝嚴肅的說：「嗯！小同志做的不錯嘛，值得表揚！嘻嘻！」

    說完後，琪琪從我衣領里掏出我的夢想成真之石，對我說：「思羽哥，你還像剛才那樣攥著他，然後讓小林復活吧！」

    我攥著夢想成真之石，疑惑的說：「小林都兩截兒了，真能復活？」

    琪琪笑道：「傻哥哥，死了這個當然復活不了了！你就使勁想，再有一個小林出現，看看他能不能出現！」

    聽了琪琪的話，我攥著石頭叨念著：「小林呀，我的好兄弟呀，你死的好慘哪！你可不能死呀，你死了讓兄弟我怎麼辦呀？我可就你一個好兄弟呀……55555555……」

    坐在我腿上的琪琪都被我逗的樂瘋了，還邊樂邊掐我，笑道：「啊哈哈哈！我不行了我……思羽哥，你逗死我了你……我叫你讓小林的複製品出現，誰讓你給他哭喪啦……啊哈哈哈……」

    「哦！是嗎？讓小林復活！讓他的複製品出現……」我繼續叨念：「小林呀，你快回來吧！你快來找我吧！你看看外面停著一輛你最喜歡的風田楷美銳！你要是回來，我就把這輛楷美銳送給你！你快出現吧！楷美銳……小林的最愛！小……嗷嗷嗷……林……林，趕快出出出現在楷美銳的旁邊吧……」

    我叨念著，琪琪笑著……

    過了一會兒，琪琪說：「思羽哥，我估計你這樣開玩笑的許願是實現不了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睡覺吧。你今天都累了一天了，我也特別累，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起來你再好好許願，再讓你的好兄弟復活。」

    「我真的很困，困得我剛才許願都一直在說胡話。」我說道：「就聽我媳婦的話，上－床……睡覺！」

    說完，我一把抱起琪琪，把她輕輕放到床上。然後熄滅木屋裡所有的汽燈和煤油燈，摸著黑，竄到床上，鑽進琪琪的被窩。

    聞到她身上迷人的香氣，我頓時又來了情緒，把她壓在身下就是一陣狂吻。

    琪琪被我吻的喘著氣道：「哎呀……好哥哥……我都累得不行了，你怎麼還有精神？你是不是把身上哪根神經摔壞了？怎麼總想愛呀……啊……不行啦……啊……」

    琪琪沒有說完話，就又一次被我「霸占」……我也覺得我的這次失憶，似乎讓我沉睡了上百年，也讓我積攢了上百年……

    我剛剛投入沒多久，就聽到在屋外有規律的雨聲中夾雜著人的腳步聲。

    我小聲對琪琪說：「外面有人！好像就在汽車旁邊！」

    「啊？不會吧，炸屍啦……」我「騰」的爬起來，還沒多說話，琪琪就拉著我湊到窗前，稍稍掀開窗簾，正好能看到屋外停著的那輛楷美銳。

    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面色凝重的盯著汽車後排座椅放屍體的地方。這個身影，在我複製品的記憶里是那麼的熟悉，他不是別人，正是小林。

    琪琪見此情景，急道：「哎呀！思羽哥你看你，既然把屍體扔到車上，幹嘛還讓小林出現在車的旁邊？你看那，他看到自己的屍體了不是？怎麼辦？怎麼辦嘛？」

    琪琪剛說完，就見外面的小林沒有繼續理會屍體，而是打開汽車的加油蓋，也不知從哪找了一個大塑料桶和一根管子，開始從車上往出抽汽油。

    看到小林的舉動，我驚道：「我KAO！小林不會是想報仇，往木屋上潑汽油，想燒死我們吧？琪琪，咱們的身體怕燒嗎？燒傷能癒合嗎？」

    琪琪只是神色凝重的看著小林，小聲說道：「他好像很需要汽油？」

    沒過多久，小林抽完了汽油，然後步履蹣跚的沿著小路，消失在雨夜裡……

    看著小林走遠，我瞪著眼睛張著大嘴半天無話。

    琪琪拉了一下我的胳膊，說道：「怎麼了，思羽哥？」

    「啊？」我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啊……真靈！說復活就復活了……」

    說完，我冒著雨跑出木屋，打開汽車門檢查車裡小林的屍體。只見他的屍體依然是分成兩段，靜靜的趴在汽車的後排座椅上。由於上半身是趴著的，所以看不到他的臉。我想小林可能沒有發現車上的死者就是自己。

    回到木屋，我鄭重的對琪琪說：「等雨停了我就埋了小林！」

    琪琪在我身邊捂著嘴一個勁的壞笑。

    擦乾身上的水，我重新爬到床上。此時已經沒有剛才的激情，我抱著琪琪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

    第二天清晨，在鳥兒們歡快的歌聲中，我睜開了雙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琪琪那雙又大又美麗的大眼睛，她正甜甜的看著我。

    輕輕的在她小臉上親了一下，我溫柔的說：「寶貝兒，你醒啦？醒了怎麼不起床呢？」

    「我怕吵醒你嘛，人家都看你半天了。思羽哥，你睡覺的樣子可真逗，嘻嘻，邊睡還邊流著口水！」

    「哼！我不是夢見你了嗎！夢見你給我做的香噴噴的飯，吃完飯我還愛你了呢！」

    琪琪壞笑道：「嘻嘻，你做的夢內容可真夠多的！啊哈哈哈！」

    看到琪琪妖艷嫵媚的樣子，我又把她按到身下。剛親上她的小嘴，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便猛然做起來，喊道：「我KAO！我差點忘了！先把小林的屍體埋了！」

    說完，我穿上衣服跑出屋去。在森林裡找到一個「風水」極佳的的地方，挖了一個很深很深的大坑，把小林的屍體埋葬其中。

    填上土，牢牢的踩實以後，我才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小林呀，我的好兄弟，你安息吧！這麼深的坑，就算兩節的你復活了也爬不出來……」

    埋葬完小林，我回到木屋。這時琪琪已經給我準備好早飯。早飯雖然很簡答，煮方便麵和罐頭午餐肉，但是我吃的依然很香。

    吃完早飯我問琪琪接下來怎麼安排。琪琪說我們要找到小林的複製品和之前被我帶走的隊員。

    我們倆收拾好行李，背上食物和水。我帶上了我複製品的那把0.5英寸口徑M500**和數顆子彈。我很喜歡這把槍，它的口徑巨大，威力驚人。而且重量適中，拿在我手裡特別合手。琪琪依然提著那把能斬斷樹幹和人腰的東洋彎刀。

    看著琪琪手提東洋彎刀，一幅女忍者的酷樣，我想起昨天小林死後，我從他身上找到一把加大、加厚庫爾廓彎刀。於是就拿出大刀，舉著它，對琪琪說：「寶貝兒，我做你的開路先鋒！」

    琪琪朝我拋了個誘人的媚眼兒，輕聲說道：「美女與野獸！」

    我突然想起昨天小林用來威脅琪琪的**手槍。就問她：「寶貝兒，你不帶槍嗎？原先子怡用過的那把手槍你帶上吧？

    琪琪瞪了我一眼，撅著小嘴說：「我昨天說的話你都忘啦？失憶還健忘呀你！」

    「哦！對對對！我錯了還不行嗎，老婆大人！」我急忙賠不是。

    琪琪微笑道：「嘻嘻！嘴巴怎麼變得這麼甜呀我的傻哥哥？那把槍我裝上吧，就算裝裝樣子，嚇唬嚇唬小孩吧！」說完拿起原先子怡用過的**0.5英寸口徑手槍，也不檢查是否有子彈，就隨隨便便的塞在背包里。

    通過這個細節我觀察到琪琪肯定不喜歡用槍，就隨口問她：「寶貝兒，我估計你都用冷兵器殺人……」

    「我從不殺人。嘻嘻！」琪琪晃著我的胳膊撒嬌道：「思羽哥，走吧。」

    「好！一切就緒，出發！」說完，我拉著琪琪出了木屋。

    看著琪琪鎖好屋門，我對她說：「把鑰匙保存好，以後我還要回我的叢林小別墅，哈哈！」

    琪琪微笑道：「沒問題。」說完，我們便出發了。

    我和琪琪在林中穿行，我手持庫爾廓彎刀在前面給她開路。琪琪告訴我她知道的幾個有可能的露營地點，我們決定一一去尋找，看看是否能夠遇到那些失散的隊員。

    現在我已不怕地邪草，因為我知道我有不死之身，同時我還輕功絕頂。就算地邪草來了，我可以抱著琪琪竄上大樹。可是一上午都沒有遇到地邪草。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發現在森林裡另一條小路上停著一輛汽車。

    看到汽車，我高興的說：「親愛的，我們不用再走路了，前面有輛車！」

    說完，拉著琪琪的手跑了過去。

    跑到汽車跟前，我被驚呆了，汽車的前排座椅上僵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小林，確切的說是昨天夜裡倒汽油的小林的複製品。他旁邊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十五六歲的小女孩。

    坐在駕駛席上的小林瞪著眼睛，目光呆滯，臉色蒼白，我急忙上去檢查他的鼻息，確定他已經死了。

    琪琪小聲對我說：「他死了，血被地邪草吸乾血了！」

    小林死亡的表情極為嚇人，他的嘴巴大大張開，似乎已經超過了張嘴的極限。這讓我想起了前天早上見到的身穿國防綠的死者，和我眼睜睜的看著被地邪草吸乾血液而死的認識我複製品的獵人，還有伸進他嘴裡的粗大的墨綠色樹藤。

    想到這些我就不寒而慄！

    琪琪繞到汽車另一側打開車門，剛一試旁邊小女孩的鼻息，立刻驚道：「思羽哥，小女孩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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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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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永是流駛

    街市依然太平

    有限幾個生命

    已然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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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活在淡紅的血色中

    會依稀看見微茫希望

    真正的猛士啊

    將奮然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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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實在無話可說

    只覺得所住並非人間

    動脈噴出的污血

    洋溢在我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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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我艱於呼吸視聽

    哪裡還有什麼言語

    唱歌即使為你當哭

    是必須在痛定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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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深味這人間的濃黑的悲涼

    以我的最大哀痛顯示於人間

    這將作為死者的祭品

    奉獻於生者們的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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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化常為庸人設計

    以時間來洗滌舊跡

    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茫的希望

    我不知道這樣的世界何時是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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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

    流言，尤使我耳不忍聞

    沉默吧，沉默吧，沉默吧……

    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非首稿，改編自《紀念劉和珍君》）

    BY:ARO－SCR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