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未知檔案 萬惡的年代（三）

    （三）黑白雙煞

    美女格格在沙漠裡救了我，她的手下被朝廷的騎兵殺光，我一怒之下又殺光了這些騎兵。騎兵的頭目乃是美女格格心目中的高手黑煞，他也被我拍碎了腦袋。殺了黑煞之後，我急切的要求美女格格帶我去找她的表哥13貝勒爺。

    美女格格被我在如此短時間內殺光了她所有的敵人而感到吃驚。很快的她反應過來，黑煞臨死前曾說過，他的兄弟白煞去追殺13貝勒爺。

    我對此到不是很擔心，因為如果琪琪此時正在13貝勒爺的隊伍里，那即使再去十個白煞也是白給。因為琪琪的武功和我不相上下，很多時候琪琪面對敵人所表現出的態度比我還要殘忍！我仔細想了想，如果琪琪去了我們的碰面地點，以她的細心，肯定會帶上充足的水和乾糧。就算她沒有找到我，甚至她也在沙漠裡迷了路，以她的身體素質外加她所攜帶的補給，定能走出大漠。

    美女格格看到剛才被我殺光的騎兵還有幾匹戰馬在附近，就跑過去牽來兩匹，遞給我一匹以後，自己縱身一躍上到馬背上，然後對我說：「大俠，我帶你去找我表哥！」

    我也跨上戰馬，說道：「格格，你是何時和你表哥分別的？離別之時可曾知道他的侍女當中有個叫琪琪的姑娘？」

    「我KAO！大俠，不是吧？我說你怎麼那麼急呢，原來是惦記著我表哥隊伍當中的美女！」她邊說邊駕馬前行。

    我立即追了上去，對她說道：「不瞞格格說，琪琪正是在下的妻子！」

    美女格格再次用驚異的眼神看著我，說道：「我沒有看錯人，你果然是大俠！就連找媳婦都找我鈕祜祿（1）府里十大美女中最漂亮的！我真的好好崇拜你呦！」

    我急忙不好意思的說：「格格過獎了，沒有你說的那麼邪乎。」

    我們一邊對這話，一邊騎著馬在大漠中奔馳著。

    她騎著馬靠近我，大聲對我說：「我實話告訴你，我鈕祜祿府里有著『湘、琪、晴、露、妙，蘭、菊、梅、茜、暄』十大美女。排名第一的就是我的湘兒嫂嫂，你的琪琪排名第二。不過我一直覺得琪琪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要比我湘兒嫂嫂好些，那是因為最開始評選的時候，湘兒嫂嫂還是我表哥貼身侍女，所以才被選為第一。嘿嘿，大俠你真行呀，小妹我不得不佩服你！哎呀，對了！還不知大俠怎麼稱呼？」

    我答道：「啊哈哈哈！格格，請不要總管我叫『大俠』了！在下無非就是個為達自己目的不擇手段，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離『大俠』這個稱號差之甚遠！以後格格別這樣叫我了！」

    「那好！那我以後就叫你『大哥』好啦！」她沖我嫵媚的一笑，繼續說道：「不知大哥姓甚名誰？家住哪裡？父母尚在？兄弟幾個呀？」

    我心說，這個格格真是個人來熟，太有意思了。初次見面，哪有問人家這麼多問題的？這都快趕上相親了。我想了想，對她說：「在下姓楊，名思羽。楊是木易楊，思是相思的思，羽是羽毛的羽。我的家到底住在哪裡……我也記不清除了。父母和兄弟都沒有，只有琪琪這麼多年來一直與我相依為命。」

    聽我說完，美女格格笑道：「哦……原來是楊大哥！哈哈！以後妹妹我就叫你楊大哥了！你的名字可真有意思，『思羽，思羽』我看你應該叫『思琪』才對！哈哈……不過，你剛才說的，這叫哪門子回答呀？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嗎？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嗎？『和琪琪相依為命』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無奈的說道：「格格，還是等找你到13貝勒爺，我找到琪琪以後，我再和你細說吧。我的身世是個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生於何處。我現在正在探尋自己的身世之謎。」

    她默默的點頭，小聲說：「噢，原來是這樣呀。我大概明白了，你可能是個孤兒，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過楊大哥你別擔心，等我見到舅舅……求他幫忙，一定能幫你打聽到自己身世的消息……」

    「有格格這句話，我真的從心裡感謝你！」我一邊騎著馬，一邊默默的說：「我和琪琪的身世確實是個謎。在我們的記憶里，我們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至於很久很久到底是多久，那根本無法計算。琪琪曾和我開玩笑的說，我們倆是天上偷吃了長生不老之藥的神仙，因為觸犯了天條被貶下凡間。所以我們就此在人世間活了數百年。這些秘密我們只告訴過極少數的人，不過這幾個人現在已經都不在世上了。塵世間滄海桑田，朝代更替，唯獨不變的就是我和琪琪二人。也許我們的身世並不重要，只有我們兩個人永遠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和美女格格說了這些。她給我的感覺雖然外表嫵媚妖艷，但她的內心卻特別善良真誠。她是那種如果她把你當朋友，她就絕對能為你上刀山、下油鍋、兩肋插刀的人！這種人，只能有四個字來形容「義氣化身」！

    由於在世間漂泊了數百年，我閱人無數，所以言談之間我早已看出她的人品和性格。之所以剛才幫她殺光所有的敵人，正是因為我看到她見自己手下被騎兵砍殺時所流露出的表情，還有她奮不顧身沖向騎兵隊伍的氣度。這樣的忙，我必須幫！這樣的朋友，我必須交！這樣美麗誘人的妹子，我必須要……

    她聽我說完剛才那番話，激動地說：「好感動呀！我覺得你說的簡直就是神話！」

    接著，她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繼續對我說：「楊大哥，咱們剛剛認識你就告訴我這麼多秘密。一看你就沒拿妹妹我當外人。我看咱們真是有緣那！等一會兒找到表哥，我一定和你喝個一醉方休！」

    我沖她笑道：「哈哈！格格……哦，不對，妹妹真是豪爽之人呀！」

    她也笑道：「豪爽不豪爽，一會兒咱們酒桌上見分曉吧！哦，對了！我還沒要告訴大哥我的名字呢！」

    我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你姓韓名真琴吧？」

    「哈哈！大哥好記性呀！我說過一次你就記住了！」

    我笑道：「你更是好記性呀，還記得自己說過幾次！」

    我們倆相互看了看，都笑了。

    她繼續對我說：「以後楊大哥就不要叫我『格格』了，你就叫我『真琴』吧！我表哥也這麼叫我的！我現在只能算是個落魄的格格了。我的舅舅都被罷了官！」

    我說道：「好吧，你想我叫你什麼，我就叫你什麼。對了，你的舅舅是當朝內閣大學士和珅和大人吧？他現在怎麼樣了？」

    真琴嘆道：「哎……一言難盡那……」

    我又問她：「是不是他被搬倒了，他原來的那些仇人開始報復他，那些追殺你們的人就和大人的仇人派來的吧？」

    真琴搖了搖頭，嘆道：「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總之很複雜，等見到我表哥，讓我表哥和你細說吧。黑暗宮廷中的鬥爭，我們女孩子還是少參與的好。」

    聽她這麼說，我也不能再問了，就換了個話題，說道：「對了，你為什麼和你表哥分開呢？」

    真琴見我這麼問，頓時來了情緒，激動地說：「咳，是這麼回事，這一路上，我們損兵折將。我表哥的『七武士』還有他那百萬雄兵到現在已經所剩無幾。先是在陰山背後遇到的離奇遭遇，還有進入大漠後的缺糧短水，再有就是朝廷的追兵……哎！他的七武士中，韓老六死了，伊賀朧死了，木劍先生也因為歲數太大、舟車勞累撒手人寰了。現在的七武士就剩表哥、湘兒嫂嫂、唐鐵牛和我。表哥和湘兒嫂嫂都不怎麼能打，因此能衝鋒陷陣的就只剩我和那還沒我腰高的唐鐵牛了。」

    頓了頓，真琴又說道：「這不，為了掩護表哥逃走，我帶了一部分殘兵，駕著他的馬車，和他分頭走了。我的目的就是吸引追兵的注意，我表哥則帶著我們家族的寶藏繼續跑。可是沒想到，這黑白雙煞竟然分頭追趕我們了。我現在很擔心表哥他們！」

    真琴說的擔心，不是平白無故的。因為如果琪琪沒有和13貝勒爺他們在一起，白煞若是找到他們，他們八成打不過白煞。並且黑白雙煞接到的命令是「就地正法」，因此真琴會擔心。

    我們雖然邊騎邊話說著，但胯下戰馬的速度卻絲毫沒有減慢。在沙漠裡尋找了一段時間後，我遠遠看到有一對人馬，而且人頭攢動。

    真琴激動地說：「是表哥他們，看樣子他們沒事兒！我估計白煞沒有找到這裡！」

    我們靠近他們，漸漸看清楚了，有一個身穿白衣的人正躺在地上，有一群人正圍著他，發泄般的踹他。再看這幫人，個個衣衫襤褸，樣子要多慘就有多慘。

    這些人當中，有一個人格外的與眾不同，讓我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就是我的琪琪！

    我和真琴騎馬過來，他們也看到了我們。琪琪肯定也看到了我，因為她的視力和聽力都比我要好。她看見我，便朝我跑過來。我看見她，便嫌胯下的戰馬跑得太慢，於是縱身從馬背上躍下，朝著琪琪奔去。

    我跑到琪琪跟前，一把抱住她，把她抱在懷裡轉了無數個圈。然後激動地說：「好琪琪，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就知道，找到13貝勒爺的隊伍，一定能找到你！」

    琪琪在我懷裡開心的說：「思羽哥，都擔心死我了！我在碰面地點沒有等到你，就知道你定是迷路了。我等了你很久也沒見你去，就想，我若是先回來，回到貝勒爺的大隊人馬里，你肯定能找到我！」

    我們開心的說著話，真琴趕到了我們邊上，撅著小嘴說：「怎麼著，大哥找到媳婦了就把妹妹給忘了？楊大哥，你是不是要正式的把楊大嫂介紹給我呀？」

    琪琪看到真琴，先是一驚，然後笑著說：「參見格格！」

    她倆這麼一弄，讓我很是尷尬，我問道：「我怎麼介紹？你們早就認識，還用我介紹嗎？」

    琪琪和真琴都笑了。

    我突然想起剛才被一幫人群踢的那個白衣人，便指著他問琪琪：「琪琪，那個人可是黑白雙煞之白煞？」

    琪琪點頭道：「正是此人！我剛才獨自一人回來，就看到此人正在這裡發飆，他打傷了很多人，還揚言要先打殘大家，再慢慢折磨死大家。我聽來就生氣，哪有這般殘忍之人？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沖了過去將他打殘。眾人見他被我打殘，就紛紛上去報仇！」

    註解：

    鈕祜祿：即鈕祜祿氏，滿洲貴族姓氏，亦寫做「鈕祜魯氏」。滿族八大姓之一。鈕祜祿氏在清朝是大姓，見於《皇朝通志·氏族略·滿洲八旗姓》。鈕祜祿，滿語「狼」。滿族最古老的姓氏，主要分布在松花江流域、牡丹江流域、長白山區。狼是滿族先世女真的圖騰之一，女真人出於對狼的崇拜，而以其為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