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宿營地以後,我們借著殘存的太陽光線搭好帳篷,點燃篝火,準備晚餐。
一切就緒以後,雷哥架上燒烤架,點燃木炭,開始烤給我們烤肉和香腸。真琴看著之前買的那堆酒,似乎開始流口水。
我看了看真琴,又看了看大家,說道:「我下面的話,不用給雷哥翻譯……今天是我們抵達切爾諾貝利之前的最後一個晚上,明天我們到了那裡以後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所以,我們今天應該稍微放鬆一下,願意喝酒的可以喝酒,但要適可而止,誰也不能喝多了,不能耽誤明天的任務!」
在燒烤架旁的雷哥聽我說了這番話以後,說道:「楊老弟,你的祝酒詞可真長呀!」說完,向我舉起一個只剩下半瓶酒的酒瓶,仰脖咕嘟咕嘟喝起來。
我不禁驚道:「我cao!雷哥你太牛逼了!什麼時候開的酒,還沒開吃呢,你半瓶就下肚了?!」
雷哥,朝我舉著酒瓶,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我cao!雷哥你太牛逼了!」之後又嗚哩哇啦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俄文。等我轉頭找我的兩個翻譯,她倆早已在酒堆旁……只剩下孤獨的我,看著雷哥酒瓶上的「」發呆。
正在我發呆的時候,安娜走到我旁邊問我喝什麼酒。我見她手裡拿著一個塑料酒杯,裡面有多半杯白色透明的液體,就知道她也在喝白酒。
記得上次在安娜家我們吃飯,好像都沒有喝酒,我也不知道安娜的酒量。但看著她杯里的白酒,我就知道她應該有些酒量,要不然不敢上來就喝白酒。
這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我藉助著燒烤架中的火光以及不遠處篝火的光芒,看到安娜美麗的臉龐。她就站在我面前,端著酒……
「楊思羽,今晚一定要灌醉安娜!」一個邪惡的聲音又在我內心深處呼喊著。
對於我來說,灌醉一個女人是件很容易的事。等她醉了以後為所欲為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我最終的理智還是戰勝了我先前的和此時的邪惡。
入神的看了安娜一會兒,我對她說道:「安娜,看來你也是海量,一上來就整白的。」
安娜笑了笑,說道:「剛才楊大哥不是說了嗎,今天晚上是我們最後的輕鬆了,明天等待著我們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我們為什麼不在今晚一醉方休呢?」
我cao!不行了我,我已經不行了我……mbd!楊大哥我今天就讓你醉方休!
想罷,我一把奪過安娜手中的酒杯,將它一飲而盡……
憑我的感覺,這酒的度數應該在40度左右,入口後雖然有少許甜味,但大部分是火辣辣的、熱烘烘的,就像一股熱流從嗓子眼一直流進胃裡,感覺棒極了!
我的這個舉動把安娜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我會拿她的酒喝。但是,她馬上就想到了,也許我以為這杯酒是她給我倒的。
「楊哥,你怎麼把安娜的酒給喝了?你的酒在這邊呢!」真琴在酒堆旁朝我喊道。
聽真琴喊完,我看了看安娜,她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我。我則很自然的說道:「安娜用過的杯子,酒味道都和別的杯子不一樣!比別的酒要香甜,啊哈哈哈!」
說完,我一手拿著安娜的杯子,一手拉著安娜的手向酒堆走去。一邊走,我一邊注意著安娜的表情,她好像沒有什麼不自然。
走到酒堆旁,我看大家在開啤酒、倒白酒。真琴見我和安娜過來,急忙舉起一瓶已經打開的要給我倒。
我端平酒杯,迎接著倒入的白酒,本想說:「這是安娜的杯子,來,給她滿上!」
可是,我這句到嘴邊的話,硬是沒有說出來。我知道,如果我真的這麼說了,那就邁出了灌醉安娜的第一步。
我只是默默的看著真琴給我倒滿了這杯酒,然後又從一摞塑料杯里拿出一個遞給了安娜。等真琴給安娜倒滿以後,我舉起酒杯對大家說道:「來吧朋友們,預祝我們切爾諾貝利之行一切順利!這杯酒我幹了,大家隨意……」
說完以後,我將這杯酒一飲而盡。
我cao!這酒喝起來真的太爽了!喝下去感覺肚子裡暖暖的。
我問道:「這tnd是什麼酒,還挺好喝的?」
真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不是吧楊大哥,你連伏特加都沒喝過?這可是最正宗的伏特加呀!」
「我去!這酒是伏特加?」我拿過酒瓶,吃驚的看著上面的酒標,指著問道:「伏特加怎麼是v打頭的?不是應該是f打頭的嗎?」
我說完以後,真琴徹底無語了。搖著頭嘟囔著:「楊大哥,你活了幾千……啊不對……你這麼大歲數了……啊不對,你這麼大的人了,難道真的沒喝過伏特加?」
我理直氣壯地回答道:「真沒喝過,要不能不認得嗎?」
說著,我繼續擺弄著酒瓶,指著上面的字母小聲說道:「看樣子,俄語和英語的發音不一樣,俄語v就念f……」
我剛說完,發現安娜正默默的看著我,她看到我發現她看我以後,很自然的朝我笑了笑,說道:「看來楊大哥很適合學俄語呦!」
我馬上回復道:「那以後請安娜老師多多費心,多多指點我這個舌頭不會拐彎的笨學生吧!」說完,我還刻意的站起來朝著安娜鞠了一躬,並念叨著:「安娜老師好!」
我再仔細觀察,安娜見我鞠躬以後,笑的依然很燦爛,沒有任何厭惡的表情。看來,我和安娜的將來還是有文章可以做的。啊哈哈哈!
長話短說,晚飯大家吃的很愉快,誰也沒有喝多。雖然之前我有把安娜灌醉後進一步圖謀的邪念。但是,那些所有的邪念都被安娜燦爛的笑容所擊毀。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喜歡上了安娜,我應該用正常的方法去追求她,不應該對她動任何邪念。雖然很多時候忍不住yy她吧,但是yy絕不等於邪念!
吃完飯,我們幫著雷哥一起收拾。我發現在歐洲,環境好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歐洲人都特別注重環保。只見雷哥把我們製造的垃圾收拾的非常乾淨。大家都被他的舉動所感染,一起把我們吃剩的殘局收拾的特別乾淨。
再看之前酒堆中的白酒,已經蕩然無存了,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啤酒!真琴和安娜的確買了不少酒,但在場的人也不乏能喝之輩,所以這些酒對大家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真琴猜到了我的心思,得意的和我說道:「楊大哥,今天的酒剛剛好吧?沒人喝多,也沒有浪費,對吧?你還嫌我買的多,我是充分的考慮了大家的酒量以後才買的!」
我點著頭,說了一堆表揚真琴的話後,招呼大家整理帳篷,給充氣床充氣。
眾人又忙碌了一番以後,六個充氣床鼓了起來。
帳篷有兩個,每個最多能睡三個人。我們一共有七個人……我還在為這件事發愁,雷哥就特別仗義的自告奮勇要去車裡睡。
我本來想說,雷哥你不用去車裡,我將就一下和女生們擠一個帳篷就行……可是雷哥硬是沒讓我把這話說出來。
雷哥真是個細心的人,他把車開到一頂帳篷旁邊。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帳篷、帳篷、汽車並列的格局。雷哥讓女生們睡在中間,男生在邊上的帳篷了,他在另一邊的汽車裡。這樣,女生在中間是很安全的。
雷哥告訴我們,雖然這一帶比較安全,但畢竟我們是在野外露營,還是安排的保險一些比較好。他這樣安排是對的,此行我們誰都不能大意。
安排好以後,我們在篝火旁侃著大山,喝著啤酒和剩餘的飲料。差不多11點的時候,我招呼大家進帳篷睡覺。
隨即,我們三男三女進入各自的帳篷,雷哥到自己的車裡。我告訴大家,如果夜裡有什麼情況就大聲喊叫。
我想了想,應該不會有什麼情況。就算有什麼情況,我們也沒什麼可怕的。每個帳篷里兩隻**,我們還怕什麼?
進到帳篷里以後,我、鐵蛋還有四眼小劉幾乎就沒怎麼說話,各自躺下。可能是由於這幾天旅途的勞累,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睡著睡著,我被尿給憋醒了,看來是啤酒喝多了。一看表,已經是凌晨1點多了。這要是讓我一直憋到天亮也不行呀。
隨即,我躡手躡腳的爬起來,摸了摸壓在當做枕頭的外衣下面的**還在。本想拿著獵槍去撒尿,可是轉念一想,出去撒泡尿,拿槍幹什麼?萬一走了火,打到小弟弟怎麼辦?想罷,我推醒旁邊的鐵蛋,告訴他我去撒尿,又把我的獵槍給他,讓他拿著。
鐵蛋把我沒裝子彈的**抱在懷裡,翻了個身後又睡著了。
我抄起背包上掛著的工兵鏟,把它系在腰間,拉開帳篷的拉鎖,悄悄的走了出去。
出去以後,我往周圍看了看。今天夜裡天空沒有雲,月光很好。周圍也很安靜,除了能聽見不遠處河中的流水聲以外,再沒有別的聲響。
本想在帳篷外面掏出來解決,可是我一想,萬一女生帳篷里誰在這個時候出來,看到我正在帳篷外面撒尿多不好。所以,我還是去不遠處我們預先設定的「衛生間」吧。
那個「衛生間」就在不遠處的灌木叢里,由於我們的隊伍里有女生,所以先前我們找到一個比較隱蔽的灌木叢,可以讓大家很隱蔽的上廁所。
我急匆匆的走到灌木叢邊上,解開褲子開始放水……
這一大泡足足尿了有一分鐘!可把我給憋壞了。
等我尿完了正在提褲子時,忽然聽到灌木叢里有動靜,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晃了一下。頓時,我警惕起來,握著工兵鏟壓低身形,悄悄的摸了過去。
走過去幾步,我隱約看到前面有一坨白白的東西,好像還有水聲……
剛要再往前邁步,就聽前面有人喊一句很短的我聽不懂的俄語,我馬上意識到,前面是安娜。
隨即,我小聲喊道:「安娜是我!你沒事吧?「喊完,我兩步竄了過去。
沒想到,安娜卻繼續喊道:「別過來!」
但這已經晚了,等我三步並做兩步邁過去以後,正好看到剛剛站起來還沒有來得及提起褲子的安娜,以及安娜旁邊手持多把餐刀正準備發射的風妮。
這……這可是天大的誤會……
藉助月光,我清清楚楚看到了安娜的……藉助月光,我也看到風妮刀子上反射的寒光……
安娜叫了一聲,本能的了蹲下去。可是她這一蹲,卻讓就在她正前方的我看的更加清晰……
我cao!這一瞬間……全部映入我的眼帘……
「我kao!」我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以後,瞬間在我的記憶里拍攝了無數張此情此景的照片以後,馬上轉過身去,並用雙手假惺惺的蒙住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真……真……真……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有人,剛才我來……來撒尿,聽到有動靜,還以為有什麼情況,才過來的……」
藉助眼睛的餘光,我看到安娜正紅著臉,已經提好褲子。
站在安娜旁邊「保護」她的風妮此時生氣的說道:「楊哥你真流氓,你說大家上廁所的地方有動靜是怎麼回事?不是明擺著有人上廁所嗎?你還過來?」
我繼續解釋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怎麼會想那麼多,我以為是什麼壞人呢!」
「我看你就是最壞的人!」風妮繼續怒道。
看來,這次我真是跳進茅坑也洗不清了!心說:這回可完了!我這一個偷看女孩子上廁所的流氓的罪名,把以前安娜對我所有的好感全都給抹殺了……蒼天呀!大地呀!俺的那個豬呀!快給我一盞明燈吧!
此時,我偷偷的看著安娜,安娜什麼也沒說,默默的低著頭從我身旁走過去,朝著她們睡覺的帳篷走去。我轉過身無奈的看著她,本想叫住她再解釋些什麼,可是我這個被當場抓到現形的流氓,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只見安娜往前走了幾步,猛然間停在那裡。她這一停來的很突然,好像閉著眼睛走路撞到牆一樣,猛地站在原地不動了。
她這一舉動讓我吃了一驚,我本以為是她越想越生氣,想要過來給我幾個耳光才停住腳步。可哪知安娜卻站在那裡小聲說道:「楊大哥,你快過來看,帳篷那裡有人!」
安娜的語氣有些顫抖,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氣的。但是她既然已經主動叫我了,我就應該有一個發自內心的改錯的態度和行動。所以,我聽到安娜叫我以後,我立即兩步並作一步,躍到她身邊。
再看安娜,正瞪著眼睛,用手指正不遠處的帳篷。
我湊到安娜身邊定睛一看,只見在中間的也就是女生住的帳篷門口,正站在一個人影,仿佛在悄悄的往帳篷里看。
看到此情此景,我心說:我cao!真正的流氓出現了!甭管丫的是誰,他簡直太tmd的仗義了。就在此時,就在安娜對我恨之入骨之時,他出現在女生帳篷的門口,並做向里窺視的姿勢。他這一舉動無疑是分擔了安娜對我的仇恨!這個仗義的大哥會是誰呢?
我心裡還在犯嘀咕,身邊的安娜突然靠在我身上,並用一隻手緊緊的攥著我的一隻手,哆哆嗦嗦的小聲說道:「楊大哥……你仔細看……那個人影好可怕……」
我能感覺出來,安娜的手冰涼,而且手心裡全都是汗。不知是被我氣的還是被嚇的。
再看帳篷旁邊的人影,不仔細看還好,一仔細看不由得也嚇了我一跳!
只見站在不遠處女生帳篷門口的那個人影……他……他……他沒有頭!
kao!沒錯,那是一個中等身材,猛地一看讓我以為是四眼小劉的黑影。但是,他和四眼小劉的區別就是,他沒有頭部。
我頓時出了一身白毛汗!沒有腦袋還能是活人嗎?沒有腦袋站在地上,還不時略微晃動身子的不是活人的東西會是什麼?
此時,我突然想起剛才出來的時候系在腰間的工兵鏟。隨即,用另一隻沒有握著安娜的手,把工兵鏟拿了出來……
後面的風妮也湊到我們身邊,看到了帳篷旁邊的身影。她輕聲說道:「那是個什麼東西?看上去像個沒有腦袋的人……」
我用力握了握安娜的手,小聲說道:「會不會是這孫子看的太投入了,把頭鑽到帳篷里去了?」
說完,我拉著安娜,招呼著風妮,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幾步,想換一個角度再看清晰些。
換了一個角度後發現,今天的月亮很亮,銀白色的月光把帳篷和周圍照的很亮。但是那個沒有腦袋的東西似乎是在月光的陰影里,還是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沒有腦袋的人。
我小聲說:「甭管丫是誰,我衝過去一鏟子拍暈了他,然後五花大綁,然後再審問他!」
說道這裡,我剛想掄著鏟子衝過去,可是不知怎麼的,越看那個身影越覺得不對勁。剛才那股衝上去的勇氣蕩然無存。
安娜拉了一下我,小聲在我的耳邊說道:「要不,我們三個一起衝過去?」
我覺得安娜說的很對,我們一起衝過去還能互相壯膽。
剛想招呼身邊的風妮一起衝過去,就見風妮彎腰從地上撿起幾塊鵝蛋大小的石頭,輕聲怒道:「不管他是誰,先給他兩鏢再說!」
說完,風妮猛的甩手,「嗖嗖」兩聲,兩顆石頭飛向不遠處的身影。
本以為會有人中鏢後發出慘叫,可哪知這兩顆石頭飛過去以後,帳篷旁邊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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