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二百俯臥撐活動一下身體,再拱一趟五公里把身體徹底活動開,完了咱們正式開始下午的體能訓練。()【小說更新快請搜索】」
大操場上孤零零的站著101小隊五個兵,周遭一個人影都沒有。偌大的操場,寂寞的兵,蛋疼的憂傷,生命隨年月老去,隨白髮老去。原本這個時候應該稍作休憩,然後來一個舒坦得不行的午睡,下午精神充足到能打死兩頭牛。
今兒起午睡成泡影了。
李牧故意讓呼吸加速,胸膛隨著呼吸大幅度地起伏。他故意為之只有一個目的——讓胃部消化更快一些,否則一會兒搞起來絕對會連酸水都一併吐出來。
「咱來點新鮮的。」薛猛笑了笑,說,「聽口令!」
「一號二號!上前一步走)臥撐準備!」
李牧和趙一雲上前一步,乾脆利落的前倒,身體直挺挺的超前倒下去,落地之前,兩隻小臂呈支架型,兩個手掌猛地一拍,穩穩噹噹落地,軀幹碰都沒碰草地一下。
太基礎的動作了,比前倒難度更大的後倒前撲什麼的,都玩得順溜得不行不行的,就別說這基礎動作了。
然而薛猛卻沒有馬上下達開始命令,更奇怪的是,他沒有讓其他三個人準備,難度要分開搞?
薛猛臉帶微微笑容,再次下令:「三號四號!聽口令!右胯一步走!」
杜曉帆和石磊右胯一步,就變成了站在李牧和趙一雲身後了,此時,大家都隱約感覺到什麼了,心情有些沉重。
「來,你們倆,坐他們後背上。」薛猛指了指杜曉帆和石磊,然後又指了指李牧和趙一雲。
趙一雲嘴角抽搐著,這是往身上加百十斤的架勢。至於李牧,似乎猜到了,暗暗運了運氣,讓自己儘量的保持平和的情緒。這是一場持久戰,考的同樣是耐力!
上午搞的是耐力方面的訓練,中午還來,估摸著下午一樣是。先整耐性提高持久力,然後再重點搞爆發力,這也是正常的順序。
杜曉帆和石磊稍作猶豫,還是走上前,一屁股就坐在了他們的後背上。趙一雲的腰部忍不住往下沉了沉,咬牙切齒暗暗罵道:「石磊你真是腦子進屎了也不知道偷著點重量。」
杜曉帆是比較謹慎的,畢竟他配合的是李牧。坐在李牧後背上的時候,杜曉帆還暗暗用腳撐著,支撐起了身體的絕大部分重量。
然而薛猛怎麼會沒想到這一點,他說道,「把腳都抬起來,盤坐。坐穩了。」
石磊和杜曉帆一下子就懵了,這可是很考功夫的。
薛猛說,「講一下規矩。倆人一組,標準是,做完二百個之前,坐在背上的身體不能接觸地面,否則重來,一直到完成兩百個俯臥撐,隨即還手,規則一樣。清楚了嗎?」
兵們後背脊冒汗接連地倒抽著涼氣,這可比想像中的還要**。這樣不僅做俯臥撐的艱難,就連配合充當重物的陪練也要時刻注意著,不然還手了自己一樣會給折騰死掉。
薛猛拿手一指孤零零站在那裡的林雨,說,「五號!上一步)臥撐準備!」
林雨倒下,做好準備,接連深深呼吸了幾口——無疑,薛猛是要坐在自己背上了!
這樣安排還算有點人性,要是讓林雨和其他人配合,那別特麼做了,直接給林雨壓死過去。
薛猛走過去一屁股坐下,他倒是放鬆得很,拒他的雙腳還踩在地上,但是他是暗暗往下運勁的,頓時林雨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往下的壓力壓得自己支撐在地面的雙臂都在顫抖。
笑了笑,薛猛看了看時間,說,「一步一動!聽口令!」
「一!」
「一!」
薛猛每喊一次,兵們就做一個,同時重複口令。
才做一個,李牧就看見自己的雙臂在跟十八級颱風中的高樓一樣顫抖著,要完成兩百個,怎麼可能!!!
退一萬步說,就算雙臂能支持得住,那條老腰也是絕對不堪重負的!
趙一雲的情況就更差了!
他本來上肢力量就比不上李牧,也更加的不懂得將壓力分散到四肢去,因此幾乎石磊的重量都集中壓在了他的上肢。
才第一下,趙一雲差一點就沒起來,嚇得他後背上的石磊出了一身冷汗。
更何況,上午才進行過一次透支耐性訓練,雖然這中間隔了兩三個小時,但是體力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到百分之百的,更加關鍵的是四肢的疲勞程度,這是需要更多時間來恢復的。
林雨還好,駝著一百七十斤以上的薛猛,做起俯臥撐來,還是顯得有些遊刃有餘的,這方面林雨絕對是整個101小隊中最強悍的。
「喲喲,二號,你可是有點危險,這才到哪,你就快不行了。」薛猛對趙一雲說,
趙一雲僅僅咬著牙沒說話,腦門上的汗珠豆大豆大的已經開始往下滴。
「二!」第二個。
「二!」
搖椅晃的都撐起來了,但也才第二個,薛猛露出笑容意味深長地說,「這才開始活動身體,我怎麼覺得你們都到頂了。怎麼樣,要不你們就直接的說行不行,你們要是說不行了,我也不勉強,馬上讓你們休息。」
沒人說話,就像是沒人聽到薛猛的話一樣。
過了有那麼十幾秒,薛猛說,「成,我就喜歡搞你們這樣的不知死活的兵,三!」
「三!」李牧和趙一雲重複口令的聲音更大了一些,聲音從胸腔里迸發出來。
遠處指揮樓,馮玉葉臉色難看腳步匆匆地從自己辦公室里出來,門都沒關,直接朝陳韜的辦公室走去,到了陳韜的辦公室,她忍著氣敲了敲門,陳韜的「請進」的聲音傳來的同時,她就推門走了進去。
馮玉葉進去劈頭就說:「陳組長,薛猛在開小灶這個事情,是你批准的嗎?」
陳韜正在看文件,抬起頭一看,馮玉葉一臉興師問罪的架勢,來者不善。
「是我批准的,馮幹事,有什麼問題?」陳韜點頭,說。
以陳韜的脾氣,他一般都會先請來客坐下,奉上酒水再慢慢談,但是一看馮玉葉這架勢,陳韜脾氣再好也是有點生氣的。級別擺在那裡,而且你一個戰鬥人員心理諮詢方面的幹事,也沒有資格過問軍事訓練上面的事情,更不要說用這種語氣來和總教官說話了。
然而,馮玉葉才不管他陳韜是什麼人,直截了當的就說,「陳組長,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飯後進行過度的劇烈運動極其容易影響人體的消化系統,站在我心理輔導教員的角度,這麼做也會給戰士造成巨大的精神壓力,我建議立刻停止這樣的不科學訓練時間和方式!」
陳韜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只是吐出這麼一句話:「馮玉葉,你給我出去。」
馮玉葉一下子就愣住了,吃驚地看著陳韜。
「出去。」陳韜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馮玉葉恨恨地看了陳韜一眼,轉身出去。
陳韜目送她離開,微微搖了搖頭,繼續埋頭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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