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爪劈面襲來,完全沒有預料到上條當麻反應會如此過激的隊長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招架,萬幸常年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練就的戰鬥直覺救了他的性命,雖然意識還停留在對方突然動手的驚愕上,身體卻條件反射地向後飛退。
「茲啦!」巨爪鋒銳的尖端直接把步兵裝甲的胸甲切成了數段,讓人汗毛倒豎的金屬割裂聲劃破耳膜,隊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隊長又氣又惱,或許還有些死裡逃生殘留下來的恐懼,他憤怒地從腰間拔出自己很久沒有使用過的特製格鬥刀。
「嗡!」刀刃出鞘,慘綠色的流光在刃間流轉,那是代表著低溫等離子體的顏色,說是「低溫」,實際上足夠在接觸的瞬間就將人類已知的絕大部分材質燒成灰燼。
可惜,對手含恨拔出的兇器似乎並未給上條當麻帶來任何感觸。他靜靜地站著,身體略弓,衣物掩蓋下的爆發性肌肉繃成一束,鷹隼般的眼神掃描著獵物的一舉一動,他在尋找可以下手的破綻。
「走吧,這裡已經沒我們的事了。」一方通行向還沒有從震驚中醒轉過來的鏡像和維達打了聲招呼。
「可對手有三人……」十五小隊吃過對方不少的虧,親身體驗過對方實力的維達有理由為上條當麻獨自迎戰而擔憂。
「本大爺的表達有什麼問題嗎?這裡已經沒我們的事了,繼續前進,完成該完成的任務。」回應維達的是發自心底的不屑和一隻斜過來的眼睛。
「好、好的……」維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大概是從她離開西西里島以來首次對從他人身上察覺到自己的無力,而這種無力感的來源只是區區一個眼神,甚至不是正眼。
維達不清楚,她或許經歷過人生中可以遭遇的最大殘酷,但對於那些在遙遠的修羅地獄上搏殺數年的人來說她所遭遇過的殘酷僅僅只是一個縮影。在毫無人性可言的木衛二戰場上,這些殘酷會被百倍、千倍的重複,並持續發酵放大下去。
「你們哪也不能去,絕對零度!」一方通行的輕視沒有激怒維達卻挑釁起了獵殺者的怒火,通道中再次充斥著足以致人死命的低溫。
「你沒有發言的資格……滾開!」耳邊傳來這樣的聲音,視線中的景物突兀地轉變成鐵青色的天花板,當這位不自量力草率出手的能力者察覺自己被襲擊時,人已經被一方通行踩在了腳下。
沒人看清楚他是怎麼被打飛的,何況一方通行懷裡還不抱著沒有行動能力的最終之作。
「走吧。」和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隱身能力者擦肩而過,一方通行將所有人丟在了身後。
鏡像、負責警衛的御坂妹妹們,最後是維達,所有人都走開了,這裡只留下了上條當麻和三個獵殺者。
「那麼……咱們也開始吧!」隊長理都沒理被一方通行瞬間擊暈的屬下,揮起刀子沖向了佇立不動的上條當麻!
這場戰鬥沒有見證者,除了參戰者們之外沒人知道過程,而敗者也沒有命去宣揚勝者的榮光和恐怖。
――二十分鐘後?第二層某通路――
「前方有戰鬥,我們要在這裡等待。」最終之作忽然張嘴對一方通行說了點什麼,她停下腳步對鏡像和維達轉述道。
「……」也許是剛才的衝擊太過強烈了吧,兩個人都沒出聲,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
「喂,我說你們!」一方通行似乎對二人的反應很不滿意,「說點什麼,在這裡乾等很無聊。」
兩個人相視苦笑,他們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才好,之前對於御坂戰團的印象已經在一瞬間被推翻了,於是她們很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不肯出聲麼?那我說個故事給你們聽好了。」一方通行也不甚在意二人不禮貌的沉默,自顧自找了塊地方坐下開始她的講述……
「幾年之前有個笨蛋,表面看上去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最多也就是運氣比旁人要差些。就是這麼個普普通通的傢伙,不知道怎麼想的報考了中都學院,該說是他人還是他自己的不幸好,這傢伙的考試居然通過了。和進入學院時跟很多什麼也不知道的學生一樣,這傢伙只以為這是一個將能力者集中管理並培養成合格的戰士和研究人員的地方,如果他真的按照這個想法走下去,說不定他的學院生涯也就平靜地過去,成為一個戰場上的普通棋子,然後平庸地死去。」
「當然我也說過了他比普通人要倒霉很多,這個倒霉蛋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捲入到什麼事件裡面,然後把身邊所有有關聯的人都牽扯進去……認識這樣一個人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永遠都不會覺得無聊,偏偏他又是一副什麼閒事都愛管的天然性子,明明在事件發生之初有規避的機會也被他白白地給浪費掉了,無論吃了多少次虧就是不長記性,真是讓人不爽到了極點!」說是不爽,一方通行表情中表現出來的不是厭惡而是滿滿的無可奈何。
「人說世界上最管不起的就是閒事,這傢伙偏偏總能在恰當好處的地方逢凶化吉,除了他還算不錯的實力之外我想更多的是運氣因素――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用道理說服的,相反大多數時候要貫徹正義都需要力量來強行壓服,幾年以前學院學生的質量也不像現在這麼可悲,能讓幾個沒什麼了不起的同盟能力者嚇破了膽。」
「你!」鏡像發覺話題忽然變得很刺耳。
「怎麼,想打一場試試麼?我就坐在這裡不動,你能摸到本大爺就算你贏。」一方通行不屑地勾了勾手指。
「打就打,誰怕誰!」面對赤裸裸的挑釁,性格絕對稱不上好的鏡像沒可能退縮。
「別衝動,現在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結果這股火星還是被冷靜的維達攔了下來,她用右手牢牢攥住了想衝上去的鏡像。
「你這朋友不錯,知道分辨場合進退,你應該感謝她。」一方通行一瞥強壓怒火退下的鏡像,譏笑道。
「我們或許沒有在戰場上磨練過的你實力強,至少每次作戰都是用性命去拼,所以請不要隨便向我們挑釁……」維達冷冷地回了一眼,「我們的容忍很有限,必要的情況下也會用武力爭取自尊。」
「啊啊,真沒勁。」維達的反擊被一方通行當做了耳旁風,「既然你們沒有打的意思,那就繼續聽故事好了。」
兩人都沒有正眼看一方通行,放任她自言自語。
「不管怎麼說這個傢伙在不斷管閒事的過程中打出了名氣,還被有心者認為建立了自己的勢力,漸漸地敵人多了起來,明面上的、暗地裡的,無數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他。對此感到厭煩的他找了個理由在學院裡大鬧了一番,甚至連學院的高層都被他牽連下台,事情做到這個地步這傢伙也算是瘟神裡面的瘟神了,惟獨有一件事情是他從來沒有做過的,那就是殺人,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連斬草除根這個最基本的道理都搞不明白。終於,所有人都開始畏懼他,無論心中對他有多大的仇恨和不服也會表現出虛假的善意,這讓他從心底覺得噁心。他決定改變,於是帶著同伴參加了戰爭,當時的他幼稚地以為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保護同伴不受傷害,呵……戰爭哪有想像的那麼好。」
一方通行嘲笑著,將視線投向走來時的通道。
「跟著他的人數有近萬,開戰後的第一場登陸戰就死掉了十分之一,並非每個人都和他有過交集,他依然感覺到非常自責,認為是自己的原因導致了部屬的犧牲。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在想辦法避免讓他和他的部屬捲入戰爭,當然招致的不只是同袍的嘲笑還有上級的壓力,最後發展到已經避無可避,他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殺人,向每個殺死自己同伴的敵人復仇,用最殘酷的手段公開處刑。決定非他所願,他只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幸福生活的美好世界,想拯救一些人就勢必要傷害另一些人,為了不傷害更多人,他要製造恐懼,讓敵人親身體會傷害自己同伴會有何等悲慘的下場。」
「這個做法無疑是成功的,流言和恐慌最開始還只是在小範圍內傳播,隨著他的部隊轉戰各地一股股小的流言開始匯聚成大規模的謠言,每個敵人都知道了這支部隊,還有他們中間那個修羅般的存在,甚至連友方部隊也是如此認為。敵人開始避免和他的部隊接觸,敵我的傷亡率都在大幅度削減,他的部隊也愈加受到上級的重視……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唯一讓他不爽的事大概就是流言將他誤傳成了一個殺人狂,一個毫不在乎染血的魔王……」說到這裡,一方通行突兀地停止了敘述。
通道的暗影中,一個人影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右臂的巨爪尖端向下流淌著粘稠的紅色液體。
「搞定了?」
人影點點頭。
「前面有人擋路。」
「知道了,我去處理。」
ps:扭曲的把妹手?不扭曲一下原作人物身為同人作者的在下還有什麼樂趣?
ps2:周更也能上推薦?編輯你無節操啊……既然推了我就先寫一章吧,有精力本周就再更一章,沒有大家就當作提前更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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