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雲整晚都在一個輕飄飄的夢裡飄蕩,感覺就好像自己掉進了軟綿綿的雲團之中。
雪後的陽光透過窗簾點亮了臥室,李靜雲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隙。
「唔……腦袋好沉……今天開始是冬假了吧……再睡一會……」
所謂的冬假,是中都學院唯一一個長假期,實際上稱之為年假更為妥當些。因為世界各地的民族都有各自的新年節日,所以冬假的持續時間從西方的聖誕節開始直到東方的農曆春節,長達將近兩個月幾乎包括了每個民族的新年節日。在這期間不但學生們可以在學院內自由活動,甚至可以申請到外部世界去旅遊――當然必須組成一個至少五人的小團體,而且要有相關教師的同行監視才能批准。
五分鐘後,沉重的眼皮再次掙扎著恢復工作。
「不行啊……得起來做早飯……昨天晚上的餐桌還沒收拾呢。」
李靜雲用雙臂支撐著上身爬起來,環顧左右,是兩張帶著滿意笑容的安詳睡臉。李靜雲搖頭笑笑,忽然感覺背後冷颼颼。
「嘶……好冷。」
因為屋內有空調,即便是穿著一件睡衣也不會覺得很冷的,李靜雲發現自己目前是背後光溜溜。
「喂喂,這兩個傢伙不會連件一副都沒給我穿吧?」李靜雲苦笑著掀起身上的絨被想起身,不過當他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被子裡面時,本就因為酒醉的腦袋忽然「嗡」地一聲,李靜雲的臉色瞬間由白轉紅,然後又變得煞白,「呼啦」一下子縮進了被子裡。
「昨天晚上……這……不會吧?恩,不會的,肯定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李靜雲好像受了打擊的精神病人一般抱著腦袋碎碎念。
「姐姐?今天開始是冬假啊……讓我再睡五分鐘。」被吵醒的蕭夢羽還以為李靜雲又是像平時一樣來叫他起床。
「等等……小夢羽,醒醒!」李靜雲發瘋似地搖著蕭夢羽的雙肩。
「姐姐你搞什麼啊?」被這麼一搖晃,縱然睡意有多濃郁蕭夢羽想不清醒也不成了。
「昨天晚上……我沒對你們做什麼吧?」李靜雲的話音略略顫抖,裡面帶著莫大的恐懼。
「哈?」蕭夢羽揉著惺忪的睡眼,一臉迷糊。
「不對!昨天晚上……你們沒對我做什麼吧?」李靜雲忽然想起自己目前是女性身體,想幹什麼……估計他也幹不了。
「啥?」蕭夢羽更莫名其妙了。
「也不是!那個……昨天晚上咱們之間沒做什麼吧?」慌亂的李靜雲總算是找到了合適的詞彙。
「啊~」已經徹底清醒的蕭夢羽終於明白了李靜雲在緊張什麼,因為絨被底下現在的三人都是光溜溜一絲不掛。想到這,蕭夢羽忽然曖昧地拉出一個長音。
「你那個『啊』是什麼意思啊?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李靜雲急了,音量頓時提高三個級數。
「好吵啊……」得,連天子也被李靜雲吵醒了。
――少女抓狂中――
「有沒有,誰知道呢?昨天晚上我可是喝多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蕭夢羽得意洋洋,李靜雲垂頭喪氣。
「恩恩。」天子點頭贊同,她難得有跟蕭夢羽站在同一陣線上的時候。
「別跟我扯,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是你們兩個將我扶回臥室的吧?」李靜雲已經被兩人的含糊回答搞得處於暴走邊緣。
「沒有,至少我什麼都不記得。」見不好玩下去了,蕭夢羽一臉正色地否認道。
「我可什麼都沒做。」天子也矢口否認。
「太好了……」李靜雲拍拍胸口,長出一口大氣。
「哼哼~」不過馬上掛在兩人臉上的意義不明的笑容和二人莫名其妙的會心對視又讓李靜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哎……酒後失德啊……所以說我最討厭喝酒了。」無奈地伸手捂住了半邊臉,李靜雲知道自己今天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至於那個晚上到底是發生了點啥呢,還是發生了點啥呢,還是發生了點啥捏?這就只有兩位清醒的當事人知道了。
整理好扔得滿地都是引人遐思的內外衣物,李靜雲逃也似地離開了臥室,目的是為了避開二人詭異的眼神。
「哦,里起拉了?」(哦,你起來了?)洗漱間裡記憶中樞正在刷牙,看見李靜雲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她滿嘴泡沫地打著招呼。
「啊……恩,你起的好早啊?不多睡會?」昨晚已經明白了朋友們心意的李靜雲也努力地想要正常和記憶中樞搭話,可惜看來效果依然有些不自然。
「我們本來就被設計成戰鬥用複製體嘛,」吐出漱口水,記憶中樞嫣然一笑,「對於酒精之類的毒物抗性要比你們正常人高。」
你知道是毒物昨天還喝那麼多?
「對了,其他人醒了麼?」
「沒有,他們都在睡。」
――五分鐘後――
洗漱已畢的李靜雲正從台階往下走,忽然大廳里傳來一聲詭異的嚎叫。
「哎???????!」
原來是任天墨這傢伙醒了,而且他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姿勢極其曖昧地和但丁糾纏在一起,甚至還有一隻手伸到了但丁來不及換下的裙擺下面。如遭雷殛的任天墨連滾帶爬地退到屋子另一頭。
「我、我、我昨晚沒對你做什麼吧?」李靜雲聽著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昨、昨天晚上你沒對我做什麼吧?」但丁慌慌張張地檢查著自己身體是不是有什麼異樣。
「昨天晚上咱們沒做什麼吧?!」喂喂,就是抄台詞你們也不要搞得這樣默契呀……
「咚!咚!」兩柄飛刀精準無比地插在了兩個倒霉蛋腦袋上方,他們甚至看見了幾根髮絲從自己眼前飄過。
「大白天的吵什麼吵!還讓不然人睡覺了?!」維達晃晃悠悠地從地毯上爬起來,周身上下環繞著一種從未見過的黑色氣場。
「額……」兩人噤若寒蟬。
「你!給我把臉去洗了,畫得跟個活鬼似的。」
任天墨灰溜溜地洗臉去了。
「還有你!趕緊把這身衣服換掉,打算就這麼穿出去嗎?」
但丁連忙去找自己被蕭夢羽硬扒下來的衣物。
「那麼我……接著睡覺……」兩句極有氣勢的訓斥吼完,維達的身體又像麵條一樣軟了下去,幾乎在到底的瞬間呼嚕聲就再次響起。
「她這是……夢遊吧?」目睹這一切的李靜雲已經搞不清楚維達剛才到底是清醒的還是單純在夢遊,聽說受過高級訓練的殺手即使在睡著的情況下大腦也會自動做出正確反映的。
ps:本章靈感來自《老友記》……絕對不是騙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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