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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韓路出差回家後,剛一進單位大門,就被四大天后之一的夏阿姨拉住:「小韓主任,出事了。」
韓路笑道:「小韓主任能吃能睡,可沒出事。」
夏阿姨一臉精彩:「桃子出事了。」
韓路:「她又跟誰掐?臭脾氣!」
「不是不是,是齊清寒的事,省川劇院的人昨天晚上不是來金沙市,今天正在外面調研,楊光還有幾位領導都在陪同呢,說是晚上大家還有唱一台戲,交流交流。桃子也去了,這才是……嘖嘖嘖,老情人見面,她不尷尬嗎?」
韓路愕然張大嘴巴,須臾才問:「陶桃去見齊清寒了?」
夏阿姨道:「是啊,我也覺得這事很不妥當。不過,齊清寒說了一定要見陶桃,不然這次合作就搞不成。楊主任的意思是搞不成就搞不成唄,不能讓陶桃受半點委屈。可宋青山卻一個人跑去找陶老闆,說讓她顧全大局什麼的,桃子被逼不過,只得點了頭。」
韓路不悅:「怎麼能夠這樣,這是不是有點羞辱人啊,宋青山不干人事兒。」
夏阿姨也是義憤:「姓宋的不是人。」
才說了幾句話韓路和夏阿姨身邊就聚攏了一群人,大家都在知道有四大天后的地方就有八卦,怎肯錯過這個機會。
見人多起來,夏阿姨更是來勁。說她剛才不停打電話和辦公室的一位大嫂聯繫。
韓路不是出差了嗎,今天的接待就是那位姐負責跑腿。
那大姐全程語音直播,說,此刻的齊清寒風光得很。這次來金沙市雖然有個副院長帶隊,但領頭說事的卻是他。
今天一大早,就有市宣傳文旅口的領導過來和他們座談,還帶這省院的客人下到區縣考察,全程都有市、區兩級電視台的記者攝象,說是要上電視新聞。
那架勢,跟大領導似的。
說到這裡,旁聽的一個演員說:「怎麼跟大領導似的,人家齊清寒就是大領導。我了解過,齊清寒這次到省院掛職,去了就是正處,已經和楊光主任平級了。」
「啊,正處,那不相當於一個縣長?」眾人都大吃一驚。
那人又正色道:「這還是開始,聽說齊清寒掛職一年後回到京城,還得再升上一升。」
金沙市雖然大,但只是一個地級市,又偏僻,在大家看來,縣長已經是一個不得了的大幹部,到市一級已經是頂天。
聽這話的意思,齊清寒將來搞不好就是地市級。
他才多大年紀,三十來歲吧,這前途是何等的錦繡。
又有人感慨:「以前在中心的時候,齊清寒也就是一個唱戲還算可以的演員,倒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去京城才多長時間,就混成這樣,我感覺跟做夢一樣。」
「咱們這裡可說是山窩窩飛出金鳳凰了。」
夏阿姨悠悠道:「誰叫人家找了個好老婆呢!」
「是啊,肯定有這個因素。哎,早知道我也北飄搏一搏,人不出門身不貴。」
「你飄什麼飄啊,你有人齊清寒長得好看嗎?再說了,命運這事誰說得清楚呢!」
「哎,齊清寒這次榮歸故里,未免沒有炫耀的意思。陶桃見了,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
亂糟糟說什麼都有,大伙兒都是一臉的羨慕。
韓路和陶桃本就有過節,可以想像今天這事她會非常尷尬。內心中,我們的小韓同志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幸災樂禍,但聽著聽著,忽然有點替她難過。
不禁搖頭:「胡鬧,真是胡鬧,希望陶桃不至於因此影響工作。」
陶桃這人很情緒化,碰到這麼大的事,能不受影響嗎?
不過,他對陶桃也只是同情而已,也做不了什麼。
出差這段時間是熱天,回來的路上出了一身汗,感覺都餿了,韓路急忙回到家中,準備洗澡換衣服。
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父母卻不在。再看看冰箱,裡面都空了,二老估計去市場買菜去了。
韓路也不在意,進衛生間燒洗澡水。
他單身漢一個,生活沒有什麼講究,這個熱水器很簡陋,就是一個白鐵皮桶,裡面裝了電熱絲,相當於一個超大號的電水壺。
熱水器能裝不少水,即便是大熱天要燒熱也得好幾分鐘,等到三九天,要達到五十度卻要半小時。
韓路愛乾淨,有輕微潔癖。在等水熱的過程中,見衛生間有點髒,就拿起家什搞起衛生。
不得不說,二老活得相當粗糙,自他們來金沙市之後,家裡的清潔狀況以肉眼可見是速度變差。尤其是衛生間裡,用過的紙都扔地上了,牆縫也有污垢。
對了,面盆里怎麼好多頭髮?
韓路用手一抓,就抓起了一大撮,青灰色有點發白,短髮,應該是老娘的。
我親愛的老母親,你梳完頭後能不能把頭髮丟垃圾筒里,下水管都快要被你堵了?
韓路搖了搖頭,又看到鏡子前面放了五六瓶藥,拿起來一看,全是外文,也識不得。
他心中疑惑,這啥玩意兒……哎,母親操勞了一輩,這次來金沙,比前年又老了一截。
正洗著澡,外面的門響了,原來是二老回家。
母親的聲音很高興的樣子:「小路回來了?」
韓路伸長脖子喊:「對,回來了,媽你們買菜去了嗎?」
「買了牛肉,晚上我們做你最喜歡的水煮肉片。小路,你開一下門,媽要拿點東西。」母親敲著浴室的門,聲音有點著急的樣子。
韓路:「我正洗澡呢,等下。」
「不行,不行,你現在開門啊。」
「我都光著呢!」
「我生你下來的時候,你不也光著。」母親葉芳繼續敲門,又急又氣的樣子。
韓路無奈,只得濕淋淋把浴室門開了。
葉芳衝進去,就將放在鏡子前的藥瓶搶了,看起來有點慌張。
韓路有點疑惑:「媽,你究竟得了什麼病,吃這麼多藥。如果真有事,去醫院看看,我一同學是華西的,要不聯絡一下他。」
韓國慶忽然怒了:「什麼病,還不是被你氣出來的,洗完沒有,洗完就滾出來,有話跟你說,嗎得,氣死老子了!」
「好吧……」老爹一聲怒吼,韓路怕了,乖乖地擦乾身體,換上乾淨衣服出來。
他還是不放心母親,老韓不耐煩:說,老年人誰沒有基礎病,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反正什麼都高,你不氣我們就死不了。
葉芳給韓路倒了一杯水:「小路,你剛洗了澡,渴嗎?」
韓路接過來咕嘟咕嘟地喝了一氣,問:「媽,爸爸,搞這么正式,有事快說。單位正在接待省里的客人,我還是覺得應該趕過去看看。水煮肉片你們自己吃吧,給我剩點做消夜就行。」
他預感到父母要同自己談個人問題,實際上,這兩年每次和爹娘通電話,二老都會逼婚,早已經習慣了。
韓國慶:「前兩天我在電話上跟你談過你對象的事,你是怎麼打算的,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韓路愕然:「怎麼扯到結婚上去,我還年輕,窮得要命,事業無成,實在沒有心思。婚姻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涉及到兩個家庭,涉及到未來的子女教育問題,可兒戲不得,責任實在太重大了,得嚴肅對待。」
韓國慶怒道:「你少扯這麼多,我也是從年輕時過來過,也是從單身漢到為人夫為人父。單身漢多好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想去什麼地方玩就去什麼地方玩,想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一成家就不自在了。這一結婚,生活質量肯定是要下降一個層次,但人不可能一輩子單身,你也不能太自私。」
韓路母親也勸:「娃,結婚也是有好處的,家裡有個知冷知熱的,生活有規律,人的身體也好。還有,人在外面工作累了一天,回家後老婆孩子熱炕頭,日子過得也有氣力。」
韓路還是微笑搖頭。
韓國慶最見不得兒子一副你們不懂我自有主張的模樣,在他心目中兒子永遠是個小娃娃,得管起來,當下就喝道:「真以為你是大學生,少跟我扯什麼責任不責任,事情哪有那麼複雜,一男一女合適了,湊一起過得了。好,你要講道理,我就跟你說正經的。娃,人要有良心,不能玩弄感情,不能做愛情的騙子。人家是姑娘,不能被你壞了名聲,那不道德。」
上次通電話父親一口一個騙子,韓路心中就有點奇怪,今天又聽他說,就忍不住道:「爸,等等,這怎麼扯到愛情騙子,扯到玩弄感情上面?我不是這樣的人……或許有什麼地方讓你誤會了,我現在也僅僅是跟人處,只是普通朋友關係,都還沒有確定關係,你這就上綱上線了。」
他和關靜的關係只比朋友多一點點,戀人談不上,到現在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
在短期內,彼此都沒有再進一步的想法。
青春多麼美好啊,這種不溫不活水到渠成的過程很讓人舒服,兩人都相當享受這一過程。
「你住口,你說只是朋友,人家爹媽怎麼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小關的父母上門找你們?」韓路瞠目結舌:「不對啊,她爹媽來金沙市了,沒聽說啊!」
「什么小關,不是陶桃嗎?」韓國慶發現不對:「從哪裡鑽出來一個小關?」
韓路也蒙了:「來找你們的不是小關的父母,那究竟是誰呀?」
韓國慶出奇地沒有發怒,耐心道:「小路,我大概把這事給你說說。就在你出差期間,你們單位同事陶桃的父母找到我們,說你和她曾經談過戀愛,還確定了關係。但後來你拋棄了她,另尋新歡。陶桃很傷心,最近精神狀態很不好,整天躲家裡哭,說是非你不嫁。她父母心疼女兒,就來要個說法。我們還能怎麼樣呢,自家孩子幹了壞事,當然要好好跟人賠罪。我看陶桃這孩子也不錯,心想你們分手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就答應替她做主,跟你好好談談。其實,陶桃挺不錯的,你可以考慮一下。」
「確定關係、整天哭、非我不嫁?」韓路抽了一口冷氣:「我是不是穿越到另外一個平行時空了?爸、媽,我就跟你們老實交代吧。我理解你們急這抱孫子的想法,我現在是在追求一個叫關靜的姑娘,不過,現在剛剛在接觸當中,成不成兩說,更別說談婚論嫁了。要不,我等下去跟小關說說,看能不能讓她見見你們,消除這場誤會。至於陶桃,我不知道她父母究竟跟你們說了什麼,但天理良心,我跟桃子沒有任何關係。」
韓國慶:「原來是這樣啊,要不見見那什么小關……」
他用徵詢的目光看著葉芳。
葉芳身體弱,一直斜靠在沙發上,大熱天身上還蓋著一床薄毯。
聽到韓路這話,一向溫柔的她猛地站起來,毯子都掉地上。
葉芳忽然激動大叫:「什么小關,什麼靜,我不要見。我聽明白了,肯定是你先和陶桃處過一段時間,最後嫌人家性格不好,嫌人家家裡麻煩事多,又認識了小關,見異思遷。」
韓路張口結舌:「我沒有。」
葉芳:「什麼性格不好,是是是,桃子的性格是有點急有點怪,可人家是誰,人家是業務骨幹,是戲班子老闆,人有能力,脾氣肯定就大。韓路,你是個不靠譜的,正好需要這麼個惡一點的女人管束,不然你還不得飛天上去?」
惡在西南生方言中並不只是貶義詞,用在人身上,指得是性格急,比較凶,甚至還帶著有擔待能成事能力強的褒義。
西南省土族重男女輕男,女人都強勢,相比只下,男人則多不管事,這才有趴耳朵的說法。
別的地方做母親的娶兒媳婦是「娶」,在本省則是「找個兒媳婦把兒子管起來。」
這一點和百分之九十都是外省移民的金沙市大不一樣。
「媽,我……」
葉芳打斷他,繼續罵:「是是是,陶桃家境不好,父母沒收入,弟弟又是個整天在外面亂逛的,將來你肯定要為她娘家付出。你想找個條件好的,能夠幫襯到你的女子。你拋棄了桃子,是不是因為這個小關,小關家條件是不是很好?」
韓路老實交代:「是非常好。」不是小好,是一片大好。
葉芳:「韓路,媽媽以前是怎麼教育你的,做人要有良心。你把人家陶桃那樣了,為了錢就去找另外一個,你想當陳世美嗎?媽媽真的很傷心。」
韓路:「不是的,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你聽我說。」
葉芳忽然尖叫起來:「我管你什么小關還是小開,我就看上桃子了,我就要桃子!她才是我的兒媳婦,別的我都不認。韓路,你要想氣死我嗎?」
說著,她平生第一次歇斯底里,抓起沙發上的靠枕朝韓路扔過去。
韓國慶:「韓路,你死人啊,你杵這裡做什麼,還不快走,你想氣死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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