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劈砍之下,砍倒了幾個雜兵的阿諾德最後只好收起劍,一手把剛由地上爬起來的百麗兒捉起,抱在胸前,便是使上最後的所有的力氣策馬狂奔。
已經是頭暈轉向的阿諾德已經是沒了方向,直往森林方向奔走。拋開後面追趕過來的追兵,只是沒命的往前跑,直接走進了森林裡面。
「停!」已經追趕到森林邊上的灰袍子揮手示意停止追擊。
後面趕過來的馬丁也停下不停地咒罵著「虧你們還是法蘭克林大人的近衛士,竟然連一個人都捉不到。還害得我死了好幾個人,這還不單止,你們竟然還讓那臭婊子坐上了我家族的馬。你們……」
為首的灰袍子用兇狠的眼神盯著馬丁,用劍指著馬丁說:「馬丁大人,不要三分顏色就上大紅。我們也可是犧牲了幾名兄弟,要知道大人你的那些雜兵都是些什麼人,我們又是什麼人,這一點希望大人您認清楚。」
被嚇怕的馬丁慌慌張張的改口說到:「那……那現在你們打算怎樣?難……難道……就不追進入嗎?」
「要是我們還是七個人的話倒是沒問題,但現在我們四個人,想要進這個森林的話,只有豎著進,橫著出的歸途。」勒了一下馬示意撤退「應該大人你是清楚,眼前這片森林是什麼地方。」
「波司……」本來就是慌慌張張的馬丁現在更是啞口無聲。
「對!這裡就是罪惡者的領地,波司登密林。相信大人你也知道,即使是附近的領主大人們也不敢隨意進入。」
「是……是的。我……我們先回去,等法蘭克林大人定奪。」於是眾人無奈之下只好回頭走,紛紛離開了這片樹林。
而現在阿諾德他們進入的波司登密林,裡面窩藏著形形色色的罪犯和悍匪強盜,更最要的原因是,每當某些領主對某些地方或者其他領主不滿的時候,這裡便是成立另類交易的好地方。什麼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綁架勒索,燒搶劫殺,總而言之就是社會黑色底層的集結地。基於這些特殊交易,更多的領主則是默認了波司登原則,河水不犯井水時又能借刀殺人,彼此間的交易更是你來我往。畢竟該要替罪羔羊時多得很,因為這裡的人口流動量十分大。
在逃脫了馬丁和灰袍子一夥追擊的兩人,不知道在馬背上究竟走了多久,是筆直的走,還是繞著圈走,這個阿諾德自己已經失去意識,只是抓緊韁繩任由鬃馬自己遊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朦朧的阿諾德聽見了一陣子的爭吵,然後又是感覺到百麗兒在身邊照料自己,最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十分幽暗的破房子裡。
半壁破牆是唯一依靠著破舊木床的結實建築,頂上是用樹枝竹葉等天然的材料構建的房頂,而其餘的牆壁都是用木棍和破布遮擋而成的帳篷。這個所謂的房間裡面沒有可以算得上飾物的東西,還不如說這裡面的唯一一盞油燈便是房間裡面的亮處。
昏昏沉沉的阿諾德又再次昏睡過去,又不知過了多久才醒來。而這次醒來是感覺到了嘴唇的點點濕潤。
努力慢慢睜開雙眼的阿諾德第一眼便是看到一名不認識的女性,而發現了阿諾德醒來後這名女性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
過了片刻進來的卻是四個人,包括剛才的女性還有逃避殺身之禍的百麗兒外,另外的兩個男性卻是有點像是自己現實時代的友人。或者只是迷糊的錯覺,等看清楚的時候還是覺得有著明顯的不同。
站在前的是一名袍帽蓋住面目,消瘦不算高的人。只是他墨綠的長袍加上胸前和腰間那些掛滿飛刀的皮帶,足以給阿諾德一個羅賓漢的感覺。最重要的是他背後的一簇箭羽,還有就是手上似乎是不離不棄的木弓。
而站在後面的大漢,足比前者要高出一個頭,蓬亂的短髮,大大的鼻子,寬厚的下巴,一身棕色的皮甲和結實的身軀。兩人相比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是兵,一個是賊的感覺。因為他胸前還有一件灰布衫,上面繡著一頭張牙舞爪的棕熊。加上他腰間的巨劍,十足一名捍衛皇城的衛士。
跟百麗兒站在一起的女性則是棕色齊肩短髮,水靈靈的雙瞳,清瘦的嘴臉,給人一種儀靜體閒的感覺。而她則只是一件老舊的連衣長裙,雙肩披上了一件還算乾淨的小披肩,雙腳裸露的站在百麗兒邊上。
「看來死神沒有要下他的命,這足夠證明你的祈禱是有點用處的。」百麗兒邊上的女子感概說著。
「依我看,他活過來了,那我們的口糧可是要分一部分出來才行啊!」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今天就算是賣他一個人情吧!」綠袍男子毫不客氣地說。
「嘁……賣人情又不能填肚,你可別到時候餓了找吃時,才想起原來是這麼回事。」
「呵呵,那你可以放心。一個能夠拿著一把好劍,中了劇毒,還能保護弱小的人,我覺得這絕對是公卿家貴的騎士或是貴族。」拍了拍大個子幾下說完最後一句便走了出去「至少我是可以肯定的。」
大個子盯了一眼阿諾德也轉身追了出去「哎……我跟你說,他今天吃的可要給我還足。」
剩下的兩人於是便一人扶著阿諾德,一人遞上一碗涼水,咕嚕咕嚕兩下便喝個精光。不到一會便又是昏沉的死睡過去,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醒過來。
這時候破房子裡面沒有任何人,阿諾德只好自己扶著牆慢慢的起來,再是慢慢的吃力站起來,數次的失敗後,只好把邊上的一根似是早已準備好的木棍作為支撐,一步又一步的緩緩走出了破房子。
才剛走出房子,便被那清瘦的女子給發現了,沖忙的走了過來說:「嘿!你這人,你現在還不能到處走。給我乖乖的躺回去,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弱血。」再是在一陣勸說之下,阿諾德只好無奈的回到陰暗的小房間,躺回到那睡得腰疼的木板床上。
一直到了傍晚,百麗兒拿著一碗肉粥進來,好生照料的給阿諾德餵食之後才由百麗兒口中得知,自己的命是被他們所救的。
當天進入了波司登密林後到了下午,自己和百麗兒由馬背上摔了下來,而馬就此就不知所蹤。那時候百麗兒可是知道了形勢的不妙,因為阿諾德身上被飛刀扎傷的地方都紛紛出現了黑色的積血,於是便不顧安危把多個傷口的毒血一一吸出。但就在後來,捕獲了鬃馬的一夥強盜來到了百麗兒面前,見到自己的昏迷不醒,又見到百麗兒還算有點姿色,便意圖作出禽獸般的舉動。
而就在這時候,那名綠袍男子和他的朋友們突然地出現,打擾了強盜們的『雅興』,於是三言兩語間便是大打出手。最後強盜只能牽著那鬃馬,夾著尾巴往回跑。而百麗兒和自己則就這樣被帶了回來這個地方,由此更是得知到綠袍男子叫圖本斯?雅力士,是一名落寞的貴族,而那名大漢則是叫艾爾?莊尼?布魯克,確實跟自己想想的有點接近,不過就是一名要塞侍衛的兒子,而兩人處境都頗有相同,同是因為家道中落,遭受貴族皇權的欺壓,最後落得如此田地。還有就是那名女子,是圖本斯的義妹名叫艾爾莎?溫迪,商賈旅人的女兒,因為遭受強盜的迫害而家破人亡,事後還倍受欺凌,後來被圖本斯和艾爾救助才得以存活。而阿諾德的毒則是她幫忙用水蛭把毒血吸出,所以造成現在體虛血弱的狀態。
吃過肉粥之後,兩人總算是有點話題簡單的閒聊了片刻,之後艾爾莎拿著一瓶噁心的水蛭走了進來。百麗兒也似乎明白接下來要做什麼,於是便和艾爾莎兩人一同把水蛭分別放置到阿諾德被飛刀刺傷的地方。
這次是在阿諾德清醒的時候進行的抽毒,當然就是為了抽取阿諾德身上剩餘的毒素,也是阿諾德第一次體驗被水蛭吸血的感受。看著那些漸漸變大的水蛭,直到最後在艾爾莎一條一條的拿開,整個人頓時一陣虛弱竭力。送走了艾爾莎後,百麗兒便服侍阿諾德入睡,吹熄了油燈後才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總算可以慢慢的在破房子的四周走走,不過顯然可見的是,根本沒有什麼地方可以供人遊樂觀賞。除了六七所形狀不同,各有特色的破草房以外,基本就是四周樹林和野草叢林。可以算得上唯一在這裡能夠消遣的事情,就只有看著圖本斯削箭矢和艾爾那吃貨的傻樣。
或許逗留的時間長了,彼此之間的了解也算是有了基礎性的進展,但當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要如何解決糧食的問題。因為到現在為止阿諾德兩人都是衣來張手吃來張口,導致本來糧食並不足的這個小營地加劇了口糧消耗。
「阿諾德,應該是時候幫我們去『打獵』了。」圖本斯走到阿諾德面前說「當然,我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外出太遠。畢竟這裡還有不少需要照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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