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觀的賽場內,所有人就是角鬥士,在這黃土地上一展身手,毫無餘地的置對方死地的賽場。號角長鳴早已是響起數刻,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場比賽里,四支隊伍都混在一起,打起一場混亂的決戰。所有人大多都不分敵我,逢人便是劈砍,讓人聲鼎沸的觀眾席上倍是高聲喝彩。
「這真的是比賽嗎?」
強手豪集的第二場比賽中,出自豪門望族的騎士,戰士,傭兵大多都是享有名頭功績。自開賽就只有幾名較弱的傭兵被放倒,牽翻。亂戰中更是各自為政,大多的都是沒有所謂隊友之分。
舉著塔盾的曼德爾就是一堵會移動的牆,憑著那高大寬廣的身軀,擋住了所有的攻擊,再是用右手的闊劍揮劈刺砍對方,以一當三。俊俏的霍根劍士,靈活的揮舞他那等身長的十字巨劍,颳起陣陣刀鋒,劈泥挖土。狂野的傭兵二人組,兩人攻防互補,前呼後應,面對四面八方的攻擊得心應手,招架還擊,前擋後刺,猶如三頭六臂的靈神,在五步之內,無人能敵,他們幾人在混戰之中大顯神采。
「男爵先生,這裡是賽場,輸了別怪我。」手執短矛圓盾的戰士說完後便投出短矛,迅速的在後腰掏出另一把短矛。
揮劍劈擋的阿諾德一劍便把短矛擋開,反攻向前劈砍,飛快的劍速讓戰士大吃一驚,圓木盾上被深深的刻上一道「確實,我並不認為會輕易的輸。」說著便是接連三劍,在戰士眼中如同急降而下鋒利的鷹爪,狠狠的把自己左手護盾給爪破提起。
喀拉脆響,圓盾一分為三,只留有手柄的那一塊碎木。耍手甩開破盾的戰士,雙手緊緊抓牢兩把短矛,連續發動那狂刺向前的矛頭,排山倒海的壓向阿諾德。但對方卻形如難以觸摸的葉片,在狂風中高低起跌,忽左忽右,三步之內便來到了自己面前。劍身和劍柄兩下拍打在戰士的長矛和手腕,吃痛之下雙手已是無力抓取短矛,但迅速的黑影已經來到面前,只知道下顎被狠狠擊中之後,眼前便是昏黑。
賽場現在好比一場狂風雷暴雨,在場上激起陣陣的塵土不難想像,那正是颱風的中心區域。散落四周的碎片,除了破爛的木盾和武器以外,還有那些昏迷不醒的戰敗者。而雷聲暴躁的鼓動,包括了場內的碰擊聲和吶喊聲,還有場外那形如海浪波濤的鼎沸人聲。
「幹掉他們!嘿!扎比特雙雄,別那麼窩囊,牽倒那野豹,還有那些雜兵!」觀眾可是激動無比,一腳踏到了護欄,放聲的大叫「幹掉他們!我可是下了重注的。」
放聲大笑的另一觀眾有意的說:「哈哈哈……才多少,不就是你那一個月的三十個銅板。」同是一腳踏到護欄「巨盾!用你那堅厚的盾牌給把他們所有人都給我推翻。」兩人便是一陣仇視,直到觀眾席上傳來陣陣鼎沸的歡呼聲。
巨盾和十字巨劍被兩方人給圍住,正正他們現在的位置就是颶風暴雨的正中心「哈哈!活該,誰都好!給我把他們兩個給輾平,在這個賽場上給他們宣告一個終結!」
兩人力挽狂瀾的招架,面對那刀槍劍戟波濤駭浪的攻擊,他們的還擊顯得軟弱無力,絲毫沒有顯著的作用。陣陣圍毆之下,越顯頹勢。就在此時,迅速的黑影快速而至,一道弧光之下,藍隊的一名隊員吃痛慘叫,接著再是一個。兩人連連倒地呻吟,在地上蠕動抽搐。
黑白相隔的服飾正是自己的隊友,此人背向曼德爾和霍根,手中只拿一把長劍「嘿!你們不是說要請我喝酒的嗎?要是在這裡倒下的話那酒的味道可是變了味兒。」
兩人便是一笑,異口同聲的說:「誰先倒下,誰就給再請上一桶。」
「哈哈!不錯,就這麼說。」
阿諾德的加入把狂風驟雨的颱風颳得更厲害,把原來的分化至外層,以自己為中心,巨盾和十字巨劍為輔的基礎,形成一個更為堅實,具有極度傷害力的攻擊組合,一一的把藍的綠的甩出陣外。原本圍攻的兩隊人,就像散開的雨水,爆開的碎屑,四處飛散,在一片慘叫和呻吟聲下躺臥地上。
三人所形成的就像是一道形分三處卻又始終如一的颶風,堅厚的塔盾每次撞擊,便有人頭暈轉向,沒有過多的調整時間,十字巨劍橫向而至,所到之處必定被彈飛,而面對那些試圖趁虛而入的敵人,一把長劍便是把所有扼殺在搖籃里,一切的攻擊不過只是把雜物丟進颶風邊上,任由對方把自己拋開。不過颶風不止一個,當兩股強勁的颶風相碰時,那便只有強烈強勁的能夠粉碎另一方。
「呀哈——」
狂野的傭兵亞岡跳躍而至,兩把板斧深深的砍入塔盾,把塔盾給造出了兩個大洞。見沒有得到好處的他雙腳在塔盾上一蹬,在逃離的同時把曼德爾的塔盾給切割掉三分一。亞紅色的隊服就只剩他一個人,但他那狂野的戰術以及他單打獨鬥的戰鬥方式,或許只剩他一個人也沒什麼所謂。亞岡他健壯卻不像曼德爾那樣緩慢,他富有強度的攻擊可匹比霍根,但擋在他面前的是阿諾德。
「男爵!」亞岡那亢奮的表情,還有他那興奮的舉動,就像是一隻猛獸遇見了獵物一樣「呀哈——」狂野的叫喊後,之字形的快速接近。
觀眾席上頓時爆發一陣激烈的歡呼「野豹亞岡對上了男爵阿諾德,這下有得看了!」「幹掉他!」「男爵大人!別輸啊!」「野豹!啃食吧!」
狂野的傭兵雙腿鉚勁十足,每一步都揚出一陣塵土,地上留下他深深的腳印。不過論對方速度再怎麼快也沒用,因為在阿諾德眼中不過是緩慢的靠近。自來到這個世界時,自己開始時並沒有明顯發現異常,但在數次交戰戰鬥中,阿諾德發現了自己的個別之處——速度。每當自己集中精神時,就能爆發出與常人不同的速度,甚至可以以常人的三倍速度去行動。
快步一蹬的傭兵繞到阿諾德右側,平衡雙手出擊,兩把板斧跟螳螂的雙刃一樣,快速的夾擊向阿諾德。恐怕只要吃上這一擊,非死即傷,即傷也需靜養三五個月。
狂野的傭兵瘋狂的,使勁的攻向阿諾德「哈哈……男爵,受死吧!」雙刃上確確實實的砍到了實物,但細看時,卻只發現兩斧刃間只有一劍鞘直立地上。
空中頓然被巨大的烏雲覆蓋,但只有自己身邊被黑影所遮蓋,正想仰頭看上去。只是脖子後背一陣劇痛,黑暗頓時攝取了眼前所有,只能感受到自己沉重的身軀倒臥在灼熱的大地之上。
就在傭兵倒地同一刻,場外爆發出陣陣歡呼和叫喊「男爵!男爵!男爵……」海浪一般的聲音充斥整個賽場,長背椅上的華萊士公爵也是呵呵地笑「這個阿諾德有點意思,馬爾特!他真的是男爵嗎?不會是男爵的代理而已吧?」
微微捏了一下自己小卷的鬍鬚,嗤之以鼻說:「公爵大人,那不過只是一個貧窮的領主,劍道大賽裡面恐怕就只有他一個是戴有爵位名銜的,就連代理也沒有的窮人……」
不滿的公爵微微的一眼看了下對方,毫不在乎狹隘的馬爾特那妄自評價他人,頗有賞識的點了點頭「不錯,這小子的戰鬥方式十分獨特。能夠一擊擊倒野豹亞岡,沒有幾個男爵能夠做得到。」
「公爵大人,那不過是僥倖而已。」
公爵揚眉回望子爵「呵?!馬爾特,也就是說如果是你也能夠,用僥倖的一擊放倒亞岡?」馬爾特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公爵則是哈哈大笑「我很期待看到子爵對亞岡的那天。」
在一片慌亂思緒海洋中回過神來的馬爾特兢兢克克的回答到「是的,是的。那天總會到來的。」
「嗯!或許應該讓洛桑過來看看,你知道洛桑今天哪裡去了?」
「公爵大人,說實在。在這個秋收盛會裡,洛桑閣下到哪裡去確實不知道。但如果是雅黛兒哪裡的話倒是有可能,因為我記得雅黛兒說過,今天洛桑會去找她。」
「那個混小子,好的不學,壞的學足。倒是越來越像我年輕時候,真是讓人呢頭疼。」
「公爵大人,沒有問題。哪裡是在下的地方,洛桑閣下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馬爾特站起來深深弓腰「以我馬爾特子爵的名譽和榮耀保證,洛桑閣下會得到絕對的款待。請公爵大人安心。」
再是一陣狂熱的歡呼聲把公爵的注意力吸引住,單憑阿諾德三人,擊倒眾多的對手,剩下的已經再沒有站立在場上的敵人。黑白相隔隊服的隊伍,以損失兩人餘下五人優越的戰果獲得了勝利。在一片歡呼喝彩中緩緩退場,激戰中敗下陣來的在農奴的攙扶拖帶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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