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廣場的木台成了表演台,大人和矮人打鬥的舞台。惹是生非的矮人永遠都會成為事件的導火線。
戰錘粉碎了木台台板,戰斧砍斷了木台支架。前一刻是完好的木台,後一刻是一堆殘缺不堪的碎木堆。他們天生是破壞者。生怕殃及池魚的村民四處逃散,矮人的干架可是不計後果的一群野蠻人。
水桶被塞入了矮人,滾動的木桶讓艾德天旋地轉。對付這些短手短腳的矮人,賞金獵人的手法顯然單調卻有效。面對炮彈一樣衝過來的矮人,距離導致優劣,只要不讓矮人靠近,絆倒他們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賞金獵人站在多姆哈姆的背上「矮子!不是說要給我們真摯的祝福嗎?」那龜爬的矮人只有在地上掙扎,起不來,夠不著。只能讓賞金獵人在自己的背上胡作非為,多姆哈姆只能破口大罵「龜蛋的混球。」
「嘿!小孩,你們兩個夠得著嗎?」輕舞的劍刃,以一擋二,若是再來艾克瑪隆這樣的對手兩三個,賞金獵人也能用他手中的佩劍一一擋下「給我來點興致吧!」劍身筆直的打在艾克和瑪隆身上,來自賞金獵人的懲戒,兩人紛紛彈開跪下。
鬱悶地哼聲的雅卡塔拉「混賬的,小看布達拉家族的傢伙,吃我一拳……」
矮人的打架除了橫衝直撞,就是橫衝直撞。縱使他們說得怎麼厲害,但莽撞的性格似乎早已註定。讓人驚嘆的是他們結實的體格,亂沖亂撞也多少傷痛。甚至真不知道他們打架的真正原因。
「阿諾德大人。」重獲自由的藻發只是外觀上的掛彩「洛桑大人他們已經前往辛馬新了。」什麼原因讓他們急於先出發,除了蘇萊德地區出現變故以外,沒有任何理由讓事態需要緊急處理。
阿諾德扶起藻發「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
「不,我應該回卡普諾,只有那裡是我唯一的安身之處。」昔日的雄獅如今也只能承認他的老去,領地再大也不及一個能夠安穩度日的小村落。
「好吧!莫拉莫德先生,我尊重你的選擇。」
打得熱鬧的賞金獵人發現自己的獵物被他人接走,他們的目標也不能因為一群莽撞的矮人而丟掉數百金幣「莫拉莫德!你逃不了的。」今天早上能夠捉到藻發,現在同樣也能夠以同樣的方法捉住。
環境條件的變換賞金獵人天真的想法並沒有實現,拿起木堆中合適的木塊。合適的武器,藻發便與之不同「同樣的方法不會有第二次同樣的機會。」輕便地躲過賞金獵人投出來的綁繩,用木板擋住更多的攻擊。
藻發未因歲月而減退敏銳的觸覺,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的失手被擒是自己最大的失態。或許阿諾德能給已經流血過多的大地和人民帶來短暫的和平,至少這樣的機會也要抓緊,唇亡齒寒,友好的鄰居能讓生活安穩。
承諾並不會過早的兌現,就像酒一樣,需要時間去醞釀。我對任何人的承諾都只持觀望態度,我不會立刻相信對方,我唯一能夠相信的,就是他,亞歷山大家族的名分之上。對於藻發的想法也只是對未來的一種風險投資。賞金獵人發現了我,他們會追尋一切我的味道和蹤跡,比起獵狗他們更難纏。
欠缺耐久度的木板在藻發手中如同鋼鐵利刃,巧妙的劍術,格擋開所有。故意的製造空隙,讓賞金獵人進入自己的陷阱。
「莫拉莫德,你老了。」賞金獵人毫無顧忌,曾經的勝利讓他自信過度,他抓緊機會,用劍刺向藻發。我不能殺他,只要他活著,我們才能獲得更多。
劍揮刺向藻發手臂,卻深深地插入了木板,這是藻發故意的。吆喝一聲,卡在木板的劍被扯開,脫離了賞金獵人手掌之中。重腳一伸,這壓根不像是老人的腳力,賞金獵人整個被踢飛。
對於藻發而言難纏的賞金獵人,他們也被更難纏的矮人給纏上「芬爾佩蘭的,你們的對手是我們。」研究過度的雅卡塔拉能通過語氣,口吻,體格,習慣分析出對方是什麼人,這是布達拉家族公認的。
「矮子,休擋我路。」賞金獵人像是捕捉野豬一樣,自認能夠準確捉住對方的弱點。這次不能再被這些野豬擋住,他們分文不值,死了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劍刃直砍向雅卡塔拉腦門。
崩裂的聲音讓賞金獵人驚訝,手中的闊劍一分為二。獵人的危機信號自動通過神經,傳輸到左手,由腰間抽出刺刀,向矮人脖子刺去。近距離攻擊是矮人的長處,零距離更是矮人最強的優勢。這一刀決定輸贏。但腹部倒流的感覺讓賞金獵人意識到結果,膽液淹邁口腔,連同早上慶祝捉到藻發的食物,一口吐出。
鐵拳掌中那闊劍碎片散落賞金獵人腳邊「芬爾佩蘭的鐵就是渣。」雅卡塔拉的鋼拳護手就像是粉碎機,活動著鋼指套「輕輕一抓就碎,你就心存感激,我沒有把你胯下的寶貝給粉碎。」說完一屁股壓坐到賞金獵人肚子上,立刻讓他吐著黃的白的昏竭過去。
矮人的馬戲就像是一場騙局,笨拙的他們讓賞金獵人吃跟頭。武器全數被毀,但統統留下了他們的命,因為這個時候不能因為一個人而挑起戰爭。或許這就是矮人他們的仁慈,至少賞金獵人沒有危害到克維薩卡德。
護上少年兄弟的阿諾德也把劍抵向最後一名賞金獵人的脖子「現在,他是我的。給我滾。」這樣已經夠變現出此時此刻誰做主。
被嚇壞的賞金獵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只是無限逼近的利劍。甚至到此刻,他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這位阿諾德究竟使用了什麼魔法,劍就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就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掌中的劍是連動都沒有動過,勝負已經瞬間分出。
他跟兩個小孩的實力完全是天地之別「莫拉莫德的命,就歸你的,我們不會再靠近你一步。」賞金獵人也有他們的準則,跟猛獸動物一樣,強者面前要學會退避,以求存活。
玩得過火的矮人們還在折磨其他幾名賞金獵人,矮人艾德壓住對方,就像開始時別人站到多姆哈姆背上一樣,讓對方好好品嘗矮人的報復。「噗——」響亮且臭得空氣混濁。「多姆哈姆你這混蛋,你的臭屁臭到了我。」難以忍受的艾德飛奔逃離,留下那被臭暈的賞金獵人。
「夠了,你們已經玩得夠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這裡的騷動會引來更多的豺狼獵狗,畢竟賞金獵人的出現已經夠讓人擔心,藻發可不能被捉走。一伙人迅速離開這混亂的小廣場,往辛馬新出發。阿諾德自己並不在乎賞金獵人,就怕這群愛找麻煩的矮人這裡捅簍子,哪裡惹麻煩「我感謝你們給藻發伸出援手。」實際他們只是尋找樂趣,藻發並不是他們的重點,這一點阿諾德清楚的知道「但也不要在路上製造過多的麻煩。」普隆的潛在敵人足夠多了,不要再在克維薩卡德里給自己添加就好。阿諾德必須要控制好一切。
「藻發是艾克和瑪隆的朋友,也是我們的朋友。」雅卡塔拉哈哈大笑「同樣我們都是朋友。」
「沒錯,今天讓我們打個足夠才是最重要。」
矮人們相互調侃,粗俗地用著笨拙的詞語去彼此提點「艾德,滾桶的那個是在夠好看的。」
「如果沒有我那精湛的演技,那群蠢貨才不會輕易被你們打到……」
走出籬笆木門,這已經是卡贊之外,一輛馬車早已在等待。樹蔭下壯漢靠著自己的巨劍等待著阿諾德,似乎洛桑也早已經安排好,同樣也可見得當前事態已經是掛上了軌道,不急速開展只會落入等待死亡的結局。
泥土並沒有想像中的鬆軟,但艾爾還是能夠輕鬆把入土五寸的巨劍一手抽出「阿諾德大人。你平安無事實在太好了,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你兩天了。」對於藻發那負傷的表面艾爾更是先表示對尋找阿諾德的事情先致感謝。
「洛桑那神秘的傢伙,竟然偷步先走。」顯然對於自己的計劃洛桑由踏上克維薩卡德土地的一刻起,阿諾德自己的想法就已經被充分理解。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傢伙。
兩步便是翻上馬車的艾爾拿起了韁繩「阿諾德大人,那傢伙確實個不得了的傢伙。半天就把大人你找到了。」等笨拙的矮人都上車後艾爾策馬前行。
「那就是說洛桑他早就知道我在這裡啦?」
「也不算是,怎麼說。要是沒有藻發,或者明天才能見到大人你。」
事態究竟都轉變得怎樣實在不清楚「這些事情先擱下,現在的情況都怎樣了?」比起自己,更先要清楚的是蘇萊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後續在我們遇上海難後過來的兩姊妹和伊芙,他們把溫雅圖和聖保羅的狀況給轉告了我們。」艾爾的表情變得不安,蘇萊德的變化實在是難以治癒的疾病「鳴鎮被攻陷了……而且……是一夜之間。」
曾經慕斯伯爵說過,鳴鎮據守的士兵超過一萬,不論奧匈汗克人怎麼進攻也不可能在一天內取下。這裡當中必然暗藏奧妙,必定是有著些不好的事情在裡面。
面對阿諾德的沉默艾爾繼續把知道的情報告知「還有就是,昨天的傍晚,尼泊爾城被完全包圍,往返喬爾聖斯堡的道路全部被隔絕。」這才是導致洛桑不得不比阿諾德急行軍,同時也理解到阿諾德為什麼如此迫切與克維薩卡德聯手的原因。如果不採取一切可行的措施,蘇萊德將會在數月內全數落入奧匈汗克人的手中「雖然我並不知道鳴鎮的重要性,但據點的失守會造成整軍士氣的低落。」
「這不單只是士氣低落的問題。」這一切遠比想像中的嚴重「艾爾,鳴鎮的存在能夠干涉蠻族又埃爾斯文運河進攻,黑河城以及象牙灣,那裡現在的守備根本抵擋不了蠻族的進攻。」哪裡沒有人能夠抵擋「只要蠻族……奧匈汗克人一登陸,他們要發揮遠比海戰的實力。」
「數百年前的戰爭,布塔珈入侵海德威的戰爭再度上演。」藻發知道,強壯的奧匈汗克人能夠抗衡精盔硬甲「何況現在海德威不比當年。」喬布爾國那時還是大陸的大國,平分秋色已經讓人大跌眼鏡,當今更難以比擬。
「我們要趕上洛桑。」聽完阿諾德的話,艾爾手中韁繩奮力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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