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長史,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片刻後,眼看朱企鋘、陳長興,情緒恢復的差不多了。
朱雍槺,開始催促做事了,感慨再多,也擋不住蜀王府,打擊報復,甚至登府破門砍人,別小看軍閥,得解決。
「岷王,此事不比以往,非常棘手」
「屬下與布政使,昨日,今天2次求見蜀王府,都是閉門謝客」
長史陳長興,站出來回答,滿臉的憂慮。
這就對了,這種骯髒事,人家堂堂蜀王郡主,黃花大閨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擄掠入府,再凌辱。
「難不成,無法善了?」
「求見陛下如何?能否轉圜?」
朱雍槺,有點急了,蜀王府態度強硬,只能搬出朱由榔,這座大山。
「難,朝內爭吵不斷,相互攻訐,陛下也是焦頭爛額」
「殿下,三番五次犯事,倘若被陛下知曉,岷王府,定在劫難逃」
叔公朱企鋘,搖了搖頭,愁容滿面。
禽獸岷王,犯了這種骯髒事,還是慣犯,岷王府,就要面對蜀王府、皇帝的雙重怒火。
很明顯,叔公朱企鋘,長史陳長興,這兩個核心成員,都沒轍了。
「長史,府里錢糧剩下多少?度支如何?」
朱雍槺,想了想,出了事,就要解決,要辦事,就得花錢,後面的計劃更多,都需要大量錢糧。
有錢就是男子漢,沒錢就是漢子難,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比比皆是。
長史陳長興,一陣愕然,沒反應過來,太腦迴路了,岷王這什麼操作?話題轉換的太快。
「殿下,府里錢財尚可,金1萬兩,紋銀8萬多兩」
「糧草、食鹽、料豆,存貨不足,僅有500餘擔」
「其它的錦絹布匹,也不多,路上匆忙,旅途奔波,不便攜帶」
長史陳長興,放下心中的疑惑,老老實實,一本正經的陳述。
錢糧是長史的本職工作,根本不用翻賬本,金銀不少,方便運輸,利於逃難,看的出來,這個王府長史,還是蠻合格的,能力也不錯。
朱雍槺,低頭沉思,心中不停的盤算,家底還行,明末清初的軍隊,月餉大概1-2兩,這些銀兩,應該能養不少軍隊。
其實朱雍槺,還是太膚淺了,這點金銀,幹不了多少事,養軍隊,花的錢糧,海了去。
況且,這等身家,在明朝宗室里,中產都算不上。
明朝的宗室王爺,都是家財萬貫,福王朱常洵,洛陽破城後,被闖王李自成,抄家滅門的時候,得金銀幾百萬,糧草幾十萬擔。
明朝的王爺,被朝廷圈養2百年,沒權沒勢,就使勁積攢錢糧,是典型的地主土老財,貪財摳門,一毛不拔。
朱雍槺,心裡大致有數了,端正身體,該出手了。
「叔公、長史,本王想娶妻了,劉氏賢良淑德,正合吾意,可為正妻」
朱雍槺,態度誠懇,一本正經,這就是他的辦事風格。
打不過,就加入,不丟人,朝廷風雨飄搖,又惹上了軍閥,聯姻是最好的破局方式,得人又納財。
「咳咳」、、「什麼?娶妻?」
這幾天,忙的前腳不沾後腳,正在喝茶的朱企鋘,被嗆到了,一陣咳嗽,這什麼騷操作?
陳長興,也是一臉的懵逼,瞠目結舌,愕然失色,徹底驚呆了。
半晌後,兩人總算回過神來,一臉的驚喜,耗盡腦細胞,他們也想不到,混蛋王爺,願意放下身段,迎娶劉盈,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此。
「對,就是娶妻,立劉氏為王妃」
「此時,國事維艱,朝廷困頓,本王,做了如此無恥下作之事,非常懊悔」
「冒犯劉氏,對不起故蜀王,更對不起叔公、長史,多年的教導」
「本王想補償劉氏,給蜀王府一個交代,做一個有擔當的王爺」
老油子朱雍槺,嘴裡喊著正義,心裡想的卻是美色,還能搭上蜀王府,一舉多得。
「王爺英明」、「王爺睿智」
朱企鋘、陳長興,趕緊出言,稱讚,深怕朱雍槺反悔似的。
「劉氏待字閨中,蜀王雖已故去,但軍中故舊、部眾甚多,威望還在,的確是良配」
「蜀王府,態度強硬,不肯善罷甘休,鬧起來,陛下,必將嚴懲岷王府」
「此事應速辦,以免夜長夢多,事態擴大,一發不可收拾」
朱企鋘,摸著小鬍子,神態很欣慰,對岷王的舉動,非常讚賞,勇於承擔錯誤,敢作敢為。
叔公閱歷豐富,經驗老到,提議很關鍵,時間非常緊促,拖不得。
「殿下,應當入宮請罪,同時,請求陛下賜婚,這樣誠意更足」
長史陳長興,補充了一句,朱企鋘,點頭,也表示認同。
陛下朱由榔,也是一個坎,需要解決,畢竟朱雍槺,這次惹得麻煩不小,涉及到大軍閥,永曆小朝廷,本來就處在崩潰的邊沿,一著不慎,就是兵禍。
朱雍槺,非常滿意,這就是人才的好處,領導提出想法,他們就會查缺補漏,把各個方面都考慮到,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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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事,本王想募兵」
「如今朝局動盪不安,滿清韃子,又緊追不捨,大理府的晉王、鞏昌王,兵力嚴重不足,可能頂不住」
「本王思緒良久,想募資練兵,為陛下、朝廷盡力,兩位覺得如何?」
眼看著,局面不錯,溝通良好,朱雍槺,又拋出一個深水炸彈,募兵,才是他的最終目標。
沒兵沒權,那是草頭王,親王頭銜,頂個錘子用,嘴炮都不如。
「募兵?」、「練兵?」
朱企鋘、陳長興,嚇得站起來,聲音哆哆嗦嗦的。
兩個老成持重的下屬,被徹底驚到了,剛剛好好談著,娶王妃的事情,岷王轉身反手,就丟出一個王炸。
古人都說了,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這個道理,他們怎麼可能不懂。
岷王,屁股一撅,他們首先想到的是,岷王想兵權幹啥?
朱雍槺,倒是鎮定,拿起茶杯,慢慢的喝起來,也是給兩人接收信息,考慮的時間。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辦起來,難度很大,不然找他們兩個人,來幹啥?沒事聊天打屁嗎?
過了一會,時間差不多了。
叔公朱企鋘,站起來,再鄭重的跪下去,行禮勸諫,率先打破沉默。
這是要來真的了,堂堂正正的諫言。
「練兵、領軍,都是朝廷大事,戰事兇險,刀槍無眼,王爺千金之軀,豈可輕易涉險」
「況且,宗室親王領兵,朝廷沒有成例,陛下和朝廷重臣,肯定會堅決反對」
「說不定,還會惹火燒身,殿下,不可不慎」
叔公朱企鋘,一臉的擔憂,說的很隱晦,點出其中的關鍵。
明朝歷任皇帝,對宗室的權力,控制非常嚴格,朝廷重臣,更會堅決反對,甚至懷疑岷王的企圖。
想募兵?想拿軍權,怎麼,好好的親王不做,錢財不夠花嗎?想兵變做皇帝嗎?能做上六部重臣的,沒一個傻子,想屁吃呢?
「殿下,萬萬不可啊,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韃子兵鋒銳利,殺人如麻,生性殘暴,兵事兇險啊」
「萬一有個好歹,岷王府,就完了」
陳長興,跪下去,拼了,老淚縱橫,磕頭勸諫,甚至搬出滿清韃子,希望嚇退岷王的想法。
無論岷王怎麼想的,他們都必須盡力阻止,萬一皇帝朱由榔,起了猜忌,他們可不想岷王府,灰飛煙滅。
今天,岷王,給他們的驚喜太多了,剛開始,以為岷王,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想不到,朱雍槺,給他們留了個,更大的炸藥包。
老胳膊老腿的他們,心臟實在頂不住,這麼多刺激,必須阻止,朱雍槺的胡作非為。
喜歡中興大明,從絞殺吳三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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