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的大營,就建在西門外5公里的地方,緊靠西山的尾部,營寨內外布滿各種柵欄、壕溝、塔樓。
岷王朱雍槺,帶著一眾將校回到軍營以後,就各自散去,準備明日的攻城之戰。
最忙的是兩大軍師,需要把大量的事情安排給佐吏,青壯民夫要準備各種攻城兵械、鐵鍬、布袋、簸箕、籮筐等等,還有工匠和礦工,準備開鑿戰壕。
「邵將軍,城裡的正藍旗,你熟悉嗎?有沒有機會?」
回到中軍大帳後,岷王朱雍槺,看著留下來的光頭將邵爾岱,忙不迭地的問道。
這個海西女真人,在正藍旗混到了參領的高位,肯定有一幫心腹和族人,楚雄城有幾千正藍旗韃子,說不定能拉攏一些過來。
「回監國」
高大威猛的參將邵爾岱,表情一怔,反應過來後,立刻站出來,對著岷王拱了拱手,沉思了一下,大聲回道:
「韃子的正藍旗比較複雜,經歷過3次易主,2次重組大變革」
「最初的時候,海西女真投靠的是褚英,後來被老奴處死,新旗主是莽古爾泰」
「二十多年前,旗主莽古爾泰被皇太極毒死,繼任者是他的弟弟德格類,兩年後也被毒死,隨後正藍旗被吞併,和正黃旗混編重組,新旗主是豪格」
「十一年前,旗主豪格被多爾袞幽禁,死在監獄裡,正藍旗又被吞併,和正白旗混編重組,新旗主是多鐸」
「多鐸病死後,如今的新旗主是多尼,就在昆明」
停了一下,看著點頭鼓勵的岷王監國,繼續大聲說道:
「上次韃子西征,總共有6000正藍旗兵馬,領兵的是阿爾津,已經死在磨盤山」
「剩餘的5000兵丁,領兵的應該是參領巴哈穆,是多尼和阿爾津的心腹,歸卓布泰調遣」
「正藍旗的兵將派系複雜,多的不敢說,千把人的話,末將還是有點把握」
口口聲聲韃子,這個海西女真人,葉赫部的猛將,已經徹底投了朱雍槺,自認為是大明人了。
韃子的正藍旗,經過幾次兼併重組,原有的海西族人都被打散了,但主體核心成員還在。
邵爾岱身為參領(甲喇章京),又是葉赫部前首領納林布祿的孫子,手下有1500兵將,拉攏千把人肯定沒問題。
「嗯,邵將軍很好」
沉思了半晌後,岷王朱雍槺,點了點頭,猛的站起來,大步走過去,打量著邵爾岱錚亮的腦殼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誇讚一句,以示親近。
降將能做到他這個份上,已經很不錯了,算是徹底投誠,只要岷王集團蒸蒸日上,這人只剩下死心塌地一條路了。
當然了,朱雍槺也想不到,滿清從東北老山里一路殺出來,內部權力鬥爭竟如此殘暴,殺敵人狠,干自己人更狠。
正藍旗是滿清立國的八大旗之一,屢遭劫難,不停的被打壓排擠兼併,最後終於被玩壞了,逼著搞出營救朱由榔的醜事。
撇下腦子裡的亂七八糟,朱雍槺看了看邵爾岱,還有旁邊的錦衣衛千戶李槐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這樣吧,你和李千戶相互配合,聯絡城裡的兄弟,便宜行事」
「讓他們做好準備就行,無須冒險搶奪城門,等破城的時候,再趁機起事就可以了」
滿清占領昆明、楚雄、大理等重鎮,也就是幾個月,根本無法清除掉裡面的探子,特別是錦衣衛。
前幾天李槐序就聯絡上了城裡的錦衣衛,這時候剛好用得上,至於怎麼傳遞消息,貓有貓道,鼠有鼠道。
「諾」
聽到命令後,激動的邵爾岱和冷著臉的錦衣衛李槐序,趕緊拱了拱手,對著岷王監國大聲回道。
光頭將邵爾岱,心中暗道,終於跟上了好領導啊,城裡能成事的都是老兄弟,他最擔心監國下令讓兄弟們去送死。
降兵降將出身的軍頭們,最怕的就是新領導亂搞,把他們當炮灰,說不定城裡的韃子,已經在懷疑正藍旗了。
片刻後,光頭將邵爾岱領命出去了,大帳里就剩下岷王和錦衣衛千戶李槐序。
「說一說吧,荷花池那邊什麼情況?」
岷王朱雍槺,端起茶几上的大碗,狠狠的灌了一口溫茶水,再瞥了一眼李槐序,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錦衣衛的高層,丁仁、李貞、武鳴三人,都出差在外辦大事,他身邊也就是這麼一個錦衣衛中層可用,雲貴川淪陷了那麼多重鎮,到處都要用人啊。
「回監國」
面色冷峻的李槐序,淡定從容的站出來,對著岷王朱雍槺拱了拱手,小聲回道:
「王夫人挺好,也不鬧騰,就是打聽了幾次殿下的行蹤」
「留守的兄弟,也很懂事,除了生活用度以外,其他一概不聞不問不答」
這個李槐序,就是當初跟著丁仁,奔襲騰衝南甸司的那一批核心侍衛,對前因後果了解的通透,當然不敢叫皇后,現在一律叫王夫人。
「嗯,很好,兄弟們辛苦了」
岷王朱雍槺,嘴角一翹,露出不易察覺的冷笑,再對著李槐序點了點頭,大聲誇讚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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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道,看這個皇嫂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品嘗過大魚大肉的人,你讓她去吃齋念佛?有可能嗎?
此時的他,腦子裡全是王氏,床榻上如狼獅虎的索求無度,前凸後翹、豐腴多汁,讓人回味無窮,難怪人人嚮往曹賊啊。
岷王朱雍槺,又端起大茶碗,狠狠灌了一口,冷切一下蠢蠢欲動的色心,半響後,看著大帳里的燭光,又冷不丁的問道:
「緬甸那邊什麼情況?」
想起王氏那誘人的胴體,心狠手辣的朱雍槺,就會想到流亡在外的朱由榔,那個頭頂一片綠的傢伙,留不得啊。
上個月,監國的當天,錦衣衛掌衛事丁仁和同知武鳴,就帶著100多錦衣衛,出發前往緬甸,不知道搞得怎麼樣了。
「回監國」
站在前面,挺著背脊的錦衣衛千戶李槐序,臉色一正,拱了拱手,繼續小聲說道:
「丁掌事回了密信」
「華亭伯兄弟,還有他們的家眷,已經接出來了,正在安排回程」
「至於永明王,他身邊的錦衣衛不少,丁掌事和武同知已經聯絡上了,還在持續籌劃當中」
李槐序出身岷王府,現在又是錦衣衛千戶,對朱由榔也沒什麼多大的尊重,能叫永明王就不錯了。
「嗯呢」
「很好,告訴他們孤知道了,兄弟們辛苦」
岷王朱雍槺,點了點頭,又是大聲誇讚一句,思考一會後,再回過身對著李槐序,沉聲說道:
「那幫人寄人籬下,應該過得不怎麼樣」
「告訴丁仁和武鳴,不要怕花錢,也可以封官許願,最好讓他們自己人動手」
「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嘗試聯絡莽白,他是緬甸王莽達的弟弟,是個有野心的傢伙,只要他動手,什麼都好說」
這個莽白,就是歷史上咒水之難的發動者,肯定是野心勃勃,如果朱雍槺這邊再推一把,說不定就會提前動手。
歷史上的南明初期,錢糧充足,兵多將廣,但各自為政,猶如一盤散沙,不能勠力相向殺韃子。
殺伐果斷的朱雍槺,如今身為大明監國,緬甸的走天子朱由榔,留在這世上就是多餘的,必須妥帖的送他下去,覲見列祖列宗。
喜歡中興大明,從絞殺吳三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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