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國人,怎麼會有這麼古典的中國人名字呢?」
陸逐虎滿心疑惑。
「那你的驍龍哥哥不也是中國人嗎,他怎麼也長著一張外國人的臉?」雷蒙反問。
「那你就是說——你也是穿越的咯?」陸逐虎只能這樣想——到處都是穿越的,那這世界也太亂了!
「哈哈,算,但也不全是。」
陸逐虎看向佩林,佩林笑道:「如果咱倆的『穿越』帶有玩票的性質,那麼許前輩堪稱是『專業選手』,人家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雷蒙擺擺手:「別把我說得那麼高大上,我這個樣子,自己也很無奈,我也想像個正常人一樣自在的生活。我現在這個樣子就像什麼?一年到頭四處打工,『過年』了也有家不敢回。難過喲!」——看他的樣子,灑脫中卻帶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落寞。對他自己的人生經歷,他不願多談。自顧自地倒了酒,喝了起來。
佩林拉過陸逐虎,向他解釋了眼前這個人。
原來他吃過一種離奇的寶物,服用之後就擁有異於常人的體質。
「你可以理解為他吃的是《海賊王》上惡魔的果實那樣的東西。只不過,他從此以後就只能一直在各個時空飄蕩,可以稱為『時空旅行者』!」
「每一年他都有十個月的時候成為時空旅行者,在這段時日裡,他不知道會變成哪個時空哪個國家的人,十個月之後,他就會有類似『死亡』的過程,從現實世界消失,類似『亡魂』的狀態,再度過一個月曆練,他又會獲得新生,並同時擁有強大的力量,持續一個月,又變成普通人,如此周而復始……」
「時空旅行?亡魂?新生?這這這……真實世界有這些東西嗎?」陸逐虎徹底凌亂。
許子恪笑了,插嘴道:「小龍,我看你平時挺聰明的,但一件事怎麼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說不清楚呢?——簡單說,一年裡,我十個月為人,一個人是死鬼,一個月是『神仙』,就是這麼簡單。」
「人?神?鬼?」
許子恪聳聳肩:「與你們所理解的不大一樣——但你可以認為就是這個意思。」
「不可能吧,我們可是無神論的國家——」
「那你怎麼解釋你現在身上發生的事?」許子恪反問。
陸逐虎一陣沉默。
「不過,我們能相逢在這裡,經歷過這麼多愉快的事情——還是要感謝子恪啊!」佩林道。
陸逐虎以為然,不過又道:「你一會兒稱呼『前輩』,一會兒又叫名字——那麼雷蒙先生,或者許先生,您真實年齡是多大呢?」
許子恪笑道:「怎麼叫都行。叫前輩——我真實年齡說出來嚇死你!我出生在大唐貞元五年,到今天來算,已經足足有1200多歲了!所以,我應該算一個古人咯!——不過,真實年齡嘛,我十歲開始漫遊,到今年,也不過是第十二個年頭。所以也就和你一般年紀吧。」
陸逐虎看著佩林笑道:「那這麼說來,龍哥你的年齡最大,到今年,你已經24歲了。」
許子恪哈哈樂道:「可不能這麼算——他不是四年前就掛了嘛,死了也就20歲。所以真實年齡也沒有我大。」
陸逐虎滿臉黑線:「照你這麼算,龍哥20歲,他妹妹21歲,那寧霜筱應該是姐姐……所以我一直以為龍哥是『大舅哥』,實際上應該是『小舅子』咯?」
佩林笑:「哪來的歪理!其實許子恪經歷過的事情,可比我們要多許多,你我都叫一聲哥哥,不虧。」
關於這種「穿越時空回去殺死自己的外婆」這樣的悖論,也不是三個人就能說得清的,乾脆就不再提,許子恪介紹起他與佩林的過往:「其實我跟驍龍認識也有好久。認識在另一個世界,姑且就叫異界吧……我那日正御風飛行,自由快樂呢,卻見一道紫光從平地而起,直衝雲霄……你猜我下界看見了什麼?」
「什麼?」
許子恪顯得悠然神往:「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著青衫,手捏一柄青冥劍……」
陸逐虎打斷道:「這少年就是龍哥嗎?你『去世』之後在異界重生了?」
佩林「嗯」了一聲。
然後陸逐虎轉向許子恪道:「可是——這段描述……你這不是少年閏土嗎?」
許子恪「呵呵」笑了兩聲,繼續道:「借鑑一下而已。——他向一匹豪豬盡力地刺去,那豪豬卻將身一扭,反——直接拱他的胯下,把他撞倒了……」
佩林:「……」
許子恪放聲大笑:「這簡直是是我見過最滑稽的事,從此我就記住他了……哈哈哈哈!」
佩林面露尷尬。
陸逐虎問:「龍哥你在異世界幹什麼呢?」
這樣的問題能讓佩林找回面子,顯然他想起那些熱血沸騰的事情很興奮,準備就要好好說說。
結果陸逐虎很快又問:「是不是升級、奪寶、打怪、泡妞?」
佩林被他說得一噎,然後鬱悶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那還問什麼!」
陸逐虎哈哈一樂:「我看現在的小說上都是這麼寫的嘛。千篇一律——原來你也脫離不了俗套啊!」
……
「反正後來呢,我們就認識了。驍龍雖然在那邊混得不錯,但是他還是掛念妹妹,知道我有能力,一直求我把他帶回來看看。」
「讓後你就幫他實現了夢想?」
「不是,此時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啊!不過我混跡三界這麼多年,肯定是認識一些『牛人』的。是他們出手的。但是等我結束這次在人世的歷練,回去感謝他們,請他們喝酒也是必不可少啊……」許子恪說著,又是一副「吃虧吃大發」的感覺。
「那麼——我呢?難道你以前也認識我?」陸逐虎問道關於自己在事。
「這個問題——可能你也想好久了。是的,你出現在這裡,的確是我搞出來的。」許子恪乾脆地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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