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就要啟動了,到達省城長雲站的時間是15點30分,祝您旅途愉快」聽著火車上的廣播,易永恆心情有些激動,雖然坐在旁邊的大帥哥總是向林曉魚拋媚眼,讓易永恆心裡很不爽,但是也無可奈何的事情,第一次易永恆對自己感到了一些自卑。
火車啟動,輪子「滴答滴答」的響動著,火車上能走路,這讓易永恆很驚奇,這也難怪了,對於他這個山里人來說汽車都沒坐過幾回,更別說火車了。
「原來火車上可以走路的啊」易永恆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搞的林曉魚一臉的尷尬,坐在林曉魚旁邊的是個中年婦女,看起來是懷柔市人,聽到易永恆這麼一說噗哧一笑。
「小伙子沒做過火車吧。」看著易永恆這幅山里人打扮,那中年婦女說道,卻沒有鄙夷的神色。
臉一紅,易永恆點了點頭,林曉魚此時都有找個洞鑽進去的衝動。
而旁邊那個大帥哥模樣的人,仔細打量了下易永恆,隨後做出了一個非常驚人的舉動,居然往易永恆身邊坐近了一些,臉上掛出和善的微笑。
「不會是玻璃吧。」林曉魚心裡慌慌的道,看了看易永恆,她突然發覺此時的易永恆以前有些不同了,清秀的臉龐,不失陽剛之氣,整個打扮,合起來有些憨厚的傻氣,但往往就是這傻氣的樣子很誘惑人。
在看看那個皮膚白的不像男人的傢伙,林曉魚在聯想到玻璃,頓時好感大失。
火車開了半個小時左右,易永恆手靠在窗台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就在易永恆緩緩欲睡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肩膀上多了些東西,沉甸甸的,伸手去摸了摸,軟綿綿的,還有幾分彈性。
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旁邊那人的臉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而對面林曉魚眼睛旺旺的瞪著易永恆,意思很明顯。
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易永恆只得伸手去拍了拍那人的背部,不拍還好,一拍那是嚇一跳,嫩滑,溫暖,好似女人的膚質一般。
「醒醒,醒醒」在這一剎那之間,易永恆卻沒發現,一隻無形的手已經伸入了他的背包之中,另一隻手卻進入了他的口袋裡。
「拍」
「幹什麼,幹什麼」磁性的聲音響起,一雙手瞬間收了回來,原來易永恆發現叫也叫不醒,只得往他臉上扇一耳光了,誰知道用力過猛,於是乎……
摸著有些通紅的臉,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易永恆:「幹嘛打我啊。」
而林曉魚則是捂著嘴在一邊偷笑。
「你靠到人家肩膀上了,叫你又叫不醒,所以這個小伙子只能拍你一下了」對面的中年婦女解釋道。
那人站了起來,瞪了易永恆一眼,隨後走向了廁所方向。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打扮的都這麼妖媚,男孩子還搞同性戀,真是…..」等那人走後,中年婦女感嘆道。
而此時林曉魚是笑的肚子都痛了,只有易永恆望著自己的手有些奇怪的樣子。
「摸起來手感還不錯啊。」易永恆心裡道,要是被林曉魚知道的話,肯定豎起一個大大的中指。
「玻璃…..本大小姐,居然被你們幾個叫成玻璃……」車廂廁所內,那大帥哥脫掉帽子,露出細細的長髮,顯然是那一群小混混中的大小姐了。
「好小子,居然敢占你姑奶奶的便宜。」事實上易永恆拍她的時候她一直是醒著的,連易永恆摸她的時候她也是醒著的。
「哼,我就不信,我千門都789代傳人會偷不到你那幾塊錢,本小姐一定讓你下車之後身無分文。」臉上露出一絲邪笑,戴上那鴨舌帽,這位大小姐走出了廁所。
離省城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一路無聊,易永恆三人也就有事沒事的聊了起來。
「阿姨,你是懷柔人啊?」林曉魚問道。
「是啊,你也是懷柔人吧」
「嗯,我是黔南縣的,他也是黔南縣的,還是我們縣的高考狀元呢」
「是麼,聽說我們市出了個高考狀元我,原來就是小伙子你啊,小姑娘是他朋友吧,哎呦,真是男才女貌啊。」
林曉魚臉色緋紅,易永恆更是尷尬不以。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們兩是同班同學。」
「喲,還害羞呢,是就是唄還不承認呢,現在談戀愛開放的很,我那兒子就交了個女朋友,就是沒姑娘你這麼漂亮」
那中年婦女顯然不信,這讓林曉魚臉更紅了,而易永恆則是一改常態,居然一臉邪笑的看著林曉魚,林曉魚直瞪回去。
「聊什麼呢?這麼起勁」玻璃又回來了。
這位千門傳人一回來,所有讓都閉嘴了,只有易永恆一本正經的又望著窗外。
「沒聊什麼?」林曉魚微笑道。
「不是說高考狀元麼,是你麼?」
「不是」指了指易永恆,林曉魚否認道。
「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對於這樣的表情易永恆直接無視。
「不好意思啊,不是不相信,只是有些意外,既然是高考狀元,那我們玩個遊戲如何」說著也不管眾人同不同意,隨後從包里拿出了個小酒杯和膠布,不到幾分鐘,就搞出了兩個方塊型的東西。
看到這裡,易永恆心裡警惕了,他舅舅曾經和他說過一種騙術,和現在這東西非常相似。
「猜三還是八,高考狀元,有沒有興趣玩一下啊。」一臉戲虐的問道。
「呵呵,騙子啊騙子,居然騙到本大爺頭上來了,那就好好和你玩玩?」易永恆心裡道,這是一種騙術,吸引人的是,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密封在酒杯內的方塊,看似沒有什麼機關,事實上那膠布裡面包著一塊磁體,而騙子手中也有這麼一塊磁鐵。買三的人多,那騙子就用磁體將方塊控制成八,買八的人多,騙子就將人呢控制成三。所有的騙術對兩種人是沒有用的,一種是不貪小便宜的,一種是不好奇的人。只要不好奇,不貪小便宜,就是騙術在高明也騙不到你。
「好啊,賭多大?」易永恆小聲道。
這句話搞的對面的林曉魚是大吃一驚,在林曉魚眼裡,易永恆那是連一塊錢都要省的傢伙,現在居然還賭起來了。
「哎,你們兩個當不當我存在啊,居然公然賭博。」
「小姑娘家的別礙事,人家自願不是。」
「小伙子,賭可不好啊。」
「呵呵,反正也沒什麼事做,那就玩一下唄。」
易永恆不聽勸告,一臉財迷的樣子。搞的林曉魚臉色變了一變,都想揍他一頓了,可是易永恆又不是她什麼人,也只得作罷。
「一百一把,如何。」
「嗯,太小了,五百一把。」
易永恆無所謂道,搞的那中年婦女和林曉魚都暗自吃驚,那人更是吃驚,有些懷疑,不過易永恆要賭這麼大,他自然沒理由不收不是。
「你發財了?」林曉魚生氣道。
「去,去,去」
易永恆揮了揮手,隨後拿出了五百塊。
「壓什麼。」搖了搖杯子,小聲道。
「八。」
「開了,三,你輸了。」
易永恆心痛的拿出五百塊,交給了那人。
「這次我壓一千,三」易永恆一臉要贏回來的模樣。
「好,要開了啊,要開了啊。」那人一臉笑意的搖著,可是此時他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只見易永恆抓住他的手,隨後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摔。
「開吧,這次可是一千哦。」
那人臉色有些難看了,易永恆的力量大的出奇,他的一雙巧手都躲不過這麼大的力量,被扣住之後,就好似被鐵鏈鎖住了一般。
「開。三,怎麼可能…..」
「怎麼沒有可能,拿來吧,一千塊。」
易永恆 笑意道,搞的旁邊的林曉魚和中年婦女一臉吃驚。隨後的幾把,易永恆每一把都下注一千,那賭的叫爽快啊。而且在林曉魚和中年婦女驚訝的目光下,每一把都中,搞的中年婦女都想試試了。
「媽的,兩萬塊,臭下子居然贏了姑奶奶兩萬塊,這傢伙是故意的…..」回想事情的經過,這位大小姐終於明白過來了,原來易永恆早就知道了她的伎倆。
「堂堂千門傳人居然被這毛頭小子給反騙了,不行我一定得找回場子,要是被老爹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兩萬塊對於她來說那是個小數目,主要是面子沒了。
「怎麼還要賭麼?」易永恆微笑道。
「呵呵,你狠…..」
林曉魚則是驚奇的看著易永恆,剛才怎麼問易永恆,易永恆都故作深沉就是不說。事實上易永恆之所以每一把都能贏,那就是因為最後的一摔,本來是三,也被他給摔成八了。
一雙手,再次靠近了易永恆,此時車裡的人幾乎都昏昏欲睡的模樣,潛意識裡,易永恆只感覺一對柔軟的東西磨蹭著的肩膀,下意識的他還伸手去摸了摸,彈性十足,那感覺就好似摸那剛出爐的包子一樣。
小刀片劃破背包,就好似從自己包里拿東西一樣,這種境界乃是千門最高的境界,每一個小偷偷東西的時候都會心虛,而擁有這樣境界的小偷已經不算小偷了,而是盜,大盜無形,在他們眼裡,所謂偷不叫偷,而是拿,別人口袋的東西,只要他想要,那麼就能如同在自己包里找東西一樣那麼自然,從來不會失手。
一疊一疊的紅色鈔票被拿了出來,這位千門大小姐眼睛微微一笑,隨意的站了起來,走向了車廂連接處。
「嘿嘿,占小姑奶奶的便宜,我讓你身無分文,氣死你。」此時這人又恢復了女裝,一臉得意的站在車門處。
「旅客們請注意,長雲站到了,到站的乘客請拿好您的行李準備下車,列車停留的時間是五分鐘」
廣播的聲音驚醒了易永恆,拍了拍林曉魚道:「到站了。」
沒看到那個奇怪的男人,易永恆臉色一變,隨後翻了翻自己的背包。
「怎麼啦」
「沒事,沒事。」
「真的沒事?」
林曉魚關心道,易永恆搖頭,隨後一起下了車,嘴上說沒事,可是易永恆心裡暗罵不止,因為他贏過來的錢,加上自己的一千多塊,就這麼沒了,這對於易永恆來說,可是一筆巨資啊。
他知道一定是那人偷的,而且能夠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走東西,無異於是在老虎嘴邊拔牙,那人的手段之高明,可顯而知。
「修煉五禽戲讓我的感官比山中的虎豹還要靈敏,可是他居然能夠偷走我的錢。媽賣批的別讓我抓到你,否則我扒光抽死你丫的。」易永恆只得算了,茫茫人海上哪去找啊,再說人家既然盯上你了,那早就跑的沒影了。
出了車站,看著這繁華的都市,易永恆一陣迷茫,還好口袋裡還有一點零錢,可是要在省城找到工作那絕對是妄想。
「你到底怎麼了?出車站你一直神情恍惚的樣子。」林曉魚關心道。
「沒什麼,你走吧,該上哪上哪。」易永恆有些煩,他現在只希望林曉魚趕緊走,總不能告訴人家說錢全部丟了吧。男人總是愛面子的。
「好,我走。」林曉魚瞪了易永恆一眼,顯然是生氣了。
目送林曉魚離去,易永恆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大罵道:「該死的小偷,該死的騙子。」
「原來是錢丟了啊。」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易永恆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啊。」
「哼!大男子主意,錢丟了就和我說啊,我這裡有啊,來先借給你。」
「不要,我自己還有。」
「你這倔脾氣能不能省省啊。」
易永恆看到林曉魚臉色不好,心裡有些猶豫。
「喂,曉魚啊,這樣的叫花子你給他這麼多錢幹嘛,有手有腳不會自己去找工作掙錢啊。」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易永恆的手立即縮了回去。
「表哥,你說誰呢?」
「他是騙子,這樣的人市里多了去了,你還給他錢。」
「什麼騙子,他是我同學。」
林曉魚激動道,來人穿著一身西裝,帶著個墨鏡,一臉富二代的樣子,顯然是把易永恆當成那種上街騙錢的人了。
易永恆站起來,也不說話,直接朝人行天橋走去。
「易永恆,你等等,別聽他的。」林曉魚追了過去。
「算了林曉魚,我易永恆不接受任何人的施捨….」聲音有些冷,她想到畢業那一天。穿著雙解放鞋,背著個軍用包,猶如流浪漢一般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只留下林曉魚一臉呆滯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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