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旖旎,今夜的月色特別好。
李濂極度愛戀的吻著她,似乎越來越上癮,他越來越用力,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子裡。
他的唇離開她時,她禁不住連連吸氣,李濂輕輕的滿足的笑起來。
今晚他好像忍不住的發笑,已經笑了好幾回了。
經過方才的激烈,韓暮華渾身軟綿,身上更是都汗濕了,李濂還霸著她不放,她身上黏膩的難受,就要伸手推他。
李濂卻故意將她越抱越緊,大掌更是放肆的從後面伸過來,罩著她的隆起,就肆意把玩起來,韓暮華不願意,方才那次是逼不得已,但是她不容許自己再度墮落。
「你放開,我難受。」韓暮華帶著怒氣的聲音還殘留著靡靡的沙啞。
李濂卻似未聽到一般,反而將她擁的更緊,兩人身上都未著寸縷,她柔滑如錦緞的肌膚就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她更能尷尬的感受到他仍然火熱粗碩的硬挺抵在她的臀部。
「叫我逸之。」李濂低沉的在她耳邊道。他名濂,字逸之,以前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個女子這樣喚他,但此刻,他卻莫名的蹦出了這股衝動。
韓暮華內心中情緒奇怪,她不敢往深處想,更是不願意思考李濂這樣舉動的原因,她害怕,更加恐懼,方才的沉淪已經讓她唾棄自己,她不想被李濂突來的溫柔將自己理智全部打消。
這般揉弄,李濂剛剛消弭下去的欲|望又升騰起來,韓暮華像是蝕骨的毒藥,明明知道她可能侵入五臟六腑,卻忍耐不了她誘人的味道,甘願沉迷。
感受到李濂的衝動,還有不斷在她身上撫摸的炙熱手掌。昏暗中,韓暮華咬了咬了唇,逼著自己從那異樣又貪戀的感覺中醒悟過來。
她渾身一僵,冷的冰寒透骨的聲音響起來:「李濂,你就是要這個?我身子不舒服,你喚別人來服侍吧!」
一句話將他的欲|望全部撲滅,李濂將她的臉掰過來,與她對視,良久,他忽然的笑了一聲。「韓暮華,你是這麼想的?」
韓暮華被他坦蕩幽深的目光看的心怯,抿了抿唇。咽了口口水,頂著頭皮承認。
「那好,如你所願。」他冰寒說出這句話,就強勢的分開了她修長的大腿,擠了進去。一舉貫穿,沒有之前特意的溫柔,也沒有親昵的愛撫和親吻,他只是毫無表情在她的身體上挺進著,在這樣的力量下,韓暮華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可恥的是。她的身體竟然還因為這樣劇烈的撞擊碾磨,發生變化,直到高|潮來臨。她拼命忍著要溢出口的呻|吟,唇瓣都咬的出血,最後實在耐不住,嗚咽的小聲哭出來,然後挨不過昏迷了過去。
李濂俯視著這張倔強的臉。恨的牙痒痒,她為什麼就不能聽話點。哪怕是一點點順著他的意思,他都捨不得這樣折磨她,他是想要要她,那是一種遇到喜歡、心動的女子最正常的反應,活了二十多年,他不是沒有過女人,但是從沒對任何女人有過這種特別的感覺。
慢慢從她身體裡退出來,李濂溫柔的將昏睡的女子摟緊懷裡,瞧著她還掛著淚珠的眼角,小鼻子紅彤彤的,暈過去了還嘴巴還微微癟著,他好笑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並沒有喊丫鬟進來服侍,就這麼摟著她歇了一會兒,等到身體平靜下來。
臨近五月的夜,寒意不重,卻也涼,他怕她著涼,抱起她,隨意在地上撿起那件大紅色半透明繡著梅花紋的寢衣給她裹上,抱著去了淨房。
淨房裡早就備了熱水,一直用熱爐煨著,給他們夫妻圓房後用的。
李濂輕柔的將韓暮華放進浴桶里,然後自己也進去,被浴桶的溫熱蒸騰,韓暮華才有了感覺,渾身的酸澀和身下的不適得到緩解,可是還沒緩口氣,她就能感受到一隻手在水中自己的身體上游移。
她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心中更多的是惱恨,可是這個時候她又沒臉睜開眼睛,面對著與他共浴的男子,於是,她心一橫,乾脆裝死。
李濂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唇角微微的勾起,剛才那一瞬的鬱氣竟然莫名消弭了。他用溫熱的巾帕給她擦拭,看到喜歡之處時,還故意的捏一捏,摸一摸,嘴中還咕噥,「娘子的身體真是好看,為夫百看不厭。」
「昏睡」中的韓暮華頓時臉色燒紅,甚至整個身體都瀰漫著粉色。
這種折磨終於結束,李濂將她抱到床上,將那終於完成使命的元帕收起來,他輕聲上了床,摟了她,這時候,卻是老實的很。
韓暮華感受到他再沒有別的動作,終於舒口氣,緊繃的心弦松下來,睡意就排山倒海侵襲,直到她一腳踏進周公的大門,才迷濛聽到他低低的說了一句:「睡吧。」
直等到韓暮華熟睡,李濂絲毫睡意也無,他手臂輕輕的一動,將她的身子掰過來面對著他,韓暮華卻只是忸怩了下,沒反抗,過了一會兒,居然還往他光果的前胸上蹭了蹭。
她睡著了的樣子極像個收起利爪的小貓,嘴唇微微嘟起,李濂撫了撫她纖柔的腰肢,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的感情好像要滿意出來,此時,他只想滿足的嘆息。
徐嬤嬤喊她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卯初。
韓暮華身子有些沉,迷濛的睜開眼,瞧見的卻是身邊之人一張俊美睡容寧靜的臉。她恍惚了一下,這才想起,她已經嫁人,已經不在韓國公府的錦墨居里了。身邊睡著的男子是她的夫君,那個她下半生唯一能依靠的人,想到這裡,韓暮華眼裡有些自嘲。
她睡在李濂的懷裡,她一動,他就醒了過來。
四目相對,李濂眸子明明清湛,根本就不像是剛剛醒過來的,經過昨晚的纏綿,韓暮華不敢多看,尷尬地撇開了頭。
兩人起身,丫鬟進來服侍洗漱更衣,李濂先進了淨房,赤芍將她扶到妝檯前,見她總路有些彆扭,幾個丫鬟都是臉一紅,徐嬤嬤瞧了卻是很高興。
趁著梳頭的功夫,徐嬤嬤低聲問韓暮華:「五小姐,東西呢?」
韓暮華一愣,才明白過來徐嬤嬤是在問元帕,想到昨晚的情景,她臉上忍不住就一層熱浪襲來,有羞窘,有惱怒。可是昨晚那情形,她根本就忘了關注那東西了,被李濂抱著去淨房回來,她就忍不住睡了。
徐嬤嬤著急,瞧見她的樣子,不像是事沒成,就帶著妙珍幫她去鋪床,幾乎把整張床翻了一遍,仍是沒找著。
徐嬤嬤臉色就變了,問韓暮華是怎麼回事,李濂就從淨房裡出來,寶藍色暗紫紋雲紋團花錦衣,玉冠高束,俊美倜儻。
韓暮華哪裡知道,可是這一屋子丫鬟她又不好直接問,直拿眼神瞟李濂。
李濂怎麼看不出她的心思,卻故意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端了丫鬟奉上的茶愜意抿了一口。
這時候,曹國公夫人身邊的顧嬤嬤來了,只聽到她在外間問:「二奶奶起身了嗎?」外面的丫鬟道起了,顧嬤嬤才打了帘子進來。
先給在喝茶的李濂問了安,又給韓暮華請安。
李濂介紹:「這是娘身邊的顧嬤嬤。」
顧嬤嬤是曹國公夫人的陪嫁丫鬟,年紀大了就在府上找了人配了,一直留在曹國公夫人身邊侍候,是曹國公府的老人,又幫著帶大了李宇李濂兩兄弟,所以曹國公府上的人都敬著她,就連金氏見了也要給她兩分面子。
妙函和銀紅服侍著韓暮華換了新的淡紫蘭花刺繡領子粉紅對襟褙子,綰了婦人的飛燕髻,點綴著一支白銀卷鬚紅寶石簪,垂了赤金滿池嬌分心。
服侍她淨了面後,又替她抹了淡淡的胭脂,比起昨日濃艷的新娘妝,今日的素淡又大方得體,像一朵迎著春風的玉蘭花般,散發著芬芳。
李濂瞧見她的裝扮,眼神愣了愣。
韓暮華親自起身扶了顧嬤嬤坐下,道了好,又讓徐嬤嬤給了紅包。
顧嬤嬤打量著這個新二奶奶,見她不矯揉造作,落落大方,額頭飽滿,眉目也生的喜氣,就有了好感,「讓二奶奶破費了,二少爺是老奴帶大的,這紅包該由他出才對。」
難道看到這李濂帶了一絲溫柔的臉,顧嬤嬤知道他大約對這樁婚事是滿意的,之前的擔憂也一掃而光。顧嬤嬤算得李濂的半個乳娘,當年李濂與她的孩子出聲前後只差一個多月的日子,她月子做完了,就來服侍曹國公夫人,經常抱著李濂逗弄,餓了就給他餵奶。所以也拿李濂當親兒一樣看待。
本來以他的性子她一直很擔憂,但是如今親眼瞧見,她也能放下一半的心,新奶奶貌似很不錯。
李濂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靜在一邊喝茶。
從顧嬤嬤的話里她也能猜到這位嬤嬤的不一般來,於是,她更加小心謹慎。
顧嬤嬤笑,「夫人讓老奴過來看看,二少爺和二奶奶起身了沒有。」
「我們正準備給過去給娘請安呢。」韓暮華也笑道。
雨花端了茶來,顧嬤嬤推辭:「老奴就不多坐了,這就回去稟告夫人。」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房中服侍的徐嬤嬤一眼。
這眼神,分明是要見元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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