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密林間。
雲林城外連綿百里的山脈,在其中魔獸橫行,就算是人類強者,也鮮少有人敢在其中做過多的停留,不過,今日這片山脈中,卻是有些意外。
「唰!唰!」
在這片密林之上,一道道急促的破風聲響,頓時引起了其中一些強大魔獸的注意,不過還不待這些魔獸發出警告的怒吼,它們便是見到,在遠處,十餘道帶著恐怖氣息的身形飛掠而來,那等劇烈的破風之聲,瞬間將這片山脈中的平靜撕裂。
那些強大的魔獸,顯然是初具一些靈智,面對這些強大氣息的人類強者,它們很是理智的選擇了安靜。
當然,在其中也有幾頭強大又狡詐的魔獸,選擇了靜靜的潛伏,看是否有機會伺機對付一個落單的人類強者,武王強者的精血,對於它們而言,可都是大補之物啊。
「逃吧!」
秦逸塵深吸一口氣,想在這片密林間隱匿已經失敗,面對三個武王中期強者,還有十名武王初級巔峰強者的圍剿,他只能如此選擇。
雖然他有自信,就算交手這些人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但是,在他身邊,可是還有著公輸芷依這個小拖油瓶啊,武王中級強者的交鋒,哪怕是一些餘波,也不是她所能承受得了的,這也是為何,秦逸塵選擇逃竄的原因。
「唰!唰!」
秦逸塵帶著公輸芷依,飛快的遁入密林間,魯小官也是緊隨其後。
「那個方向有氣息波動,定是那殺了我們核心弟子之人,不然怎麼可能心虛的逃跑!」
在半空中,三個北冥宗長老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這一次,凌長老的情報終於是沒有再欺騙他們了!
「咻!咻!」
旋即,十餘名武王強者,在三個長老的帶領下,飛快的對著某個方向追了過去。
雖然三人極快的遠遁近十里之遙,但是秦逸塵卻能感覺到,自己似乎被那三個武王中期強者的氣息給死死鎖定,不管他如何逃竄,那些傢伙都是猶如跗骨之蛆一般,緊隨而來。
對於自己掩飾氣息,秦逸塵極為自傲,就算是這般逃竄中,一般的武王中期強者,根本無法如此精確的鎖定自己,這只能說明,那三個帶頭之人,恐怕不是剛晉升,而是早就鞏固了武王中期境界的強者!
「照這樣下去,那些傢伙遲早會追上來……」
秦逸塵眉頭緊皺,因為魯小官的緣故,他的速度並不能發揮到極致,在這種我削彼長之下,雙方的距離正在被快速的拉近。
「老大,怎麼辦?」
魯小官顯然也是察覺到了這個情況,一邊急掠間,他對著秦逸塵問道。
秦逸塵目光閃爍,他自然是知道情況不妙,但是怕戰鬥的余**及到公輸芷依,此時除了逃竄之外,似乎已經沒有其他好點的辦法了。
「往山脈深處逃,這山脈之中,也有不少強大的魔獸,若是它們來干擾,那我們便有逃脫的希望!」秦逸塵聲音低沉的說道。
「嗯!」
魯小官點了點頭,一咬牙,身形再度快上幾分,他知道,若不是自己的緣故,秦逸塵絕對可以帶著公輸芷依脫離那些傢伙的追趕了。
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這個傢伙,自己根本就不必如此逃竄,堂堂魯族年輕輩的第一人,竟然被十餘個武王強者追殺,若是放在族中,他們魯族隨便搞點傀儡出來,便足以輕易的抹殺這些傢伙了。
「哼,還想逃?!」
在三人身後不遠處,三名北冥宗長老目光陰沉的盯著眼前茂密的山林。
「就憑這種速度,要能逃過我等的追捕,那你也太小瞧我們北冥宗了!」
隨著一道冷笑響起,真元暴涌,三名武王中期巔峰長老的速度陡然加快,待到後來,他們的身形直接是在天空中留下一串殘影,而後,其的身影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掠過天際,追向逃竄的秦逸塵。
「要被追上了!」
後方急促的破風聲響,也是讓得秦逸塵面色一變,這時,三道恐怖的真元波動,已經是對著他拍擊而來。
「快走!」
秦逸塵低喝一聲,一手拉著魯小官,讓其的速度再度暴漲幾分。
「咻!」
在秦逸塵的幫助下,三人的身形飛快的掠過十餘丈的距離。
「轟!」
而就在他們身形消失時,三道強悍的真元從天而降,狠狠的轟擊在他們先前所停留之處,頓時,那裡的參天大樹被生生的轟成碎渣,隨著泥土飛濺,那裡的地面,更是有著幾個巨大的深坑浮現而出。
「該死的小賊,竟然還有所保留?!」
見到他們速度再度暴漲,乃至他們的攻擊落空,三個長老的面色不由的鐵青了起來。
「轟!轟!」
一擊不中,三個長老並沒有就此罷手,身形依舊追趕著秦逸塵三人,同時,強悍的真元波動不斷的擴散而開,一道道可怕的攻勢,不斷的轟擊在密林間。
在這些可怕的攻勢之下,這一片山脈仿若都是不斷的顫抖了起來,餘波的震動,讓得無數的魔獸瑟瑟發抖,四處逃掠。
「這些混蛋!」
魯小官面色陰沉的低喝道,雖然有秦逸塵的幫助,速度已經飆升超越了自己的極限速度,但是那種震動的餘波,還是不時的會波及到他。
若不是因為秦逸塵告誡過的緣故,他恨不得直接拿出自己的底牌,將這些傢伙給直接抹殺掉,一了百了。
「這次是我失算了。」
秦逸塵苦笑著說道,他的面色也不好看,他低估北冥宗想要殺自己的決心,早知道北冥宗會這麼快殺了過來,他就不會在這裡面藏覓了。
這個時候,他們三人唯有公輸芷依不是那麼的擔憂,甚至,被秦逸塵緊緊的摟著,她的俏臉之上,猶如懷春少女,有著一抹淺淺的緋雲浮現。
而她的雙手,也是不自覺的抱著秦逸塵,在秦逸塵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她微閉著雙眸,輕輕的靠在後者的臂膀之上,仿若,只要能夠如此,哪怕一直逃掠下去,她都無所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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