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沈驚初站在二樓的露台上,望著對面一片漆黑的別墅區發愣。
「到現在還沒回來,看來是真跟那個程子墨去吃燭光晚餐了?」
沈驚初瞳孔微微一顫,像是被人說出了心聲,不免有些難為情。
羅奈用胳膊肘頂了賀文煜一下子:「說什麼屁話,人家肯定是有事耽擱了,所以才回來晚了。」
賀文煜像是信號接收器短了路,聽不懂羅奈的暗示,繼續添油加醋:「可不就是被豪華燭光晚餐給耽誤了,別說她一個小姑娘了,要是有人肯為我豪擲二十億,別說陪他吃燭光晚餐了,把我當燭光晚餐吃了都行。」
「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不會說話就把你馬桶蓋蓋上。」羅奈恨不得一腳給他踹樓下花園裡去。
主子這會兒心裡正窩著火,他倒好,專挑主子不愛聽的話說,還沒輕沒重地往人肺管子上戳。
「哥,你能不能借我點錢啊?」這時,剛結束一局遊戲的陸時,笑容開朗地從裡面走了出來,徑直朝著沈驚初走去。
「陸時你別...」
羅奈沒來得及拉住他,等他興沖沖湊到沈驚初身邊時,便迎面挨了一記冷酷無情的呵斥:「滾。」
「好勒!」陸時的屁股還沒挨到凳子,便動作絲滑地扭頭就走。
溜進房間後又立馬折回來,偷偷藏在羅奈背後,小聲地詢問:「我哥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羅奈苦笑一聲,回答道:「主子今天被人搶走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火氣能不大嘛!」
「啊?這麼嚴重呢!」
賀文煜也點頭附和,一臉愁容:「可不,攸關性命,你說嚴重不?」
羅奈愣了下,怎麼感覺賀文煜和他說的,不是同一個東西。
「誒?不對啊!」陸時突然反應過來:「我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為什麼不去偷偷搶回來?」
羅奈和賀文煜同時朝他投去一個白眼。
有他這麼說自己親哥的嘛?
賀文煜:「我也納悶呢!主子為什麼不搶?咱也不是出不起那錢。」
二十億算個屁,就算再翻個十倍也給得起。
羅奈:「誒~死要面子活受罪,誰叫咱主子一生要強呢!」
他哪怕跟人家姑娘服個軟賣個乖啥的,那儀器還不是說給就給了,何至於一個人在這兒生悶氣。
夜裡。
溫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腦子裡一直浮現出申朗和那個女孩親密互動的畫面。
她在這個家待了三年,深知申朗對待身邊人是什麼態度,除了平日裡來看煤球時能和她多說上幾句話,對待身邊的傭人下屬也都是寡言少語態度冷漠,根本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申朗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露出過這等溫和柔順的態度,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這叫她如何睡得安穩。
三年來她盡心盡力照顧煤球,即便煤球高冷總是不待見她,她也沒有半句怨言,為的就是借著申朗每日來看煤球的機會,好好和他相處,希望能在他心裡留下一個好印象,將來可以上位成為這家的女主人。
像申朗這樣的男人,權勢地位樣樣不缺,長得帥還不亂來,任何一個女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動心的。
「申朗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搶走。」溫靜眼裡閃過一抹狠厲,然後起身出了房門。
溫靜心裡煩悶,索性到外面散心,誰料走著走著便來到了停車場。
在一眾豪車裡,她一看就看到了那輛破舊不堪的出租車。
「這車...好像是...」
剛才吃飯的時候,她好像隱約聽到那個叫林一然的女人,讓申朗把什麼出租車給拖回來。
難道就是這個?
「可惡,一個開破出租的,也敢跟我搶男人。」溫靜一腳猛踹在了出租車的後備箱上。
結果後備箱突然彈開,裡面裝著的東西,嚇得她後退幾步直接癱坐在地上。
第二天。
賀文煜準時叫沈驚初下樓吃早飯,沈驚初的生活極其自律,每天的作息時間雷打不動,已經接近變態的地步。
門一開,人從裡面出來。
賀文煜直接嚇了一跳:「主子,您眼睛怎麼...是昨夜沒睡好嗎?」
不是沒睡好,是壓根沒睡。
沈驚初沒搭理他,直接下了樓。
剛拿到碗筷,便聽見賀文煜開口問羅奈:「昨晚上對面有人回來了嗎?我好像沒聽到動靜,不會真被那個程子墨...」
『啪』的一聲,沈驚初將碗筷砸在桌上,然後站起來。
賀文煜見狀,立即追問:「主子,您不吃早飯啦?」
「補覺。」
聽這語調,火氣不小。
「嘶~」羅奈一腳踩他腳背上,然後若無其事地端著早餐放到桌上。
「別胡扯,程家都快破產了,我就不信程子墨還能吃得下飯。」
羅奈剛說完,沈驚初又折身回來坐回到餐桌前,重新拿起碗筷。
賀文煜又傻不愣登地問:「主子,您剛才不是說要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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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初睨著他:「我想吃完再睡,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
賀文煜強顏歡笑地撓了撓頭,然後湊到羅奈耳邊,小聲嘀咕:「看來昨晚的事對主子打擊不小,這會兒還生著氣呢!」
羅奈斜眼睨著賀文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真想把你的腦子掰開,看看裡面是不是除了鍵盤代碼,啥都沒裝。」
賀文煜一臉懵:「啥意思?」
羅奈摸了摸他不怎麼聰明的小腦袋瓜,輕聲哄道:「沒事,我這是在誇你專注呢!你要不是腦子裡裝滿了代碼,又怎會成為黑客榜世界排名第一。」
這話夸到賀文煜心坎上了,嘚瑟道:「那是,我的專注力確實非比尋常。」
羅奈:「......」
這孩子是真沒救了。
另一邊,林一然和往常的作息時間差不多,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剛從房間裡出來,一直守在門口煤球就興奮地湊了上去,林一然蹲下摸摸它的狗頭:「煤球,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會一晚上都沒回你的狗窩睡覺吧?」
「汪~」煤球沖她軟軟地叫了聲,然後將腦袋放到她掌心磨蹭,像是在跟她邀功。
林一然無奈笑了笑:「你這小子怎麼這麼粘人,怎麼辦?我喜歡高冷的。」
她話剛說完,煤球就像是聽懂了似的,立馬將腦袋拿開,並且梗著脖子一臉傲嬌地斜視著她,仿佛在說『你看我夠冷嗎』。
林一然被它的樣子逗笑,於是揉了揉它的脖子:「行了,瞧你這傻樣,跟我這兒裝什麼高冷霸總,你還是更適合當狗皮膏藥。」
煤球一聽這話,先是嗚咽一聲,似乎在抱怨她的善變,而後立即齜牙咧嘴,樂呵呵地貼了上去。
「林小姐,你起了?」
溫靜從樓梯處走來,恰好撞見一人一狗和諧相處的畫面,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她鞍前馬後地伺候了煤球這麼長時間,從不見煤球跟她這般親熱,她雖然是職業訓犬師,可煤球與她相處更像是使喚保姆,但是面對林一然的時候,卻是對待主人一般親近服從。
一覺醒來,林一然發現這個溫靜對她的態度變化挺大的,昨晚上還一副視若仇敵的模樣,現在卻對她笑臉相待,畢恭畢敬的。
不僅給她備好了飯菜,還貼心地給她拉椅子遞碗筷,就差親手把飯菜餵她嘴裡了。
難道昨晚申朗找她做過思想工作了,還是她在飯菜里下了毒?
「不...不好了。」傭人突然急匆匆地進來,指著大門的方向:「外...外面有警察找上門了。」
喜歡主子快逃,洲主她要招你做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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