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異的人也跟著進了賭場,見林一然上了三樓包廂,立馬拿出手機向老闆匯報。
「先生,大小姐惹上賭場的人了。」
裴異眉心皺了皺,冷聲道:「看著點,儘量避免和他們起正面衝突,以她的安全為主。」
在包廂坐下後,盧卡露出慈眉善目的表情,「想玩點什麼?我這地方什麼都能玩,主隨客便, 想玩什麼我都奉陪。」
林一然想了想,「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玩,也不知道有些什麼玩法,你給簡單介紹一下唄!」
「第一次來?」盧卡下意識捂了捂嘴,好笑道:「小妹妹還真是有趣,沒進過賭場卻敢口出狂言,和我開賭局。這難道就是你們華國人常說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林一然眨巴兩下眼睛,天真道:「你沒聽說過有個詞叫『新手保護期』嗎?」
聽到她說出『新手保護期』這個詞,徐立軒懸著的心總算是死透了。
盧卡被她給可愛到,露出老父親的笑意,難得生出幾分耐心,給她講解賭場的各類玩法。
「在賭桌上想要贏,除了動腦子比運氣,更重要的是膽量。」
「那我肯定不能輸,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怕過。」林一然大言不慚地拍了拍徐立軒,「沒事兒,放心吧!」
徐立軒:「......」
放心什麼,放心去死嗎?
「聽你介紹了這麼多玩法,聽得我腦袋七葷八素的,實在學不來,不然我教你一種新的民間撲克牌玩法。」
盧卡好奇挑眉,「說來聽聽。」
林一然兩隻手趴在桌面上,笑嘻嘻地說道:「這個玩法名叫,摸烏龜。」
「嗯?摸...摸烏龜?」從盧卡詫異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玩法。
林一然接著介紹,「玩法也很簡單,隨便拿一副52張的撲克牌,充分洗牌,然後隨即從中抽取一張作為烏龜牌藏起來,剩下的牌則按順序一人一張各自抽取,全部抽完後將相同的數字配對並展示,剩下沒有配對的牌,則是你我兩人互相抽取,直到最後一張無法配對的牌剩在誰手上,誰就是烏龜。」
盧卡點了點頭,「聽起來確實不難。」
徐立軒聽完後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鬧呢!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在這麼大的賭場玩摸烏龜這種小孩過家家酒的遊戲,更何況對方還是賭場的老闆。
「就依你。」盧卡露出興味的神色,立即讓手底下的小弟拿了副未開封的撲克牌來。
「你來洗牌。」盧卡大方將牌遞給她。
林一然也不推辭,趕緊接過來。
剛拆封的撲克牌滑溜溜的,非常不好操作,林一然洗起來特別困難,牌好幾次從她手裡飛出去。
盧卡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笑道:「確實不像老手。」
林一然將洗好的撲克牌放在桌子正中央,提議道:「為了公平起見,就讓賭注自己來摸烏龜牌吧!」
盧卡將目光對準徐立軒,勾了勾唇,「當然沒問題。」
徐立軒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從撲克牌中隨機抽取一張,單獨放到旁邊,然後找了個東西壓在上面。
「剛才你讓我先選玩法,這次我讓你先拿牌。」林一然笑嘻嘻的,小算盤都寫在臉上。
先拿牌的人會比另一個人多一張牌。
盧卡也沒在意她這點,直接伸手去拿。
摸烏龜這個遊戲看似簡單,實則很考驗玩家的記憶力和心理素質。
雖然林一然拿的後手,可運氣不算好,手裡剩下的牌比較多。
幾個回合的抽取下來,她手裡還剩三張,盧卡手裡只剩下兩張,勝負馬上就要見分曉,而林一然也早知道烏龜牌是哪一張。
只是很不幸,就在她手上。
最終她手裡剩下兩張牌,她露出緊張和忐忑的小表情,將手裡的兩張牌來回切換好幾遍才伸出去。
盧卡先是伸手摸了摸左邊的,林一然下意識皺眉,他又換到右邊,林一然的眉頭立馬舒展開來。
盧卡心想:這小妹妹也太單純了,心思都寫在臉上,想放水都不行。
他沒有猶豫,直接抽走左邊那張。
果不其然,和他手中的牌湊成一對,烏龜牌被剩在林一然手上。
徐立軒認命地閉了閉眼。
這下是徹底完了。
可沒想到的是,下一秒林一然卻握著手裡的烏龜牌高興道:「烏龜牌在我手上,我贏了。」
徐立軒和盧卡同時呆住。
「不是摸到烏龜牌的人算輸。」盧卡黑著臉質問。
林一然搖搖頭,一臉無辜,「我剛才沒說嗎?摸到烏龜牌的人算贏啊!」
「你耍老子。」盧卡氣得拍桌,「真以為我不知道這個遊戲的玩法。」
剛才不過是為了配合她,故意裝作不知道而已,這小丫頭還真敢拿他當傻子耍。
見耍賴不成,林一然把手裡的撲克扔到桌子上,表情突然囂張,「分明是你先耍無賴的,不是我們的債非要我們還,這裡還能有比你更無恥的人?」
「你...」盧卡攥緊拳頭,「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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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ono~我才不做這麼無聊的事。」林一然伸出食指擺動,表情怡然自得,「上趕著找死的人,分明是你才對。」
盧卡不想和一個小丫頭做口舌之爭,露出冷笑,「把人給我帶到隔壁套房裡,我要好好享用一番。」
他口中所指的人自然是徐立軒。
「至於這丫頭。」盧卡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神中露出邪惡,「就留給你們玩吧!記得要憐香惜玉哦~」
他的話剛說完,旁邊的幾個黑衣手下立即看向林一然,露出猥瑣的笑容。
「你想玩就玩?」林一然若無其事從桌上捻起一張嶄新的撲克牌,用指腹擦了擦邊兒,挺鋒利的。
她勾起唇角,語調忽地沉了下來,「也得看你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包廂。」
盧卡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雙手插進褲兜,悠閒地朝著包廂門走去,還沒走出幾步,腹部便襲來一股劇痛。
他面目猙獰地捂住腹部,『噗嗤』一聲,大片鮮血從他嘴裡噴灑而出,其餘人手下見狀立刻上去扶住他。
「你...你做了什麼?」盧卡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林一然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眸底噙著令人噤若寒蟬的笑意,「也沒什麼,就是剛才玩遊戲的時候,下了點毒而已,而且是那種沒有解藥且必死無疑的毒。」
「你...」盧卡瞪大眼睛,腹部的痛感越來越劇烈,他忍著劇痛命令手下:「給我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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