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血祭台後,林一然停下腳步,看向薄艾萱他們幾個,突然傷感:「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既然生日也過完了,我們就在這兒道別吧!」
「啊?然然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要走?」
她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不止薄艾萱,其他人也聽懵了。
林一然瞥見沈驚初眼裡閃過一瞬的詫異和慌亂,心滿意足地笑了笑:「我開玩笑呢!我這齣來快小半年了,好不容易碰上放暑假,我不得回趟家,看看家裡的老弱病殘都還活著沒。」
聞言,眾人的臉色才舒緩了些。
可薄艾萱有點不放心她一個人,畢竟剛才在拍賣場上,她出了那麼大個風頭,萬一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盯上怎麼辦。
「可是我...」
「走吧!一會兒自會有人來接她。」沈驚初率先轉身離開,聲音里似乎帶了點不好的情緒。
「小丫頭,自己小心點啊!」叮囑完,白沐烊也跟著走了。
商睿扯著薄艾萱的胳膊:「別墨嘰了,又不是最後一面。」
說著他看向林一然,提醒道:「自己當心。」
薄艾萱不情不願地癟嘴:「然然你自己注意點,千萬不要跟人隨便起衝突啊!要是碰上事兒,千萬別逞強,記得第一時間給沈驚初打電話,他在國外也是有點背景的。」
「知道了。」林一然笑著沖她揮手。
看著幾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她身後突然站了一高一矮兩個人,林一然的笑容凝結,嘴角的弧度逐漸放平,眼神變得銳利且極具穿透力。
她轉過身,冷聲質問:「你倆給我老實交代,剛才給我朋友過生日那破點子誰想的?」
被質問的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均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怎麼?不好嗎?」
說話的是售票處那個黑人大高個,他叫克里,是基地F區的總教官,也是上次和林一然共同參與血祭台肅清行動的主要負責人。
林一然直接瞪他一眼:「何止不好,簡直相當糟糕,你沒看我朋友尷尬地都想找塊豆腐撞死了。」
克里撓了撓臉頰,挺費解的:「有嗎?可我看其他人都挺嗨的啊!而且我是專門花了心思在網上搜來的,我看網上好多視頻里華國人都這麼給朋友過生日,壽星們的朋友都挺開心的呀!」
林一然:「......所以你眼裡只看到壽星朋友開心,壽星的死活你是一點都不管啊!」
克里不解:「您朋友不是活的得好好的嘛!」
「社死就不算死了嗎?」
克里:「......」
林一然長舒一口氣,教育道:「我說了多少次,你們不能老專注在如何教人殺人放火,要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時代在發展文化在進步,你們作為基地總教官,更不能落後於人,OK?」
兩人默默點頭。
林一然呼出一口氣:「今天這事兒你辦得太離譜了,那些個被你們攛掇上台的社死員工一律按工傷處理,心靈撫慰金就從你這次的任務獎金里扣。」
克里一臉震驚:「啊?這...」
旁邊的矮他一肩頭的白人小孩忍不住出口嘲笑:「就跟你說了這辦法行不通,你非不信邪,這下活該了吧!」
白人小孩叫諾亞,一頭金色捲髮,皮膚白皙眼瞳湛藍,五官精緻得像櫥窗里擺放的洋娃娃,笑起來的時候更是滿身的少年氣,很難想像他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卻也是令人談虎色變的基地總教官。
被嘲笑的克里氣不過,指著諾亞就告狀:「報告大小姐,他也參與了,而且他明知這個方案不好還不予阻攔,顯然是知情不報,故意讓您在朋友面前難堪。」
諾亞:「......」
林一然點點頭:「嗯,說的有道理,既然是好兄弟,那就一起扣獎金吧!」
等林一然走了之後,克里才鬆口氣,沒心沒肺地用手拍了拍旁邊的諾亞:「行了,大小姐走了。」
垂頭沉默的諾亞眼神早已冷沉,默默從腰間掏出匕首,被冷兵器晃了眼睛的克里,當即反應過來,拔腿就跑。
「大小姐說了,是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尤克里里,我特麼弄死你~~」
林一然獨自來到某處轉角,直接上了一輛黑色武裝車。
駕駛位的大熊透過後視鏡看她:「您剛才是不是衝動了點,畢竟對方是茵辰門的人,雖然對方還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惹急了保不準會伺機報復。」
林一然冷冷勾唇,輕蔑道:「報復也不是不行,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命活下來了。」
大熊:「???」
這時,林一然從兜里掏出幾根剎車線,眼尾掛著一抹毛骨悚然的笑意,然後若無其事地將手裡的剎車線扔出了車窗外。
大熊臉上露出一抹尬色:「您這做法...會不會有點過火了?」
極地洲確實不怕事,但也經不住她總這麼惹事。
她眼裡騰起一抹邪惡:「過火嗎?我覺得剛剛好,既然有膽量敲詐極地洲,那就更要有膽量接受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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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然偏頭看向車窗外,表情秒變正經:「放心吧!真這麼容易就死了,那茵辰門在地球上,也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開車。」
大熊微微搖頭,然後立馬啟動車子。
這時,林一然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看到來電顯示,她下意識蹙眉,然後接起,不算客氣的語調:「幹嘛?」
「這麼凶?怕我找你麻煩?」那頭語調柔和,對她的不耐煩絲毫不介懷。
「我又沒招惹你,你幹嘛要找我麻煩?」林一然鼓鼓嘴巴,明顯心虛了。
「小沒良心的,這麼快就忘了剛才是誰替你解圍的?」
「......」林一然閉了閉眼,然後厚著臉皮:「我又不是玩不起,用你替我解圍。」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把『看來』兩個字去了。」
「......」
那頭忽地輕笑出聲:「你隨口一句玩玩兒,可損失我好幾億,說說吧!要怎麼賠我?」
林一然直接翻了白眼:「少訛我,真要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要不是我橫插一腳氣場全開,這次你未必能從茵辰門手裡討到好,再說以你的能力,得了這麼塊風水寶地,幾個億還不是分分鐘就掙回來了,要賠也是你賠我。」
耳邊笑聲清朗,嗓音低沉:「好啊!想我怎麼賠?」
「......」
另一邊的荒郊野外。
三四輛越野因剎車失靈,被迫朝路邊的小土坡開去,費盡千辛萬苦才停了下來,其中還有一輛翻了車,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龍吟屬實被氣夠嗆。
他堂堂茵辰門的話事人,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當即就給羅奈打了電話過去:「我幾輛車的剎車線全讓人給拆了,主子還管不管了,有沒有人給我主持下公道了?」
「首先主子不是不想管,是壓根管不了,其次,主子孤苦了幾十年,好不容易碰上個心儀的姑娘,你讓她撒撒氣怎麼了,誰讓你自己犯賤,非要上趕著招惹人家的,這事兒主子沒找你算賬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
原本還火冒三丈的龍吟,一聽這話立馬來精神了:「你是說那姑娘,是主子的心上人?」
「嗯吶!」
「真的假的?江湖上不是傳聞咱主子好男色嗎?所以我才主動申請當茵辰門話事人的,不然貼身保護主子這活兒輪得上賀文煜那大傻子嘛!」
「......你從哪個不正經的江湖上聽說的,我警告你,背後亂嚼主子舌根,可是要被拔舌頭的。」
「......」
喜歡主子快逃,洲主她要招你做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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