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額……」
「要不要嘛……」
「……」
「要,老大,這麼美,而又清純的女孩子,到哪裡找啊?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哪怕不用她幫你打架,帶著也能盡顯你冷酷的裝逼魅力,無人能比,不是麼?」
「主……主人,我……我看,也……也是要吧,幹嘛不要,不要白不要,況且,她知道了這個可以藏人的寶貝,一旦泄露……」
「額……」
「我長得不美麼?還是說,秦思比我更美?」
「額……」
「你……你不會是想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吧?你是想金屋藏嬌?嘻嘻……」
「其實,我……我想你做我的妹妹,我,沒有妹妹。80/」
「本來就是啊,我不喊你雪哥哥了嗎?」
「我,是個孤兒,我沒什麼親人,我有一位如師如母的師父,可是,她卻遭人暗算;我還有一位親如姐姐的師姐,可她老想保護我;我,也想有個妹妹,我可以保護她……」
「親妹妹。」
「……」不覺地,霓裳的臉色有點變了……
「老大,什么妹妹、親妹妹,都不是妹妹嗎?我說,小妹妹,喊我虎哥。」
「就是,這裡我最年長,小貓咪,你該喊我蛛姐,小姑娘,你也得我喊我蛛姐。」
「……」
仿佛中,雪衣離開了那枚虛無的種子,閃現虛空原來的地方,依舊是踏劍飛行。是的,他的意識中,令他不得不出來。
他十六歲了,霓裳十五歲了,雙方那種悄悄升起朦朧的情愫,是逃脫不了他們心靈感應的,因為,他們不僅都是修道之人,更是踏上強者之路的小妖孽。
可是,雪衣知道,他不能有這種情愫,沒資格擁有這種令人神往、令人夢魂牽繞、更是令人萬分願意深陷其中的情愫……
這是朦朧的初戀。
雪衣不知道這叫初戀,但是他有一種觸動心魂般熟悉的感覺,沒看到秦思的時候,他就有,看到秦思的時候,更強烈,只是他很怕這種感覺,特別是面對田姐的時候,他沒這感覺,可卻是能感到田姐有……
無論是秦思、田姐,還是霓裳,他,他都沒資格擁有,他想的,就是能在尋到父母之前,能擁有一份親近的觸覺,就知足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親人的觸覺……
是的,他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即便自己有一些底牌,可是,不說將來面對的終極對手,無一不是至高存在,就是他自己能不能走到面對他們那一刻,都不知道,他,是個遭到天道排斥的人。
每晉級到關鍵瓶頸的時候,都遭到天道排斥,他幸運地闖過了兩關,可是,幸運能一直眷顧他嗎?他不知道,沒人知道。
不過,無論如何,只要他還活著,就得堅持走下去,但願能找到父母,必須的。
「母親,你在哪?」雪衣不禁喃喃自語,「父親,你又在哪兒?和母親在一起麼?」
「神界!」
「哼!我雪衣一定會去的。」
是的,經過空冥島一趟,特別是那巨魔蠍的一些話,讓他終於知道了什麼是神界,即便沒弄明白神界究竟是個什麼地方,也是知道它是和凡界並列為四界之一,又是遠遠高於凡界的存在。
因為,人類修士,首先必須得飛身仙界,然後才可以飛升神界,仿佛中,他能感覺到凡界和仙界的差距,那麼,仙界和神界的差距,是不是也是這樣大?也是這麼難以飛升?亦或更大更難以飛升?
雪衣搖了搖頭,揮去這太遙遠的思緒,如今,他連紫禁境還都沒晉級,距離飛升仙界天緣境至尊修為境界,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神界?那要多久?
就連那強橫一生的祖師爺,可謂走遍各大陸、海域,嘗一敗的心愿都沒實現,最後飛升時都身死道消,他行麼?他能超過祖師爺麼?
沒人知道,雪衣自己也不知道,他知道的是,現在必須儘快趕往垣城,垣城是北鄰北海的,天知道那裡的海獸、海妖會不會攻擊垣城?
其他人,他可以不管,可是,垣城卻有一個清道宗弟子,小黑妹。而且,小黑妹還是因為他,才繼續留在垣城的……
……
一處群山中,龜縮著一個宗門,這個宗門,曾經是蒼穹大陸修真界一流勢力,如今早就淪落為二三流勢力了。它,就是三大門道之一的清道宗。
清道宗距離海域有數十萬里之遙,海獸、海妖並沒攻打到這裡,就連某些海妖精英小分隊,也沒流竄到這裡搶掠修煉資源。
這兩天,是清道宗暗淡了數月之久的快樂之日,因為前去空冥島的幾大新一代巨頭,都陸續回來了。
即便葉飛傷勢嚴重,依舊昏迷不醒,可他畢竟還是活著。
清道宗不管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都不知道新一代的巨頭們,在空冥島究竟遇到了什麼,又究竟獲得了什麼奇遇,但無可否認的,從一見到他們身上那隱隱散發凌然的氣勢,就知道,他們又強大了……
清道宗內門天柱峰地底深處一密室中,老長老吳松子很恭敬地站在太上長老,滄海道長身前,他瞄了一眼一直閉目盤腿而坐的滄海道長,低低地問道:「有雪衣的消息嗎?」
「你不是說他自爆了麼?怎麼,你還不相信他小子玩完了?」滄海道長緩緩地睜開眼睛,內中閃過一絲精光,「你的懷疑不無道理,這小子身上至少應該有一道『道門守護』,怎麼可能死呢?」
「在空冥島,您沒找到他?」吳松子又低低地問道。
「找了。」滄海道長淡淡地說道,緩緩地站起來,面向東方,拜了兩拜,「我懷疑一個小子,很像他,可惜,膚色卻是黑的。」
「黑皮?」吳松子很是驚訝,聲音也不覺提高。
「是的。」滄海道長轉過身,看著吳松子說道:「我剛離開空冥島那會兒,就聽說了,那小子居然和我清道宗幾個小傢伙攪合到一起,還和齊恆毅等人硬幹了一架。媽的,我在那漆黑色大海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齊恆毅,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還欺負一些小傢伙。」
「太上長老,您不需再找齊恆毅麻煩了。」吳松子沉思了一下,還是說道:「八角盟已經不存在了,被秦擎率領百萬大軍硬是整窩端了,連根拔起,至於那些歸順八角盟的一些勢力,都臨陣倒戈了,比如這神劍殿,又恢復萬劍宗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些八角盟的強者,一離開空冥島,不是來蒼穹大陸,而是趕回老家了,羅穹大陸。」滄海道長說著,又淡淡地看了吳松子一眼,「我人老了,無所謂,一切看的很淡,倒是你們,能忘記他們吃裡扒外,聯合幾大勢力,會同八角盟諸強者圍攻宗門的大仇嗎?」
「不能。」
吳松子恨聲道:「可是我們只能把這仇恨深深地藏在心裡,而且還要必須聯合他們,因為魔族回歸了,那些卑劣的海獸、海妖已經充當它們先鋒,開始攻城略地了……」
「這事我知道,你們看著辦,需要的時候,我會現身的。」滄海道長淡淡地說道,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我近日要閉關,我已經感覺到六重境的瓶頸鬆動了,你去觀察那田靜丫頭一下。」
聽說太上長老要閉關衝擊道緣境六重,吳松子又驚又喜,但是對於觀察田靜,卻是不明白,什麼時候,田靜能落入太上長老的法眼?
「你呀你。」滄海道長嘆息道:「你比我年輕幾百歲了,還不懂小丫頭的心思,難道你沒發現麼?在去空冥島之前,這丫頭要麼一直哭哭啼啼地,要麼一直依靠在樓欄上仰望虛空思念什麼……」
「可是呢,從空冥島回來了,就大不一樣了,我感應到了,這小丫頭,不再哭哭啼啼,也不再仰望虛空思念什麼,而是忽喜忽悲的,像是難以決定什麼。」
「我明白了。」吳松子眼帘精光一閃:「這一定和雪衣那小子有關……」
……
是的,的確和雪衣有關,可雪衣現在不在清道宗,而是趕往北疆垣城了。
他於遠遠地看到了,下方除了一座城池,城外再沒以往的那些村落、小城鎮,也沒那些打劫的散修,滿眼的都是無窮無盡的海獸、海妖。
只是這些海獸、海妖並不像東海那樣,攻城了,似乎在等待什麼。
雪衣外放用無影血脈遮掩的魂力,遠遠地探測下去,他感應到了,垣城,和他離開時沒啥兩樣,一切還是那麼熱鬧,一切還是那麼井然有序,仿佛城外圍著的不是海獸、海妖,而是一些草芥……
不過,他倒是感應到垣城四周城牆上,多了一些守衛士兵,特別是弓箭手,比之以往那是增加了數倍。
這些士兵,可不是像俗世那樣,很多連定魂境都不是,僅有親衛,亦或軍事重地,才會有正規修士組成的士兵。而這裡,他們每一個,都至少是化氣境修為,不僅有不少道胎境,更不乏一些血罡境高手,甚至,雪衣還能感應到,城內四大家族,居然派遣了幾位紫禁境強者,在城牆上四處巡視。
儼然,垣城是座孤城……
……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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