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傷了?」還是當娘的心疼兒子,孟氏第一個起身奔出去,杜氏也過來扶著秦太夫人,隨後出了議事廳。
蘇淺淺看見秦含瑾時,覺得這位五公子是被打壞了腦子。
只見他雖然已經換過衣衫,但是手上裹著布,走路一瘸一拐,甚至臉上都有一塊淤青,說鼻青臉腫不為過,一個相貌堂堂的英武兒郎,弄得像是傷兵,但臉上卻洋溢著傻子一樣的天真笑容。
「祖母,娘,四姑娘她肯打我了!」秦含瑾說出的話證實,蘇淺淺的判斷沒錯。
「這是莊四姑娘打的?」孟氏不敢置信,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慫成這樣,被姑娘家打得鼻青臉腫。
「是!」秦含瑾看上去很自豪。
【不僅是被打了,還被打得挺慘,要不是門房認識他的馬和青鋒,絕不會放他進來,一身泥水腫臉瘸腿,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系統又在揭秦含瑾的短,不過這次秦含瑾絲毫不覺得羞愧,這可是他堅持了幾天,取得的可喜成果。
「祖母,今日孫兒等在莊府門外,莊四姑娘居然親自出來趕孫兒,孫兒不肯走,她便要同我比試,若是我贏了,便考慮重新商量我們的親事。」
秦含瑾喜滋滋地說道。
「那莊四姑娘是個心善的,擔心你被雨一直淋著,腦子更加不好用。」
孟氏見兒子只是皮外傷放了心,損起他便毫不留情,引得眾人都偷笑。
「確是如此,莊四姑娘心地良善。」秦含瑾憨憨地傻笑,戀愛腦急性發作期的表現:好賴不知,軟硬不吃。
「既是你贏了,便可考慮親事,你還高興個什麼勁兒?被打成這樣分明是輸了?」在旁邊聽了半晌的秦玉卓不解地問道。
「沒有輸我受傷是因為怕傷到莊姑娘,所以徒手接她的兵器,不小心碰到的」秦含瑾有點不好意思地低聲說。
【這可真是脫了褲子攆老虎,不要臉又不要命啊,萬一莊姑娘一個失手,就算想嫁給他,他都沒本事娶了!】系統又補了一刀。
秦太夫人一陣哈哈大笑,不管怎麼說,讓秦含瑾吃些苦頭,並不是壞事,以後遇事也會多思慮,不可輕易下定論。
傍晚時雨停了,蘇淺淺在空間裡忙活了一個下午,準備了好多應急的防身工具,還有急救藥品,以備不時之需。
到福壽堂用晚膳,秦含瑾又恢復了之前無精打采的樣子:午後去莊府外求見莊姑娘,想確認一下何時上門提親,莊姑娘讓丫頭出來回信,是考慮親事不假,各自考慮各自的,互不相干。
原來被人耍了。
蘇淺淺就覺得沒那麼容易,那位姑娘做事是個有長性的,但也是個千嬌萬寵長大的,被秦含瑾傷了心,哪裡會輕易放過他。
秦含玥卻帶回一個消息:之前巡城司街頭暴病而亡的衙役,他的妻子拖兒帶女去巡城司哭鬧,說自己丈夫從無心疾之症,那日還說出去辦個重要的差事,為何卻成了巡查時暴斃?
【張勇那樣心狠手辣的一個人,因為一個小衙役出事,急匆匆從外院趕回來,若不是與這衙役私交甚厚,就是這衙役的差事十分重要。】
蘇淺淺在心裡推測。
「不過這件事已經被張勇壓下來,那衙役明日發喪。」秦含玥接著說道。
【明日啊】蘇淺淺心裡嘟囔一句,乖巧地老實坐著。
這一日倒是晴朗,蘇淺淺不但自己換了男裝,給甦醒也弄了小廝的行頭,主僕兩個溜到西角門,那裡已經備好青幔馬車。
「三嫂子,你這樣整日要被人看著,就不怕被祖母惱怒,給你下禁足令?」
秦玉卓今天也是一身男裝,抱著臂等在角門外,把要上馬車的蘇淺淺堵個正著。
「是三妹妹啊,今日三嫂是要去莊子,十分無趣又辛苦,便沒有知會你,下次出去玩再帶上你。」
蘇淺淺趕緊找個藉口,想支開秦玉卓,要是知道她去看人家發喪,只怕秦家人覺得晦氣,不同意她出門。
「無妨,別說你去莊子,你就是去茅廁,今日我也要跟著,母親下了嚴令:你在哪我就得在哪!」秦玉卓淡然地複述了杜氏的命令。
蘇淺淺沒法子,只好讓秦玉卓主僕也上了車:青玉也穿著男裝,一路上悄悄打量甦醒,不服氣不甘心的樣子。
「什麼?去看那衙役發喪?」秦玉卓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蘇淺淺會做這樣無聊的事。
「死者為大,死者為大,聽到信了不去弔唁一下不太好」蘇淺淺敷衍過去。
那衙役的家是甦醒昨晚打探好的,所以輕車熟路就找到,進了巷子便看見門邊一家掛著蒙了白布的燈籠,遠遠傳來隱約的哭聲。
【統子,考驗你能力的時候到了,查一查那個衙役幾天前到底辦了什麼差,是否真的暴病而亡。】
蘇淺淺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次化的妝特意多用了些定妝的,以免再穿幫。
「玉卓,人多進去不好,你在門外等我,若是過了一刻鐘我還沒出來,你再進去尋我不遲。」
蘇淺淺是怕遇見認識秦玉卓的人,惹出什麼麻煩。
秦玉卓想了想,看看蘇淺淺的臉,自己確實沒做好準備,便點了點頭。
蘇淺淺撩袍下車,帶著甦醒進了院門。
院子裡稀稀落落幾個戴孝的,應該是衙役的晚輩。
這時走過來頭上披了麻布一身縞素的婦人,雙眼紅腫給蘇淺淺行禮:「敢問公子可是與先夫相熟?」
蘇淺淺做出哀痛的樣子:「正是,劉兄曾經幫襯過在下,昨日才聽聞劉兄意外離世,特來弔唁送行。」
蘇淺淺比手讓甦醒奉上喪儀,劉衙役的妻子引蘇淺淺到靈堂弔唁。
靈堂里只有兩個八九歲的孩子正跪著燒紙錢,一口新打的薄棺,停放在靈堂上,蘇淺淺上了一炷香祭拜,隨後被那婦人請去旁邊的客堂喝茶。
「劉兄素來身體康健,為何會突發惡疾?」蘇淺淺知道系統查死人的瓜很困難,所以與劉衙役的妻子交談拖延時間。
「唉,哪裡是什麼惡疾,是」那婦人慾言又止。
「可憐劉兄平白丟了性命,前幾日在下還見他神采飛揚,唉!」蘇淺淺跟著惋惜搖頭。
「我那夫君可憐哪,就是為張大人辦差事,晚間出去時還說,這件差事立了大功,得了貴人的賞銀,以後日子就好過了,誰知道卻橫死街頭!」
婦人哀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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