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長,您不必擔心,這不是還有五日的時間嗎?您可以好好考慮。」
薛錦畫走後,趙宇豪著急地說道:「叔父,她的話能信嗎?她跟堂哥畢竟是夫妻,怎麼可能這麼好心的為我們考慮?」
趙族長大手一揮,打斷了趙宇豪的話,沉聲道:「可我們現在還有其他選擇嗎?」
趙宇豪沉默了下來,是啊,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趙族長繼續說道:「而且,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這次我們把銀子給湊夠了,但就像她說的那樣,那對母子貪得無厭,到時候肯定會再次以此事要挾我們,那時我們又該怎麼辦呢?難道要繼續湊錢來滿足他們的貪婪嗎?」
趙宇豪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道:「當然不能!但如果我們不滿足他們,他們肯定會將此事鬧大,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趙族長嘆了口氣,語氣堅定地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按照薛錦畫所說,將這件事向聖上坦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趙宇豪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趙族長,驚叫道:「什……什麼?」
雖然趙宇豪不太情願,但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去做了。
畢竟,以他如今的狀況確實無法拿出這些銀子來。
隔日,趙宇軒和王氏滿心歡喜地等待著趙宇豪送來銀錢,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一臉愁容的趙宇婷。
不僅如此,就連蔣氏也挺著大肚子趕來了。
「娘,你們究竟要幹什麼啊?難道非要把我逼到絕路,你們才會甘心嗎?」
王氏聽得雲裡霧裡,趙宇軒也不禁皺起眉頭,而薛錦畫卻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後,不慌不忙地問道:「小妹,你不妨將事情說清楚些,這樣拐彎抹角的,娘恐怕聽不懂。」
「都怪你們,你們就算是想要堂哥的銀子,就不能再緩緩嗎?」趙宇婷都急哭了,「你們把事情做的這麼絕,我看我的婚事也用不著說了,你們就讓我孤獨終老算了。」她一邊說,一邊流著淚,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宇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別嚇唬娘,能不能直接說明白?」王氏焦急地問道,她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娘,你們花銀子托大族長打點仕途的事情,現在整個京都都已經知道了,」蔣氏面露譏諷,帶著幾分怒氣的說道。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憤怒。
「什……什麼?」王氏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蔣氏緊接著又道,「不僅如此,你們拿著宇豪的把柄去威脅宇豪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咱們好好的侯府,如今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她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失望和憤怒,眼中閃爍著淚光。
薛錦畫不自覺地揚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故作驚訝地說道:「弟妹,你會不會弄錯了呀?這麼私密的事情,京都的人又怎會知道呢?」
蔣氏皺起眉頭,看著她的這個大嫂,心中暗自嘀咕著,這件事情總覺得和她有著莫大的關係,可又找不到任何確鑿的證據。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回應道:「怎麼會弄錯?這件事情還是大族長跟宇豪他們自己說的。」
王氏一臉的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聲音提高了八度,「胡說,趙宇豪莫不是瘋了?他難道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前途了嗎?」接著,她又看向蔣氏說道:「還有大族長,莫不是他也跟著瘋了不成?」
薛錦畫看著眼前慌亂的兩人,心裡不禁有些得意。她輕咳一聲,提醒道:「不管是不是瘋了,娘,您最好是弄清楚再說。」
就在這時,一名家丁急匆匆地跑進來稟報:「侯爺,宮裡面來人了。」
眾人一聽,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尤其是王氏,更是焦急萬分,跺著腳埋怨道:「哎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傳旨早不傳晚不傳,怎麼這時候來傳旨了?」
趙宇軒也高興不起來,安慰道:「娘,你先別著急,這聖上傳旨也不一定就是大族長跟宇豪的事情,或者是其他的事情。」
然而,王氏可不是傻子,她清楚地意識到這件事恐怕並不樂觀。她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不安。
倒是薛錦畫在一旁好心提醒道:「侯爺,別讓宮裡的人等久了。」
趙宇軒的心裡格外沉重,但他深知不能再拖延下去,於是便趕緊隨著宮裡的人離開了。
等到趙宇軒一走,趙宇婷哭得更大聲了,她絕望地說道:「完了,完了,這次要是聖上發難的話,咱們侯府就算是徹底完了。」
而且她的婚事怕是更難了。
她心中懊悔不已,如果當初在黃山寺時能夠不那麼挑剔,就算不能嫁給太子殿下,好好抱住世子爺的大腿也是好的啊!可如今,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小妹妹,你休得胡言。」蔣氏厲色說道,「如今局勢不明朗,一切都尚未可知,你切不可在此胡言亂語,一切等待大哥回來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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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們願意等那就等著吧!反正我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趙宇婷心中暗自盤算著,如果真的等到聖旨下達,那麼她的婚事恐怕就會徹底泡湯。
趙宇婷離開之後,蔣氏的面色越發陰沉,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滿之色:「大嫂,你瞧瞧小妹這般模樣,是否應該好好加以管束?如此沒有規矩,將來又如何能夠嫁入好人家呢?」
薛錦畫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弟妹,你將此事歸咎於我,實在是冤枉好人了,咱娘尚且在世,教導小妹之事又怎會輪到我來操心呢?」
蔣氏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薛錦畫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她這位弟妹打的什麼主意,但她裝作不知道,繼續說道:「弟妹出身於書香世家,想必比我更懂規矩,你這麼說的話,難道是希望咱娘不在了?」
這話讓王氏轉過頭來,狠狠地瞪向蔣氏,眼中滿是怒氣。
蔣氏還沒來得及張口,趙宇航便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娘,別生氣,大嫂你也誤會了。蔣娘的意思是,娘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所以才想麻煩大嫂幫忙管教小妹。」
蔣氏的脾氣不太好,但幸運的是她有一個一直護著她的丈夫。
僅僅因為這一點,她的生活便不會太差。
「弟妹,是這樣的嗎?」
蔣氏還未來得及回答,趙宇航連忙應道:「是啊,當然是啦!」
顯然,蔣氏懶得再解釋什麼,她看著薛錦畫那淡淡的笑容,心裡感到十分不快,於是轉身離開了。
「那個……蔣娘身體有些不適,心情也不太好,娘和大嫂別在意。」趙宇航感到有些尷尬,急忙解釋道。然而,不等兩人回應,他便匆匆追了上去。
薛錦畫並沒有生氣,只是看了一眼王氏,笑著說道:「都說女兒長大了會離開家,看來兒子養大了也不一定靠得住呢,二弟這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
王氏心如刀絞,自己的兒子竟是這般模樣,別說是薛錦畫看不下去,就連她自己也難以直視。
然而,又能如何呢?
大兒子宇軒尚算好些,尚能聽進些許言語,可小兒子宇航,卻是油鹽不進。
望著薛錦畫漸行漸遠的背影,王氏的心底愈發狠厲,她雖無力收拾蔣氏,但宇軒歸來,她定要給薛錦畫製造些麻煩。
等著瞧吧,她定要讓薛錦畫好看!
薛錦畫剛剛踏入屋內,櫻花便憂心忡忡地說道:「小姐,薛府來信兒了。」
「哦?」薛錦畫的雙眸瞬間燃起了興致,「怕是沒什麼好事吧?」
如今薛三哥還囚於牢房之中,薛晴兒也已經香消玉殞了,他們這會兒找上自己,怕是來找麻煩的。
櫻花也深以為然,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擔憂,「那小姐,咱們還要過去嗎?」
「去呀,當然要去。」薛錦畫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一把利劍,「如今家裡出了如此大的事情,我這個做女兒的怎能不回家看看呢?」
俗話說得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對了,你去把李三叫來。」薛錦畫看著櫻花說道。
傍晚,李三就匆匆的趕來了。
「小姐,您找我何事?」
「李三,這裡是黃金萬兩,你拿著這些銀兩帶去南下,務必趕在明年入夏之前全部換成糧食。」薛錦畫將一個箱子推到李三面前說道。
李三很是一驚,擔憂的說道,「小姐,咱們囤積這麼多的糧食會不會有風險?」
「不過就是黃金萬兩罷了,沒有了就算了,也就是虧就虧了,不打緊。」薛錦畫壓根也不在乎,反正這些銀兩也都是太子殿下贈送的。
「小姐,如今大旱時期,很多人都沒飯吃,如果被發現我們有這麼多的糧食,恐怕會惹來麻煩,而且就算是皇商也不允許囤積超過一定數量的糧食。」李三小心翼翼地說道,他深知其中的風險和後果。
薛錦畫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平靜而堅定地看著李三:「李三,我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能夠將這黃金萬兩都換成糧食,而且還有本事能躲過衙門。」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信任和期待。
李三愣住了,片刻後才緩緩低下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小姐,您太抬舉我了。」他心裡明白,小姐所託付的任務極其艱巨,需要冒很大的風險。
然而,薛錦畫卻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不曾管你對我的忠心,但我也不會懷疑你。」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與決斷。
李三聽了這話,心中湧起一股感動之情。他知道,小姐雖然年輕,但見識廣博,智謀過人,對人心也有著敏銳的洞察力。他深感自己得到了小姐的信任和重視,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全力以赴完成這個任務。
李三立刻起身,恭敬地向薛錦畫行禮,語氣堅定地說:「小姐,請放心,屬下一定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將這件事情辦好。」他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但同時也感到無比榮幸,因為他得到了小姐如此高度的信任和器重。
打發李三走了之後,櫻花還是比較擔心的,她皺著眉頭道:「小姐,黃金萬兩也不是小數目,您就這麼放心李三?萬一他卷錢跑了怎麼辦?或者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
「他娘跟妹妹皆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他豈敢讓事情辦砸?」薛錦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自信的笑容。
「可是,這件事情如此艱難,豈是李三忠心與否,盡心竭力便能辦好的?」櫻花心中暗自發愁,她覺得這件事太過複雜,僅憑李三的忠誠和努力恐怕難以完成。
薛錦畫輕輕一笑,看著櫻花說:「你可知李三祖上是何許人也?」
櫻花驚愕不已,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奴婢,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她搖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然而,瞧自家小姐那副神情,她想必是心知肚明的。
「哎呀!小姐,您就別跟奴婢賣關子啦,奴婢著實好奇得緊,您究竟為何能如此泰然自若地讓李三去承辦這般重大的事情呢?」櫻花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薛錦畫撥了撥手中的茶蓋,輕抿一口茶,嘴角微揚,道:「李三的祖上可是出了好幾位內閣學士。」
櫻花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那……李三為何會是現在這般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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