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廖凡身上,這一路上,陳洛都在觀察,同時也證明了自己的猜想,果然,他們此刻所在的時間線應該是民國左右。
那名婦女仍舊跟在四人身邊,準備帶路,而有時候,某些看起來沒用的人卻是劇情最大的推動者。
不管是小胖子還是學長黃永亦或是那個薛大頭,都十分高冷的走著自己的路,絲毫不拿正眼看那個來報信的婦女,可陳洛卻走到了婦女的身邊,問道:「大媽,你說河邊死了人?是幾個人?」
大媽顯然是一個熱情人設,聽見有人問話,就情不自禁道:「死了三個,今天早晨我們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看見的,差點把那幾個大姑娘給嚇尿了,你是不知道,當時河邊驚動了多少人,我們這種山野小村,根本沒什麼見識,死人都少見。」
「那你知道那三個人是怎麼死的嗎?你們認識嗎?」
「當然認識,他們是因為我們沒有供奉,山神發怒,把那三個人給咒死了」大媽心有餘悸道。
果然,當大媽把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陳洛知道重點來了,而另外三個人也豎起耳朵準備欣賞大媽接下來的表演。
「我跟你們說,我們這個村莊從古以來,一直都有山神照應的,猶記得三年前發大水,我們因為祭祀了山神,水退了,四年前大旱,我們祭祀了山神,來雨了,五年前我們村得了瘟疫,還是因為祭祀了山神,我們的病都自動好了,從古至今我們就有祭祀山神的習俗,可誰知道兩年前來了一個外地村官,說我們這是封建迷信,就不准我們祭祀了,結果從今年開始,我們村總是死人,還總是死在同一個地方,然後從上游衝下來衝到了河邊,真是太嚇人了。」
「你說死的人都是你們認識的,為什麼你們不去找他們的家人的?」陳洛問道。
大媽道:「雖然是我們認識的,可死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單身漢,他們家裡根本沒人,他們死了也沒親戚來認領,只能放義莊了,不然我叫你們幹嘛。」
陳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總覺的這件事似乎有些蹊蹺。
這時,黃永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大媽,你說你們之前每年都祭祀山神,可按理說這種風俗習慣即使是村官應該也不會管的吧,那個村官為什麼不讓你們祭祀了?」
大媽突然顧左右望之,確保周圍沒有其他人,才放低聲音道:「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外傳的,可說實話,你們也不算外人了,畢竟在義莊上一待就是兩三年,還總是為我們解決一些問題,這件事只要你們細心打聽的話,估計也是能打聽出來的,所以告訴你們應該也沒關係,我們的祭祀品啊,都是活人!」
四人一起驚訝道:「活人?」
「四個小祖宗,你們聲音小點,沒錯,就是活人。因為我們村莊總是女多男少,所以每年祭祀用品都是十六歲到二十歲的處女,新來的村官說我們不能這樣做,這是隨意剝奪他人生命,是違法的,所以我們兩年沒祭祀了。結果今年一直在死人。」
「怪不得叫停了!」小胖子神情開始凝重起來。
村莊沒多大,走幾步路也就到了,河灘邊仍舊圍了很多人,那些人在邊上竊竊私語,有些大姑娘覺的好奇看一眼,結果又馬上縮回腦袋。
當四人來到這裡之後,周圍的人頓時下意識跟四人拉開了距離,因為陳洛他們人物的設定就是義莊裡的道士,每天跟死人打招呼,這些人當然不願意與經常跟死人打招呼的人靠近。
陳洛來到屍體旁,看了看這些屍體,發現他們在水裡應該泡了很長時間了,屍體都已經水腫的面目全非,大媽能認出來這些人是同村的,也是真不容易。
「能看出死因嗎?」廖凡來到陳洛身邊問道。
陳洛搖搖頭:「看不出來,外面沒有明顯外傷,也沒有任何中毒跡象,內傷不好說,回去可以解剖一下。「
「你還會解剖?」廖凡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陳洛,顯的有些驚訝。
「我不會,但我會切肉。」陳洛很淡定道。
三具屍體,黃永拿著布裹著,扛起一個就走,憑藉他們此刻的身體屬性,一個人的重量扛起來還是非常輕鬆的。
廖凡仗著自己年齡小,戰鬥力強,所以擔任隊長,而隊長是不需要扛屍體的。
「你們加油。」廖凡走在前面對幾人道。
三具屍體都是男人,個個膀大腰圓,聽說都沒討媳婦,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來回沒多遠,幾人回到義莊,把屍體放下,頓覺無聊,準備回到村里多問問這幾具屍體的事情。
「哎呀,這種動腦子的事情我一般不乾的,你們誰愛干誰干,我跟你們一起去看風景就行。」廖凡的道袍袖口很大,左手插右手,兩隻手合抱在一起,看起來還真像這麼一回事。
可當幾人再次回到剛剛那個河邊的時候,人們已經離開完了,就剩幾個婦女在哪裡捶打著衣服,幾個女人都一臉戒備的看著四個男人,估計他們還沒靠近,幾個女人就開始喊人了。
「他們是不可能讓我們接近了,我們去找找那個大媽在哪裡,問他去。」薛大頭道。
於是,幾人朝村子裡走去,雖然村子裡有人對他們報以有色眼鏡,但並不是全部人都如此,畢竟義莊的人也需要吃飯的,他們必須到村里找村民換些糧食,一般都是村長來接待他們,當然,也有一些好客的村民同樣會接待他們,在這個方圓百里鳥不拉屎了無人煙的地方,也就他們一個村子,萬一出現個死人什麼的,是需要超度的,沒和尚道士也是勉強可以,這就是為什麼四人能夠留下來的原因。
村子不大,也就幾十戶,這個村子常年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兩年前這裡最大的是村長,兩年後,村官來了,還帶了一些官兵,這些官兵告訴村民,他們必須聽村官的,於是他們聽了村官的,官兵走了,他們仍舊聽村官的。
兩年來發展的確實中規中矩,村官的先進思想給他們帶來了不少優惠,但今年,這些聰明絕頂的村民們,不打算聽村官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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