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調查員 第三章 免責聲明

    羅根被羅鋒一掌打死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距離復活還有幾個小時時間，斯科特對政府秘密部門充滿怨念，雖沒羅根那麼暴躁，但也是個固執之人。

    奧羅羅和琴都打算妥協，只有他堅持著認為這兩名政府特工來意不善，懷疑他們要對教授不利，不肯放他們進學校。

    他正與兩女爭執，忽然一愣神，嘆口氣把按在護目鏡上的手放了下來，恨恨地收起敵意。

    羅鋒猜測這大概是x教授用心靈傳訊與他進行了溝通。

    三位x戰警不再意氣用事，他們引領或者說是「押送」著羅鋒和科爾森走進了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校。

    草坪上的一群變種人孩子們靜靜地站著，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換成了恐懼和不安，年紀小一些的孩子縮在大哥哥大姐姐懷裡，輕聲抽泣著。

    羅鋒試著露出和善的笑容，伸出手擺了擺，朝孩子們打了個招呼，結果一個小女孩「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身邊的大姐姐連忙捂住她的嘴，低聲對她說：「別哭，別怕，別引起他的注意……」

    羅鋒尷尬地摸摸鼻子，訕訕然轉過頭，不再嚇唬小孩子，加快了腳步。

    ……

    查爾斯-澤維爾教授坐在辦公桌後面，朝兩位不速之客露出和善的笑容，他給人一種親切平和的觀感，羅鋒走進來的時候，還是他主動伸出手，率先傳遞出了善意。

    羅鋒坐在教授辦公桌對面的會客椅上，抿了一口紅茶。

    「午安，澤維爾教授，我是神盾局局長羅鋒。」

    x教授頷首致意，思索著緩聲道：「我記得神盾局局長是尼克弗瑞，那是一位陰沉的先生，他向來對變種人敬而遠之，但這也算一種我們雙方都能接受的態度。」

    「所以他被炒了。」

    羅鋒道：「在全球化和多元化成為大趨勢，地球安全形勢如此緊迫的今天，一個黑人竟然存有種族偏見，不能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守護世界，安全理事會認為他的能力不足以擔任神盾局局長。」

    指著自己的鼻子，羅鋒繼續說：「而我不同，我認為變種人和人類的矛盾是地球人的內部矛盾，在我的祖國，根本就不存在種族問題，更不會有種族隔離和迫害，我不理解米國人為何如此不智，傲慢和偏見蒙蔽了他們的眼睛。」

    「您是華夏人？」

    澤維爾教授眉頭緊鎖，不可置信地問：「一個華夏人怎麼可能被任命為神盾局局長？」

    「諸多原因，說來話長，將來有時間我會慢慢向您解釋。」羅鋒笑道：「為了避免誤會，我就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吧。」

    澤維爾教授點點頭，靜待他敘說。

    羅鋒先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針劑，放在x教授面前，做完這些才開口說：「我有一個想法，集合一群超凡的人，看看我們能做些什麼，當他們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去戰鬥……」

    「等等……」x教授苦笑著打斷了他：「您想要招募變種人加入神盾局？」

    澤維爾教授搖著頭說：「您的想法也許很好，但不會有多少變種人願意加入政府秘密部門，我們被欺騙和傷害太多次了，天知道這會不會是下一個x武器計劃呢？您知道史崔克上校吧？還有玻利瓦爾博士……」

    「教授，您的擔憂不無道理。」

    羅鋒沒有反駁他，點頭道：「我也認為很難招募到變種人加入神盾局。你們不信任我，不，你們甚至不信任人類，而信任是合作的基礎。」

    他指著桌上的針劑道：「所以，我要先拿出誠意來。」

    澤維爾教授的視線隨著羅鋒所指落在了那根針劑上，他說道：「這不會是消除變種人x基因的所謂『治癒藥劑』吧？您的『誠意』更像是在威脅。」

    「不不不！」羅鋒連忙擺手道：「這是一種治癒藥劑，但並不會消除x基因。」

    他舉起那根針劑介紹道：「lm超級血清戰士型，我的祖國華夏國開發出的超級士兵血清，純中草藥製劑，蘊含了一股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這種血清可以使一個人獲得人類巔峰的身體素質，且不像是西藥，不存在任何毒副作用。」

    羅鋒活像個給醫生推銷自家產品的藥品銷售代表：「此外，它具有『瞬間治癒』、『延長壽命』、『恢復青春』、『凍結年齡』的效果。」

    澤維爾教授眉頭緊鎖，他不相信眼前年輕人所說的話，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神奇的超級戰士血清？

    與美國二戰時期開發的超級士兵血清作用相似，卻無任何副作用，還能延年益壽、永葆青春？這哪裡還是超級血清，這是東方傳說中的仙丹啊！

    「想想看，澤維爾先生，您的身體老邁而虛弱，現在看起來還能維持，但病來如山倒，天知道什麼時候會垮掉。」

    羅鋒指著澤維爾的輪椅道：「您的壽命也快到了盡頭，恕我冒犯，您能想像您被老年病，比如阿爾茨海默病、糖尿病、心臟病折磨得虛弱不堪，頭腦混亂之後，還能領導和守護變種人族群嗎？您死之後，誰能做你的接班人呢？」

    舉起手中的藥劑，羅鋒做出展示狀，說道：「只要來一針，您就能治癒殘疾，恢復青春，甚至能獲得人類巔峰的強壯身體！」

    澤維爾教授有些吃驚，難得地收起了淡然的神色，如果眼前這位年輕人說的都是實話，那還真算得上誠意滿滿了。

    x教授強大的異能令政府忌憚，他的存在威懾了軍方不敢對變種人明目張胆的抓捕與迫害，政府和軍方都恨不得他早日老死。

    如果「超級血清」的效果真如他所說，那麼壽命延長恢復青春和健康的教授，絕對能繼續守護變種人族群，數十年甚至上百年地維繫住變種人和人類之間脆弱的和平。

    但又怎麼確定他不是欺騙自己呢？

    如果所謂的治癒藥劑只是一針氰化物，又或者是史崔克用他兒子血液研發的控制藥劑，那麼變種人的末日就會即刻降臨。

    如此重要的抉擇，不得不慎重考慮，百般求證。

    x教授打破了自己一貫不窺探別人思想的原則，悄悄運用讀心術探查，但這位神盾局局長似乎早有準備，攜帶了某種屏蔽心靈異能的裝備，無法讀心。

    而與他同來的面善特工倒是可以讀心，但對血清一無所知。

    羅鋒看出了澤維爾教授表現出的懷疑之色，也感應到了精神力在自己身周匯聚，他笑著說：「我知道您不相信我，也無法讀取我的思想，為了取得您的信任，我特意找了一位志願者當著您的面試藥，他是位被癌症困擾的可憐人，這種藥劑恰好能治癒他的頑疾。」

    說罷，羅鋒看了看表，嘟噥道：「約定的時間早就過了，那傢伙不想賺一百萬美元了嗎？」

    話音剛落，辦公室大門就被人推開，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衣的傢伙闖了進來。

    「啊哈，沒想到是真的，真有傻瓜肯出一百萬美元讓我打一針！」

    來者旁若無人地走進來，來到羅鋒身邊，彎下腰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看。

    「你就是那個傻瓜嗎？錢在哪裡？快給我打針吧，賺了錢我可迫不及待去找貝蒂和莎娜玩啦，最近手頭緊，好久沒碰姑娘了。」

    教授認識這傢伙，這位先生名叫韋德-威爾遜，跟學校里的鋼力士是朋友，與羅根互相看不對眼，平時偶爾會悄悄跑到學校里搗亂甚至調戲一些進入青春期的變種人女學生。

    這傢伙對於澤維爾天才學校來說，就好像混跡在學校周邊的小流氓，可他比小流氓破壞力大多了，趕也趕不走。

    鋼力士還想把他拉進x戰警，教授嘴上不說，心裡其實是非常不贊同的。

    羅鋒在傭兵網站點他的名字發布了任務，一百萬的任務獎金，任務內容是當小白鼠試藥，韋德先生有不死治癒因子，覺得不管是什麼藥，反正藥不死他，這錢不賺白不賺，萬一像藥效介紹中那樣能治癒癌症恢復他的容貌，豈不賺大了？

    任務約定的地點也是他熟知的澤維爾天才學校，不慮是個陷阱，於是匆匆趕來賺快錢。

    「韋德先生，在打針之前，請先把這份免責聲明簽了，我們是正規的政府機構，一切都要按程序來。」

    羅鋒倒是不急，掏出一份文件遞給急著打針的死侍，他朝科爾森使了個眼色，後者把一個手提箱放在桌上，打開了箱子，露出裡面嶄新的一摞摞美鈔。

    美鈔上放著一份文件，羅鋒拍開死侍伸向鈔票的爪子，取過那份文件遞給他。

    「這份文件里寫明，我們可以保證藥物達到說明中的效果，也就是治癒你的癌症，但也會產生一些不可預料的變化，畢竟這是一份試驗藥劑，如果發生了令你不滿的副作用，您不能向我們追責。」

    「哈，這你不用擔心，我是個守信用的人，就算有副作用，也毒不死我。」

    死侍急吼吼地搶過文件，邊簽上大名邊說：「不過最大的可能是，這針打了也是白打，你的錢我賺了也是白賺，哦哈哈。」

    「對了，把你的面罩摘下來，我們需要直觀地觀察藥劑能否起作用。」

    死侍有些不情願，但看在一百萬美元的份上，摘下頭罩，露出了那張醜陋而長滿腫塊的毀容臉。

    等他簽完了聲明，羅鋒收起文件，把針劑遞給他。

    死侍二話不說，擼起袖子，自己拿著針劑來了一針，打完針之後露出舒爽的表情，就好像注射的是某種不可描述的藥。

    藥物起效極快，他臉上的腫塊竟肉眼可見地消去，腐爛結痂的皮膚也慢慢恢復光滑。

    「我的天！」

    死侍驚呼起來：「我能感受到身體的變化，這真是奇蹟，我的運氣太好了！我的臉！我的皮膚！天哪，我愛死這種藥啦！」

    他的皮膚漸漸變為常人，竟恢復了毀容前的相貌，死侍迫不及待地將澤維爾教授桌上的一面鏡子取過來，照著鏡子**起自己的臉。

    「噢，我的帥臉，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麼啊！」

    他親了一口鏡子，看樣子開心得不能自已。

    然而，恢復了容貌和健康之後，變化還在繼續！

    他的皮膚愈發潔白光滑，臉型也開始向柔美轉變，斑禿似的頭髮開始快速生長，身形漸漸縮小，胸前有些膨脹……

    「等等……停下來！」死侍驚慌地叫起來：「上帝啊，見了鬼啦，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澤維爾教授的面前，一個醜陋而令人嫌惡的疤面人慢慢變成了一個金髮白膚，唇紅齒白，身材凸凹有至，16歲花樣年華的美麗少女，還是很辣的那種。

    少女版死侍怒目瞪向始作俑者羅鋒，嬌聲斥道：「你這個大騙子！」

    羅鋒聳聳肩，晃了晃簽好的免責聲明：「我說了，有些不可預料的副作用。您簽下大名的時候對此好像沒什麼疑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