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貢院!
楊啟峰站在外面,和冀州學子考生匯聚一起,凝視著不斷進入貢院的考生。
一次次科舉,場面一次勝過一次。
《仙道》大世界修道艱難,必須要開道禁才能獲得修法權!
平時難得一見的舉人,在此刻猶如不值錢的大白菜,下去抓上一把,就能夠撈起來好幾顆。
盤踞在貢院外的考生,無不都是身居道法具備超凡力量的舉人。
楊啟峰目光最後停留在貢院入口那一座玉橋,玉橋猶如飛虹,色澤七彩,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晶瑩剔透乃是玉質。
玉橋之下是一灘清水,橫在貢院前方,把貢院和他們分割開來,池水清澈見底,並無任何魚兒暢遊。
倒是玉橋兩側的橋欄護板值得注意,上面以高浮雕的手法,銘刻出象徵「一路連科」、「青雲直上」的吉祥紋飾,其構圖之美、刻工之精讓人稱絕,這已經是由技入道。
京試考取人數更多,但進入貢院的速度更快了,不久就已經輪到了冀州考生。
「七哥祝願你高中,」臨進入前,周瑁開口對楊啟峰講述道,他目光看向楊啟峰充斥著莫名之色,他說完不等楊啟峰迴答,直接大步向前走去。
語氣充斥自信,對自己高中十拿九穩!
楊啟峰無動於衷,這周瑁只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帝京貢院修建的規模遠超州城,貢院的外面建有兩道高牆。兩牆之間留有一丈多寬間距,形成一圈環繞貢院的通道。
圍牆的四角又建有四座兩丈多高的崗樓,圍牆的外面也留有一圈空地,嚴禁不相干的人靠近。
楊啟峰走入貢院,他頓感沉重,靈覺不斷的消退,腦袋有一些渾渾噩噩,再不復往日靈光,心中有一些啞然,這京試對考生的壓制比州試更進一步。
並且不光是把他們壓制到凡人,氣數不重者,肯定會出現各種意外情況,最後影響到發揮,從而造成名落孫山。
各個號舍,此次不在半開放,而是完全封閉,楊啟峰注視著這宛如不同空間的號舍,大步走入其中,隨著他走入號舍門自關。
他端坐在座位上,開始輕輕的研磨,默默的開始準備著。
這京試和前幾次科舉答卷不同,天庭具備偉力,每一個人對帝經的理解,書寫而出後都會演化而出。
為何一開始沒有這麼做?就是因為各自領悟不同,外加秀才水準對帝經的領悟能夠有多深,天庭把他感悟演化而出,絕對乃是一筆賠本買賣。
而到了舉人這就不同了,每一位舉人無不都是天下英才,他們領悟之道,就是他們未來的道,演化而出補充帝經,這對帝經有著促進。
科舉舉辦這麼多年來,帝經是逐年的在增強,未來不知道會演化到何種地步。
楊啟峰他對帝經領悟不淺,要說以前都是依靠主神作弊,他真實水準不高,那麼自從獲得了《經》後,他對帝經的領悟就開始直線的飆升。
《經》用仙文書寫,每一個字,都代表著一種規則,組合起來的帝經,闡述的道理他誦讀一遍,要比他自己參悟帝經一個月來的還要深。
不過楊啟峰他也曉得,自己獲得《經》時間日短,真實的水平這麼多年的研習外加進步,也有著舉人水平,考進士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後還要藉助著主神的偉力。
他提筆開始書寫起來,筆如龍蛇,伴隨著他一個接著一個字的書寫下,貢院中央眾位漢林院重臣齊聚於一堂。
他們身前碧波蕩漾,一浪接著一浪,仔細傾聽能夠聽見流水之音。
「果然第一能夠演化出道韻的乃是徐州李天賜,」王方遠他也在群臣之中,他目光看著水面泛起的道韻。
「傳聞這李天賜出生當日,懷抱通靈寶玉,本起名李寶玉,後因此名太俗,而改為天賜,」一位主持徐州州試的祭酒緩緩開口,他把這位李天賜的來歷簡單的交代一番。
「我特意去觀望過此人,天庭飽滿,面相無一絲缺陷,氣運如同華蓋籠罩全身,某水平不足,根本望不真切,只曉得此人貴不可言,」
「藍大人出身青州蘭家,又凝聚陽神,都觀望不清,此人之運,實在是超出常理,想來是那寶玉不凡了,」
「不錯,那一枚通靈寶玉,我觀其上有著金色紋路,不是凡俗之物,定然是出自天庭,」
「自天帝革新,天庭再無插手人道演變,此番不知發生何變故,我大漢還真是多事之秋,」一人感慨講述道。
「又有人凝聚出道韻了,是冀州袁龍,這冀州袁氏真是下了血本,看這道韻凝而不實,水準差了李天賜不止一籌,能夠凝聚道韻,一定是袁氏那位老傢伙親自為其開蒙了倒是捨得,」
「這位是青州藍羽,倒也是一位英才,」
他們一句接著一句的閒聊中,卻也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只要凝聚道韻者,全部都被記錄下來,這表示著京試這一關他們度過了。
天庭為其耗費偉力演化其道,道韻的形成代表著此道正確,已經具備考中京試資格,只是京試要是考中者眾多,還要根據道韻凝聚情況分判優劣,取前而罷後。
「這是冀州周琅,道韻並無推陳出新,卻是中規中矩,極為的穩健,不愧是我大漢忠志之士,」
「像是這冀州周瑁這樣道韻氣象萬千,一看就知其心中對於規矩視為束縛,不甘服從規矩,心中時時刻刻充斥反意,要是以我之見,定要罷黜,」
「藍大人說的不錯,我大漢立國四百多年,自有規矩,只要人人遵守,天下承平,鄉鄰和睦,就是因為這等不服規則的賊子多了,才造成了天下動亂,」
「還有這徐州孫烈,荊州李英諸人實乃是禍亂之源,」
「可惜天庭自有法度,我等只能遵守,不過名次我等還是能夠左右的,這周瑁繼續榜尾,」
「可,」
「贊同,」
「諸位天庭道友呢?」
「只要不違天庭法度,爾等自可處理,左右京試名次無用,殿試才是關鍵,到時候將由吾等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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