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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錦心也沒在意,詢問了他一些打算如何布置的事情,便讓帶著原話去皇后那邊回話。
等顧昭出去的時候,錦心才想起來,這個顧昭是去年的新科武狀元,因為實在外貌出色,被七公主看上,還要招為駙馬,他不肯,這事也鬧起來了,先皇便發配他到了城門做了個守城差役。
這事還在內眷圈子傳開了,錦心也是在孩子滿月酒上聽說這事,七公主的做法,讓人笑話她恨嫁。
自然也就對這位新科武狀元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了,也看過一次畫像,畫像上的人確實俊美無儔,身姿挺拔,但畫像終究是畫像,畫不出真實的全貌,這才一時沒認出來。
等新皇登基了,禁軍統領位置空缺,褚晟想起這麼個人,將他提到御前當差,如今倒是成了禁軍統領了。
五月節的宮宴,是要在長生殿開宴,這次的目的,主要是拉近新朝舊臣之間的關係,枕邊風便是重要的一環,讓各位夫人們在席面拉近關係,回去自然會和自家夫君說好話。
錦心也是第一次操辦宮宴,也有許多不足,只能去找皇后共同商議,好在皇后在大事上還算體面,沒有讓錦心難堪。
離開的時候,聽著內殿傳出來孩子的啼哭,錦心皺眉站定,看著裡頭的哭啼聲不止,錦心難免有些揪心。
公主不足兩個月,正是能吃能睡的時候,正常來說,白日裡是不會哭鬧這麼厲害的,剛才在皇后殿中議事,公主便一直哭。
錦心也是母親,最是聽不得孩子因為難受而啼哭了,當即轉身回去。
哪知道還沒有進去,便被明霞給攔住,忙道,「娘娘還請留步,待奴婢通傳一聲再入內吧。」
錦心無奈揮揮手,「趕緊通傳吧。」
明霞趕緊進了內殿,憂心的看著皇后,低聲道,「貴妃娘娘說要看大公主。」
林雪芝聞言,有些不悅,不耐煩道,「說公主不適,見不得生人,讓她走。」
明霞只好出來,對錦心道,「娘娘,公主身子不適,不便見生人,等過些時日娘娘再來探望吧。」
錦心聞言,也只好出去了。
但孩子實在哭的厲害,聽著像痛苦的哭,並不是因為餓了或者尿了那種哭聲。
但孩子到底是養在皇后跟前的,錦心不便插手,便也只能離開了。
準備離開坤寧宮的時候,柳嬪掙扎著出來,跑得太快,一下子跪在錦心跟前,把人都嚇著了,錦心也是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才看清是柳嬪。
「救救孩子,錦心,你救救孩子!」柳嬪忽然大喊,說話十分清晰,不似之前那般發瘋了。
錦心一愣,正想拉她起來,卻被追出來的奴婢給按住,兩個婆子給柳嬪按住嘴巴,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可是眼神十分無助害怕,更多的是著急。
「你們幹什麼!她是皇上的柳嬪,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她!」錦心怒道。
錦心身邊的也去撇開那些奴婢,這才讓柳嬪得以自由,她撲上前,抓著錦心,「救救孩子,貞兒被她們害了。」
柳嬪的話剛說完,林雪芝立即從內殿出來,呵斥道,「你們怎麼回事,這個瘋婆子怎麼不看緊點,趕緊給本宮帶進去嚴加看管!」
柳嬪見狀,趕緊拉著錦心的手,「救救貞兒,你救救她。」
錦心不解,但還是上前拉住了柳嬪,看向皇后,問道,「皇后,柳嬪看樣子是不瘋了,她說的救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雪芝看向身邊的婆子,婆子十分醒目,當即上前扯開柳嬪,抓了進去,柳嬪嗚嗚的喊著,卻被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眼神哀求的看著錦心,是她最後的掙扎。
錦心更是覺得不對勁,看向皇后,皇后淡淡道,「你既然想看公主,那你就進來吧。」
錦心狐疑的看著皇后,但還是跟著進了內殿,公主正安然的躺在搖籃上安睡,十分恬靜,但臉色有些青白,不是正常的粉白氣色。
鴻兒也就只有在發燒服藥的幾日裡,才會有這種氣色,這完全不是一個正常氣色。
「公主這是怎麼了?看著是像生病了。」錦心好奇問道。
「不過是兩個月不到的孩子,哪裡能看出氣色好壞,就是乳母的奶水不夠,公主鬧的厲害,剛才換了個乳母來,公主這才喝飽了睡著了。」
這話也確實沒有邏輯問題,孩子吃不飽可不是得鬧嗎?
可柳嬪的反應,不像沒事。
「貴妃,你不是還要準備五月節的宮宴嗎?看完公主便回去吧,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實在是本宮身子不好,這才讓你代勞,你就能者多勞些吧。」
皇后下了逐客令,錦心也不好多做停留,又看了眼公主,錦心也沒法子,便回去了。
出來的時候,錦心問翠姑,「你能看得出來公主的問題嗎?」
「看著是氣色不好,與出生時的個頭相比,也沒大多少,確實不正常。」翠姑道。
錦心嘆氣,「公主出生至今,從滿月開始,便一直哭鬧不休,本宮覺著孩子二月鬧百日啼倒也說得過去,但這個頭和氣色,實在是不像正常嬰兒,身子也太差了些。」
「皇后到底不是親生養的孩子,難免有些疏忽。」
但錦心卻覺得不盡然,皇后明顯是不想讓自己看公主。
「柳嬪看著像是正常了些,她會不會知道些什麼?」錦心想了想,又好奇道。
「她這都瘋了許久了,她說的話也未必就真,娘娘還是別跟皇后對著幹,再不濟,公主也也算嫡出,大了便好了。」翠姑勸道。
錦心皺眉,知道翠姑的意思,讓自己不要管皇后的事,她想利用孩子請皇上入坤寧宮看望,這事也能理解,不會真的讓公主有事,只是遭罪些而已。
但想到若是鴻兒被人用來邀寵,錦心會瘋掉,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報復傷害鴻兒的人。
想到柳嬪當時的哀求,錦心還是覺得難受,內心複雜,心中天人交戰,一直到回了宮,看見鴻兒歡喜的看著自己,她心情更加難受了。
公主若是好好長大,也會如鴻兒這般可愛的。
錦心最後還是不忍心,讓蓮蓉去打聽一下柳嬪的情況,也摸清楚皇后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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