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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悍跟在聶臨淵身後。
一老一少漫步在河堤之上。
給聶臨淵摘挑了一些在國外發生的能說的事情,簡單的給匯報了一下。
聶臨淵頻頻點頭。
最後駐足在一個地方。
聶臨淵負手而立看著遠處。
就這樣不知道沉默了多長時間之後。
聶臨淵緩緩開口道,「大亂將至,大戰在即,以你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我會跟其他幾位通個氣,從現在開始,你在軍部可以掛一個副統帥的職稱,不是某一個地區的副統帥,而是每一個地區的副統帥,你可以調取所在區域副統帥可以調動的人馬。
但這一切,是有前提的,首先,非特殊情況,你得經過各部統帥的同意才能調動兵馬,其次,你所攻擊之組織,務必是境外勢力,類似天軸,浮世,活死人此類境外勢力,你都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願意接受這一切。」
王悍愣了一下,沒想到聶臨淵竟然給了王悍這麼大的權力,這個權力高於各部副統帥,僅次於幾位統帥了。
這對王悍簡直是莫大的偏心。
「感謝聶老厚愛。」
聶臨淵擺了擺手,「是你的實力匹配你的這份職責,我會讓人打造一個能代表你身份的東西出來。」
王悍應了一聲。
以前還會管聶臨淵叫一聲聶哥,但隨著接觸,聶臨淵對王悍的關懷無微不至,真的做到了一個長輩應該做的一切,在自己落難之際,自己的孩子寄還養在了這裡,這已經像是家人一樣了。
若是現在還管聶臨淵叫聶哥,多多少少有點倒反天罡了。
聶臨淵伸手在兜里摸了摸,王悍把煙和火遞了過來。
抽了口煙,聶臨淵看著王悍手中軍部特供的煙,神色疑惑。
王悍不好意思的笑道,「沒忍住,從老徐口袋裡順來的,他這不是受傷了嘛,抽菸對身體不好。」
聶臨淵搖著頭笑了笑。
二人正閒聊的功夫,陳崑岡傳來消息,任鶴軒招了。
閒鶴盟的那位任鶴軒剛開始嘴還挺硬,可小老虎凳一坐,玫瑰金小手鐲一戴,小嘴巴沒多久就被撬開了。
任鶴軒交代他只是見過一面爻咒。
可見到的時候爻咒臉上戴著儺面,根本看不清對方具體長什麼樣子,只知道身上也穿著花花綠綠的爛衣服,一隻手裡面拿著一面鼓,一隻手裡面拿著一隻小型稻草人,說話神神叨叨,像是個跳大神的。
任鶴軒只記得當時他和他老婆吃著火鍋唱著歌兒,咕咚一聲,鼓聲一響,他的意識就模糊了。
後來只是隱約記得自己大開殺戒濫殺了許多無辜,按照任鶴軒的描述,那種感覺很奇怪,有點像是喝多了耍酒瘋一樣,所謂酒品即人品,喝多了之後就釋放天性了。
除此之外,任鶴軒還交代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爻咒最擅長的是操控境界比他低的,可以說是著境站在他面前基本上都會被當成提線木偶把玩。
天魔內部現在也不是很和諧,句刑,黎燼,爻咒是一夥兒的,鬼厭和雄胄倆暫時是一夥兒的,下面的那幾位地魔,除了楚驚蟄,還有幾位不知所蹤的地魔,其他幾位又雙叒反了,都跑去追隨句刑幾個了。
之前雙方沒談攏還火拼過一次。
打鬥途中,一直行蹤不定的楚驚蟄忽然冒出來差點把爻咒抬走了。
雖說楚驚蟄也身負重傷,可一個地魔差點給天魔抬走了這就很恐怖了。
楚驚蟄受傷之後就又一次下落不明了。
具體細節無人知曉,有人說是被小天師帶走了,也有人說是被十佬會的其他高手帶走了,還有人說是被一個背著纏龍棍子的神秘奇男子帶走了。
眾說紛紜。
不過從那之後,爻咒就很少在江湖中興風作浪了,似乎是堂堂天魔玖竟被那個宛如魔神共生體的陰陽臉給搞怕了。
王悍回來之後大概了解了一下國內的情況,也沒著急聯繫鬼厭和雄胄,畢竟之前雄胄就被先知控制過,即便邪氣暴漲之後,雄胄醒過來了,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為上。
這段時間,國內的江湖也是風雲變幻,各方勢力已經開始大魚吃小魚了。
之前十佬會老巢江寧市遭到神秘組織攻擊,就連魔頭都難以招架,十佬會兩位巨佬一死一瘋,十佬會太子爺的妻子也香消玉殞,從那之後,那位江湖攪屎棍銷聲匿跡,以至於很多人都在猜測那位江湖攪屎棍是不是死了,畢竟這麼久都沒動靜了,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甚至大擺筵席舉手相慶,也有人不由感嘆,亂世之中的天命之子果然就是個脆皮。
對於各種各樣的聲音王悍只是淡然一笑。
既然你們那麼想我。
那老子高低得想辦法給你們整點大的。
讓整個江湖都知道。
你們心心念的攪屎棍回來了!
抽了兩根煙,跟著聶臨淵一同返回。
許清君的意思是讓王悍現在還是把孩子放在這裡養著,畢竟外面危險重重,王悍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也累。
等什麼時候外面消停了再把孩子帶走也可以。
王悍稍加思索了一下,說的也不無道理。
回去的時候。
牧謠正在玩槍,果果在看書,小崽子抱著一部iPad在看動漫,寶石般的大眼睛盯著屏幕,看的專心致志,下巴上掛著口水,嘴裡面跟著奶聲奶氣的念念叨叨,「波妞,波妞。」
「九哥。」
牧謠放下槍,果果也跟著放下書。
「九哥,咱們什麼時候回去。」牧謠問道。
王悍揉了揉牧謠的腦袋,「你們仨先在軍部再住幾天。」
牧謠神色一僵,「還要住幾天?九哥,我不想住了,我想回去,我想給我爸還有我嫂子報仇!」
王悍雙手扶著牧謠的肩膀。
「牧謠,你放心,哥跟你保證,仇肯定會報!」
牧謠雙眼泛紅,垂著頭,「哥,我夢到我爸了,他說他不生我氣,哥,我寧願被我爸扇一耳光,也不願意聽他說不生我氣,我再也沒機會跟他說話了。」
淚水斷了線一般掉了下來,牧謠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神色之中充斥著無盡的悔意。
王悍抱著牧謠,揉著小姑娘的腦袋。
「九哥,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先別走,果果好幾次晚上哭醒,嘴裡面還喊著我嫂子。」
王悍揉著果果的腦袋。
果果不善言辭,抱著王悍,臉埋進王悍衣服里,淚水不由得濕透了衣服。
王悍欲言又止,牧謠見狀道,「怎麼了九哥?」
「其實...你嫂子沒死,我在國外血族見到她了。」
牧謠先是一愣,隨後神色一喜。
「真的嗎爸爸?」果果也是仰著頭。
王悍點了點頭,「是真的,她現在不方便跟你們發消息,等過段時間就會跟你們通話。」
果果當即破涕而笑,牧謠也是激動的抹了把淚,可是笑著笑著,神色再度黯淡了下來。
王悍摟著牧謠,「牧謠,不管怎麼樣,哥一直在。」
牧謠抱著王悍點了點頭。
王悍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看動漫的小崽子,這小傢伙自始至終沒有一丁點傷心的意思。
按照這個小崽子的智商,不應該沒有一點傷心的意思。
這個小崽子八成兒是早就知道他母親沒有死。
在這裡住了一宿。
隔日清早。
王悍就離開了軍部。
開車一個多小時之後。
一個酒店外面。
方巢帶著薩琳娜在那裡等待著。
薩琳娜也是天軸的抓捕對象,王悍為了以防萬一就給帶回來了,何況這個女人接下來還要有大用,可不能讓跑了。
王悍給秦姨發了個消息,詢問人在哪裡。
秦姨似乎是一直在等著王悍的消息,王悍前腳給秦姨發了消息,秦姨後腳就給王悍把位置發了過來。
驅車朝著秦姨所在地而去。
到小區之後。
王悍獨自一人朝著樓上而去。
秦姨一如既往的風韻水潤,似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
只不過比平日裡多了一分疲憊。
「秦姨。」
王悍打了聲招呼。
秦姨側開身子讓王悍進了門。
「跟我來。」
隨著秦姨進了書房。
秦姨在書桌里翻出來一個小盒子,拆開之后里面是個手指長的小竹筒。
「這是你師父讓我給你的。」
王悍順手打開,把裡面紙條展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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