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木坂的奇妙日常 第二十章：選拔開始

    第六張單曲的選拔環節，還是要等到節目錄製完畢之後才進行的。

    因此當白雲山帶著頭一回面對這陣仗，表情肢體還略顯僵硬緊張地二期生們在場外觀摩學習時，裡面也還正在拍攝著這一期的節目。

    節目企劃是讓成員們自己設計吉祥物，看看能不能跟某大阪鴿子一樣正好被看上獲得合作。不過名義上是設計，實際上也算是某種心理測驗，藉由設計出來的吉祥物判斷成員的種種心理狀況，可以說非常有節目效果。

    mc席上的香蕉人賣力地吐槽著，時不時互相裝傻開開玩笑，小偶像們經過一年多的磨礪，綜藝水平也早有了充足的進步，面對種種狀況應付的遊刃有餘，偶爾還能來兩句反殺，整個攝影棚里都瀰漫著開心的空氣。

    見此情景，本來還有點緊張的二期生們也漸漸放鬆了下來，逐漸跟周圍的staff一樣，融入進了拍攝的氛圍中，甚至忍不住小聲竊竊私語，吐槽起了其中某幾位前輩的畫作——

    「娜娜敏桑的畫作原來這麼可怕嗎？蜜柑桑這種東西，要是半夜上廁所的時候出現在了茶几上面，恐怕會把人嚇暈吧？」

    「感覺還行吧，kii醬你居然還會怕這種東西嗎？仔細一看玲香桑的不更加嚇人嗎？半夜要是在澀谷街頭看見這個，我這輩子都不敢來東京了——」

    「所以說果然是廢柴啊...仔細想想，絢音我還是生駒桑的最可愛，也最符合吉祥物的特徵, 生田桑的就完完全全是噩夢了......未央奈, 你怎麼看？」

    「嘛，我覺得嘛...生田桑還是畫的太粗糙了, 功底不太夠，如果讓我來的話，絕對能設計出一個最符合要求的吉祥物——」

    「啊咧？是嗎？看不出來未央奈你居然還有這種天分？好厲害啊~」

    「那當然了！我從小學開始，美術一直都是強項的說——」

    「厲害厲害~」

    「佩服佩服~」

    「改天我親自給你們一人畫一副肖像畫你們就懂了。」

    ......

    坐在一旁默默聽著耳邊二期生們竊竊私語的白雲山, 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 但依舊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注視著前方的眼神不由自主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就某位女孩那種藝術天分，堪稱畫伯中的畫伯，足以與某花社長與小飛鳥爭鋒的頂尖水準, 也真不知道她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瞎話簡直張口就來——

    要是真讓她給二期生每人畫一副肖像畫，屆時的慘烈場面絕對堪稱二期生組建以來之最，想想都感到一陣可怕......不過他也沒有理由阻止就是了, 畢竟人家畫都還沒畫，就直接斷定說人家不行，怎麼看都有些說不過去。

    嗯...絕對不是因為他湊巧也想看熱鬧的緣故——

    一期的節目很快就錄完了。

    之後的環節是什麼不言而喻，staff們動作麻利的上來清理現場，重新布置，沒過幾分鐘，一切就都準備就緒了。

    白雲山跟二期生們倒是不用換位置，一期生們則統一被staff領到了隔壁的房間, 由位於現場的香蕉人念到名字之後, 才能來到現場準備好的位置上進行第六單的選拔。

    氣氛一下子便由輕鬆轉為了凝重，對於小偶像們來說, 每一單的選拔都是抉擇命運的關口, 亦是證明自己的時刻，沒有誰能夠做到輕鬆對待——至少現在還做不到。

    看著略顯空曠的現場, 以及畫面里前輩們緊張凝重的神色, 剛才還竊竊私語說說笑笑的二期生們, 此時也正襟危坐了起來。無形的壓力仿佛越過了屏幕, 直接瀰漫在了整個現場，就連明知跟自己無關的二期生們, 都不由得經受感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在這時, 卻聽見白雲山輕聲道。

    「緊張嗎？」

    二期生們盡皆一愣，隨即面面相覷後，陸陸續續輕輕點頭回應。

    「嗯。」

    回答的聲音很微弱，就算用聽也能聽出其中的感受。

    白雲山無聲地笑了笑，既沒有安慰，也沒有責怪，而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們，緩緩說道：「緊張...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緊張還能說明事情跟你們相關，面對這種事, 只有跟自己無關的人才能夠一點都不緊張，完全以旁觀者的姿態就看待——」

    「最糟糕的, 無非就是明明你站在這裡，卻完全知道這件事跟你無關了。這樣的滋味，可比單純的緊張, 要難受千倍萬倍——」

    一席話說的女孩們雲裡霧裡，茫然對視後，顯然都還不能聽出他這番話中隱藏的深意。

    白雲山見狀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本來就是心血來潮隨口一說，抒發抒發感想就是了，聽不明白反而最好。

    未來的二期生們或許最能聽懂，每一次坐在這裡，參與選拔，但幾乎每次都能明白，看似自己坐在這裡，但這件事，其實早已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

    自己完全就是來鼓個掌露個面而已，看著他人起起伏伏粉墨登場，自己則永遠只能當個背景，最後黯然消失。

    這樣的感受，的確要比單純的緊張，要難過千倍萬倍。

    好在——

    想到這裡, 白雲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堅定。

    ——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白雲山心裡默默道。

    ......

    ......

    就在他內心默默下定決心的同時，隔壁房間內，默默等待著的女孩們里，某蛋黃醬星人同樣在抉擇之中猶豫。

    剛才在錄製節目時，女孩還能暫時打起精神，先把煩惱的事情忘在一旁，全身心的投入進錄製當中，因此倒是沒出現什麼狀況。

    可一到錄製結束，來到這個房間裡待命時，隨著氣氛微妙的變化，之前那些壓抑著的情緒與想法，便又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不出所料的話，白雲桑應該就是在選拔之後要公布消息了。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候，自己總得要做些什麼吧？或阻止或支持，總不能就眼睜睜看著，無動於衷吧？

    可要是阻止的話，自己又能做些什麼？難道說現在就突然間跑出去，獨自找到他告訴他，你不能這麼做？這也完全做不到啊！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哪裡還有迴旋的餘地呢？再說了，就算自己開口，人家又有什麼理由聽自己的呢？

    還是說要把那件事情公開出來？可到了那個時候，娜娜敏怎麼辦，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怎麼辦？自己......又該怎麼辦？

    一連串的念頭和想法像閃爍的碎片一般來回切換，晃得女孩頭暈，明明該剛剛開始而已，女孩卻感覺已經經歷了一場既緊張刺激的選拔一般，掌心都開始微微冒汗。

    就在這個時候，隨著錄製現場的staff白石小百合開口宣布，第一位進入選拔名單的女孩也已經公布了。

    「九號，伊藤萬理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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