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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的人數是要比第一輪少很多的,但節奏卻加快了許多,一共八位選手只有一首曲子的表現機會,最終會選出兩人進入最後的決賽。愛字閣 www.aizige.com這八位里個個都有那麼一手絕活,看上去也一個比一個厲害,當然,還是要屬你們的白雲桑最厲害了......」
白雲山一邊自吹自擂著,一邊不免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
他的本意是在第二輪的時候輸掉比賽的,因為第一輪的比賽表現得太過亮眼,儘管給他帶來了一些心理上的愉悅,但這些跟他鹹魚的本性相悖,還是有點不習慣的,所以第二輪自然而然想輸了算了。而想輸也很簡單,正常發揮就行了,只要別跟第一輪的水平差距太大,誰也看不出來他是想故意輸掉。
只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在上台之前,系統特殊任務的第二個支線任務觸發了。看著上面說明的任務標註,白雲山這才想起來特殊任務的要求是連續完成支線任務才能獲取獎勵,於是連忙打起精神開始準備。
畢竟鹹魚雖然鹹魚,但還是要吃飯的啊,有這麼個割韭菜的機會不好好把握,主線任務怕是猴年馬月才能完成!
尤其是山田監督又一次找到了他。
「白桑,好久不見。」面容依舊冷峻的山田監督見到他居然久違的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輕的跟他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見山田監督。」
「對於上次的事情,這裡,還請容許我代表節目組先給你道個歉。」山田監督說著,微微的鞠了一躬。
白雲山沒料到這回事,連忙擺手說著不用。
「需要的。」
但山田監督卻表現得十分堅持,依舊道歉了一番,才繼續道:「這一輪呢,是要比上一輪殘酷許多的,因為只有了一次出場的機會,所以務必請一次就做到吸引眼球,展示出自己的真實水平。當然,對於白桑的實力我還是刮目相看的,很期待呢。」
「哪裡哪裡——」面對山田監督的誇讚白雲山表現的很謙虛。
「不過儘管雖然沒那麼擔心,但還是要請白桑多多加油啊,因為不僅是我,就連坂本桑也一如既往的期待著你的表現呢!」
「坂本桑?」
白雲山驚訝的瞥了一眼後台里依舊沉著寡言的坂本龍一,不由得笑道:「坂本桑原來也看好我的嗎?」
「那當然,對於白桑的第一輪表現,我私下裡問過了,坂本桑可是非常滿意的呢!」山田監督略有感慨道。
說完了之後,山田監督便繼續去忙他的工作了。
白雲山則感覺心裡沉甸甸的,被這麼一位音樂界大佬注目,要說不心虛是假的,畢竟他的真實水平也未必高到哪裡去,但要說不高興也是假的,畢竟這位是和久石讓等幾位大師一樣,是他耳熟能詳的大人物,也是他曾經所敬仰著的偶像,能夠被這樣的人物所期待與注目,當然是會開心的。
儘管這對於他而言只是一個綜藝節目而已。
......
伴隨著電視機里傳來的背景音樂,節目正式開始規則講解部分,第二輪的比賽主題為改編,依舊使用樂器演奏沒錯,但要對所選擇演奏的曲目做出一定的改編,這個一定的弧度顯然是需要選手自己把控的,太短不行,太長的話又變成了另一首曲子顯然也不行,所以對於選手自身的水準要求極高。
這一主題的出現顯然是針對了第一輪中白雲山這類選手的表現,畢竟按照第一輪中出現了原創新曲勝率就會大大增加的情況來看,第二輪顯然不能依循老路來走,必須做出創新。而直接改成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比賽方式又會對這類選手太不公平,所以就採取了個折中的法子,能讓其發揮出一定的實力不至於差距太大,但又提高了本身演奏者的水平要求與節目觀賞性。
裁判的話還是原來的三人,節目流程則有了一些變化,每一位參賽選手表演完之後除了裁判的打分以及點評之外,還會有其他參賽選手的評價。
這一部分白雲山被事先交代的是儘管去說,畢竟還是綜藝節目,不是純粹的比賽項目,保有專業性外還需要一定的趣味來活躍氣氛的,不然也就沒有請搞笑藝人來的必要了。
「這麼一看,忽然很想知道白雲桑你究竟說了些什麼呢?」成員們忍不住說道。
畢竟按照成員們對這貨的了解,讓他在舞台上好好講話幾乎是不可能的,要麼就是吐槽,要麼就是被吐槽,哪怕是跟香蕉人這樣老道的搞笑藝人同台都不落下風,怎麼看畫風都正經不起來。
白雲山則虛著眼幽幽道:「安靜看下去就知道了,按照我的記憶,第一位參賽選手可是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曲子呢。」
「是嗎?」
大家好奇的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到了電視上面,就見到第一位選手面容約四十歲上下的男子,頭髮有些稀疏,看上去成熟穩重——這也是大多數第二輪參賽選手的特徵,畢竟能夠來到第二輪的選手定然是浸淫此道十數年乃至數十年之久的高明演奏家,像白雲山這種毛頭小子是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出現了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是個天才!
這不僅僅是推論,也是上一輪節目後許多業內人士對其的評價,嫻熟的表演技巧以及高超的編曲能力,天才之名當之無愧,哪怕是現場比賽的選手中也有幾位是如此看待的,儘管白雲山自己並不知道。
選手身後的大熒幕上放大著他的名字——原田盛。
這是與福山信雄一樣的網絡演奏家,人氣比前者還要高上不少,實力自然也不容小覷。
他所表演的曲目是佐藤良成與其妻子組成的日本知名民謠組合humberthumbert的《一時間》,由於第一輪節目的成功,節目組自然底氣也足了不少,不滿足於一般的純音樂曲目,流行歌曲也在了選曲範圍內。
這首曲子原本是悠閒適得的旋律,為吉他伴奏,演奏者原田盛所選擇的樂器卻是尺八,不僅風格上出現了極大的反差,變為了滄桑低沉的節奏,更在中段做出了大膽的改編,加入了一段自編的旋律摻雜進去,但配合著前後的曲調,居然完全沒有違和感!
不僅是現場觀眾,就算是休息室里的成員們都不禁連連點頭,表示驚嘆。
頭髮果然不是白掉的,這水平,換做自己用滿頭秀髮都換不來啊!
一曲終了,便到了評論環節。
依舊是香蕉人作為主持人來暖場與把控節奏,依序問了問前面幾位選手的意見,大多都是表現的謙遜與誇讚對方,偶爾會調侃一句,畢竟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多誇誇對方也沒壞處。
不過好在香蕉人的談話水平高超,加上後期剪輯的作用,哪怕是普通的對話也能做出不錯的觀感,因此前面幾位一輪看下來,倒也頗有綜藝效果,逗得休息室里的成員們呵呵直樂,順帶又想起了自己在鬥狗上面對香蕉人時的感受,兩下對比之下,還吸取了些綜藝技巧。
很快就到白雲山了,只見電視上的這貨一本正經,筆直的站立著身軀,昂首挺胸,仿佛在等待上司召喚的士兵一般嚴肅認真,看得休息室里的成員們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松村沙友理吐槽道:「白雲桑,其他人看起來都挺正常的,為什麼到了你這裡就感覺畫風一變啊?」
白雲山摸著下巴沉吟道:「呃.....大概是矯枉過正吧,上一次結束後川景桑他們說我最後宣番的時候不太正經,希望我正經一點,所以這次我就拿出了十倍的端正態度出來,沒想到電視上看原來是這種結果啊~」
「如果不看舞台單看表情的話,感覺都像是要去打仗一樣呢!」生田繪梨花懵懂的說道。
「就好像從哆啦a夢的畫風一下子跳到了jojo的畫風一樣——」西野七瀨不聲不響吐了個好槽。
橋本奈奈未則一針見血地說道:「依我看根本就是白雲桑想要出風頭引人注意吧!」
白雲桑乾咳了兩聲,惱羞成怒道:「說什麼說什麼?我是那樣的人嗎?好好看下去,我的評論可是很正經的好吧!」
「呵呵......」
成員們卻回以曖昧的笑容,以及意義不明的眼神,顯然是對這貨所說的這句話並不信任。
舞台上,攝像機也轉向了白雲山這邊。
設樂統結束了前面的對話,然後看向了白雲山詢問道:「嘛,白雲桑也算是挺熟悉的了,前面幾位選手的話都很有意思呢,專業度以及評價都十分的到位,不知道白雲桑能不能說出些有趣的話呢——」
這段話看似在過渡,其實也是一種鋪梗,為白雲山接下來所要說的話做鋪墊,暗示他說一些比較輕鬆娛樂的話。
白雲山瞭然的點點頭,然後接過話筒開口道:「原田桑的水平真的很高超呢,這一番演奏下總讓我不禁想起了我小時候的一場葬禮,那是我六歲時小狗死掉的場景——」
「哈哈哈哈~」
台下的觀眾適時的響起了一片笑聲。
這番話是在調侃其將音樂風格做的改變,但又不會過於露骨,屬於褒獎層面的說話。
設樂統暗自點點頭,白雲山確實沒讓他失望,這一番話不僅很好地接住了梗,又不會嬉鬧太過,給了對話接下去的條件。
接下來更專業的部分顯然就不屬於眼前這位年輕人了,畢竟哪怕技藝再高,年齡以及閱歷的局限性擺在那裡。論才華或許比不上,但論對曲子以及樂器的理解,這些前輩們顯然要甩這位年輕人幾條街。
他正準備再開口準備讓下一位接上,卻見到白雲山繼續道。
「不過我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好的喜劇的內核往往都是悲劇,而放在音樂的領域來看也有些道理。一個優秀的演奏者也需要能夠將一件適合演奏悲傷曲目的樂器,演奏出歡快輕鬆的曲調,突破樂器本身的局限性,這樣或許才能稱之為最高明的樂器大師吧。」
「原田桑儘管表演的很不錯,但是還是被尺八這件樂器所局限了,並沒能做到樂器自身的突破,對此我感到了微微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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