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只是想和我談一筆生意?」
王戊看著李憐詞的眼神有些古怪。
「而且無論能不能成,你都會把賣身契給我?」
「沒錯。」
李憐詞面帶笑意地敲了敲手中的摺扇。
跟著又略顯俏皮地對著王戊眨了眨眼睛。
「我。」
目視著人家那副促狹的模樣,以及玩笑般的姿態。
王戊的嘴巴張了又張,良久,才把一隻手給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得,虧我還以為你來者不善,瞎擺了一番譜。」
「嚯。」
許是「恍然大悟「地向上抬了抬下巴。
李憐詞驚訝地用手摸了摸臉頰。
「原來我剛剛,這麼像是個壞人嗎?」
「呵,那倒也不至於是個壞人。」
愣是比李憐詞這副誇張的模樣給逗樂了的王戊,淺抿著朱唇翻了個白眼,一時之間著實風情無限。
「但肯定不像是個好人,畢竟哪有好人,一上來就要叫別人為奴為婢的啊。」
妖精,當真是一個妖精。
差點被王戊給勾了魂去的李憐詞,強行穩了穩心神,遂用一個笑容掩蓋了尬尷。
「那姑娘你看,我現在像是個好人嗎?」
「應該,還不錯吧。」
裝模作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憐詞的形象。
才蒙了一份情的王戊,也不介意放鬆些口風。
何況這公子長得的確俊俏。
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風度翩翩,溫潤如玉。
「那我看姑娘,應該也是個好人。」
下一秒,李憐詞便把話題給帶回了王戊的身上。
「哦?」
眉頭輕挑的王戊側著一雙桃花眼,生是叫人感覺,見到了繁花之中的驚鴻一瞥。
「此話怎講?」
嘖,二弟那小子,從前的日子過得也太好了吧。
居然可以纏著如是的絕代風華喊妹妹。
甚至還真叫他給纏上了!
該罰,該打,合該他為情所困!
難壓心跳的李憐詞,又將手中的摺扇給打了開來,置於胸前輕輕地搖著。
半響,才恍若平和地對著王戊笑道。
「因為光是憑姑娘的身手,你若是不想談,就沒人能逼著你談。可你卻還是與我見面了,甚至還聽我講完了剛剛的笑話。這就說明了,姑娘你必然是一個通情達理,胸懷坦蕩的人。」
「哈哈哈哈,行了,你就別抬舉我了。」
知曉李憐詞僅僅是在拍馬屁的王戊,儀態颯爽地擺了擺手。
「我們還是來談談你剛剛說得生意吧。」
桌上的氣氛約莫是緩和了許多。
只有守在一旁的寧缺兒,依舊還像是只兔子似的紅著眼睛。
「說起生意。」
重新端正了神色的王戊,又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李公子,你難道就不覺得,你開的價碼有些太高了嗎。萬兩黃金,雇我一年。我可不認為,我能夠值這個價。」
「呵呵,那是因為王姑娘你並不知曉,我們李家當今所要面對的局勢。」
論及了這個話題的李憐詞,遂淺淺地壓低了自己的眼眸,遮住了其中的一分悵然。
「多的話我不能細講,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李家,與當朝的李家有過一點關係。所以我們一脈,不能練成絕頂高手,也不能僱傭絕頂高手,只能屈居江湖二流。所以王姑娘,我需要有一個幫手,一個能夠扮成丫鬟,藏匿於暗處的絕頂高手。」
房間裡的空氣,應當是靜默了片刻。
很顯然,王戊和寧缺兒都被李憐詞的話給鎮住了。
畢竟誰又能夠想到呢,身為江湖二流勢力的李家,來頭居然會這麼大,居然會和當朝的李家有一絲聯繫。
要問,當朝的李家是哪一家。
那自然就是皇家了。
「不行!」
下一秒,關心則亂的寧缺兒便直接開口,替王戊回絕了這門「生意」。
「此事牽扯甚大,必然危機重重,李憐詞,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
深吸了一口氣的李憐詞沉吟了半響,跟著乃抱緊雙拳,對著王戊緩緩地拜了下去。
「我只是想請王姑娘,幫我一把,為我們李家增添一分,在江湖上立足的底氣。」
「我看你就是挾小惠而圖厚報!」
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寧缺兒再度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什麼送賣身契,什麼權當生意,都不過是你的計謀而已!說到底,你不過就是想把阿戊拖入你們李家的深坑罷了。李憐詞,你當真是好算計啊!區區萬兩黃金,就想讓一個絕頂高手替你賣命!」
目光交錯之間,李憐詞的心中也有了一分火氣。
「寧缺兒,這是我和王姑娘之間的事情,你又是什麼身份,以至於反覆插足?」
「我是阿戊的兄長!」
「這話你自己信嗎?」
「總而言之,我不同意這樁生意!」
「你憑什麼替王姑娘做決定?」
「那我就替她贖身,你們李家不是當鋪嗎,這份賣身契價值幾何,你隨便開,我要了!」
「可是我憑什麼要將它賣給你呢,我都說了,這是我送給王姑娘的。」
「李憐詞!我告訴你,我絕不會讓阿戊身處險境!」
「哼,那當年又是誰,害得她四處賣身的呢?」
「好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你當年,讓阿戊為奴為婢的賬算一算吧。」
「強詞奪理。當年的事情,與我們李家又有何干係。我們只是買下了王姑娘,在她需要錢的時候,你情我願地簽了這份契子而已。決定要來賣身的是王姑娘,導致她來賣身的是你。你要算賬,也應該找你自己。」
「你!」
「而且我們也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王姑娘的事情。甚至我的父親,還安排她去讀了書。我的母親,還想親自教她女紅。這難道,不比跟在你的身邊要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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