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道:「為夫的意思是,晏晏的嘴很小。」
虞清歡徹底臣服於他的不要臉:「長孫燾,我發現你這人臉皮夠厚的。」
長孫燾道:「還不是因為娘子的錘鍊,多謝娘子改造之恩。」
虞清歡嗔笑:「好了好了,大好的春日,我們就別在床上浪費光陰了。早上吃點什麼好,我餓了。」
長孫燾淡淡地提醒她:「晏晏,已經午時了。」
虞清歡道:「那沒事,沒事兒,畢竟我才十六歲,浪費一上午也沒關係,但某個男人,多大來著?二十五了?」
長孫燾有些委屈:「你嫌我老了?」
虞清歡道:「是有點老,不過沒關係,你又當夫君又當爹,身兼兩職就能填補你年歲略大的缺憾。」
說著,虞清歡爬起來,貓兒似的翻下床,從包袱里取出一套輕薄柔軟的裡衣:「這是生辰禮,等會兒穿上,眼下越來越熱了,得穿一身吸汗透氣的裡衣。」
長孫燾眼裡透著歡喜,嘴上卻道:「只有一身啊,難道生辰和咱們成親的日子是同一日。就只能得到一份禮物麼?」
虞清歡一本正經地道:「誰說的,難道我是那種摳門的女人麼?我怎麼可能那么小氣巴拉的!」
說完,虞清歡把上衣和褲子分開:「你看,明明有兩份,一件褲子,一件衣裳,明明是兩份。」
長孫燾無話可說,剛想轉移話題,他的小王妃就把手伸了過來:「那我的禮物呢?」
長孫燾張開懷抱:「娘子,抱我回家吧!我都是你的啦!」
虞清歡忍俊不禁:「你的臉皮,磨刀石磨一磨需不需要?」
長孫燾道:「反正是你的,你想怎麼磨就怎麼磨,磨成羞滴滴的樣子我也不介意。」
虞清歡見他越發皮,只好主動結束了這個話題:「吶,一直忘了問你,我師父和李元去哪兒了?」
長孫燾道:「要不是為夫了解你,可能要把你當成忘恩負義的人了,過了這麼久才問。」
虞清歡道:「因為我相信你對他們自有安排,所以沒什麼事也就懶得問。」
長孫燾道:「師父自己鬧失蹤了,我可使喚不動他老人家,不過李元,我讓他先去會稽那邊。這小子紈絝功夫一流,天下沒有他搞不定的紈絝,所以派他先去會稽和當地官宦子弟交交朋友。」
虞清歡道:「咦?那我師父去哪兒了?」
長孫燾道:「可能上山採藥了吧,從薛家出來後就沒影了,也沒留什麼消息。」
虞清歡鬆了口氣:「那就讓他老人家自個兒去玩吧,免得到時候來我面前叨叨,說什麼寶貝徒兒的婚禮都不能見證,是他自己失蹤的就不關我事了。」
長孫燾道:「繞了半天,原來是擔心這事。」
虞清歡揉揉眉心:「我是怕了他了,沒見過這麼粘徒弟的。」
長孫燾道:「可能是孤獨太久了,好不容易找到想要保護的同伴吧!」
虞清歡道:「也是。」
長孫燾道:「我們家晏晏呢,是個很幸運的人,有這麼多人疼你。」
虞清歡道:「我家草草也不錯啊!有這麼多人依賴你。」
長孫燾道:「你承的是恩情,我扛的是責任。我們都有背負和包袱,要是不配在一起,那就太不合理了。」
虞清歡道:「自從你恢復正常後,這張嘴卻變得能說會道了。你知不知道,嘴碎的男人魅力都不高,想要維持高冷,讓人望而生畏,就要少說兩句。惜字如金懂不懂?」
「不懂。」長孫燾萬分誠懇地搖搖頭,「我只知道,媳婦兒你最喜歡我的花言巧語和油腔滑調了。」
虞清歡瞪了他一眼:「並沒有!」
長孫燾咳了咳:「這樣吧,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不喜歡你的夫君對你說甜言蜜語,你要說得足夠真實,足夠誠懇,我就信你。」
虞清歡懶得理他:「幼稚!」
恰逢此時,蘭姨領著丫鬟端著托盤走進來:「小姐,您醒了?飯也得了,正好。」
放下托盤,蘭姨想要去替虞清歡梳妝,忽然覺得脊背一涼,回眸見長孫燾正盯著自己,連忙把剛拿起的梳子放下:「小姐,奴婢先退下了。」
說完,她連忙領著小丫頭退下。
小丫頭不解:「蘭姑姑,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小姐還沒梳洗呢!」
蘭姨心有餘悸:「再杵在屋裡,姑爺要吃人的,快走快走,動作輕些,別打擾小姐和姑爺獨處。」
屋裡的長孫燾假裝沒聽到外面的對話,拿起梳子為虞清歡梳頭,烏黑濃密的青絲,柔順得像一匹緞子,在檀木梳的齒間變得更加柔順。
最後,長孫燾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隻玉釵,將綰在頭頂的髮髻固定住。
他的手很巧,烏髮綰得又美又穩,倒是比虞清歡自己綰的還好看許多。
「什麼時候準備的?」虞清歡摸了摸頭上的玉釵,「很好看,我很喜歡。」
長孫燾指了指自己的頭上:「這是一對的。你喜歡就好。」
虞清歡道:「我要是說不喜歡,你下次是不是就不想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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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燾道:「不會,你不喜歡就換別的。」
說著,他伸出手指勾過虞清歡的臉,拿起的眉筆又放下了——有的人,就算不施粉黛,也美得動人心魄。
虞清歡就像一朵玉潔冰清的梨花,不用脂粉修飾,她白皙的肌膚,小巧的面龐,精緻的五官,就足以讓人百看不厭。
要是前幾日沒曬黑,只會更加好看,就像觀音座下的童女般。
長孫燾的聲線,和他的輪廓一樣流麗:「你知道這天下最美的顏色是什麼嗎?就是上次我為你點口脂時,你雙頰上浮現的紅雲。」
說著,他的五官慢慢放大。
虞清歡連忙道:「是上次在永夜山莊你解了縮骨功後有兩個大饅頭從胸口擠出來那次嗎?」
長孫燾一怔,虞清歡趁這個空隙跑到架子面上,掬了幾捧水洗過臉,然後用帕子胡亂一擦,又跑去桌邊坐著:「我看看蘭姨都給我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虞清歡搓搓手,掀開一個個蓋子,嘴巴卻高高嘟了起來:「為什麼沒肉肉?我要吃肉肉!」
長孫燾無可奈何,走到她身邊道:「昨夜都沒怎麼休息,是該吃些肉補補。」
說著,長孫燾打開最不起眼的那隻陶罐。一陣清香撲鼻,原來是一道黃燜小排骨。
「嘗嘗看。」
虞清歡驚道:「莫非是你做的?」
長孫燾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不是我難道是你嗎?小懶蟲。快嘗嘗,我一大早就進廚房為你準備的。」
虞清歡夾了塊排骨肉放到嘴裡:「湯汁濃郁,味道鮮美,肉質細嫩,最重要的還是心意。」
她又夾了兩塊,把臉頰塞成小倉鼠,鼓鼓的:「真好吃,謝謝夫君。」
看到虞清歡毫無儀態可言的吃相,長孫燾卻笑了。他慢條斯理地拿起筷子,在虞清歡把嘴裡的東西嚼完前,夾了些菜放到虞清歡的碗裡。
一頓飯吃得十分滿足,飯後虞清歡去找蘭姨告別:「蘭姨,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回黎陽縣麼?」
喜歡乖,叫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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