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道:「我想讓衛爹爹請他的綠林弟兄往歸雁城送一些糧,用來動搖北齊俘虜的心。」
長孫燾問她:「怎麼動搖?」
陸明瑜道:「北齊人彪悍驍勇,心底也沒有什麼禮教的觀念,但除了臣服強者外,他們還堅守一個『義』字。」
「可以給我們的人分分工,讓他們挑選一些比較容易『感化』的俘虜,偷偷給俘虜送吃的穿的,並灌輸和平等於幸福這種觀念,消磨俘虜的恨意和士氣。」
「如此一來,不僅解決了俘虜凍死餓死的問題,防止他們餓極了乾脆揭竿而起,也能從觀念上改變他們只懂掠奪的本性。」
「我相信,無論哪個國家,子民都是上位者用來實現目標的棋子而已,多數人本性並不好戰,也想過安穩的生活,而我們,就儘量給他們一個盼頭,幫助他們安於現狀。」
長孫燾默然良久:「可。」
二人不約而同地道:「就是缺銀子。」
唉~
陸明瑜愁眉苦臉:「明珠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來了,不出意外的話,過一段時日就能生下一堆小崽子,要不,我們提前販售貂毛?」
長孫燾道:「可。」
二人再次不約而同地道:「但是太危險了,明珠和灰灰可能會跳腳。」
陸明瑜又嘆了口氣:「京城有沒有哪位貴人生不出孩子,讓師父去治治,懷上就給一萬兩診金。」
長孫燾道:「可。」
兩人同時嘆氣:「但師父決計不會做那種事。」
陸明瑜道:「我們把二哥賣了吧……」
長孫燾搖頭:「有『未婚妻』的謝韞,可能不值錢。」
陸明瑜道:「要不你納幾房小妾?讓她們帶著嫁妝進門,少過十萬兩不行。」
長孫燾緊緊凝著她,一瞬不瞬,語氣有些陰森:「所以,為了銀子你要讓我去賣身?」
陸明瑜見勢不妙,整個人掛到他身上,討好地道:「捨不得,絕對捨不得。」
長孫燾冷著臉,薄削的唇緊緊抿住,好像動了真怒。
陸明瑜扶著他肩膀起身,直接坐到了他的雙腿之上,摟著他的脖子:「生氣了?」
長孫燾輕哼一聲,別過頭不理她。
陸明瑜並未氣餒,湊到他耳邊,輕輕地喚了一聲:「燾哥哥。」
長孫燾身子重重一震,仿佛被擊中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燾哥哥,你真的捨得生瑜兒的……」
甜甜軟軟的聲音,都被湮沒在一個帶著懲罰性質的吻里,長孫燾摟住她的腰,攫住她的下巴,把她抵進馬車角落。
深深的吻,咬過她的唇,肆虐過她的舌,吻得她無法呼吸。
她抵著長孫燾的寬厚的胸膛,想要推開,卻被長孫燾摟得更緊,那個吻從唇到了脖子,直到她氣喘吁吁地求饒:「燾哥哥,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長孫燾這才放開她,板著臉道:「不許再說納妾這種誅心的話,你這是用刀子活生生地扎我的心。」
「不敢了。」陸明瑜勾住他的脖子,臉上紅霞滿天飛,她微微低著頭,含羞帶怯的表情樣子更讓人慾罷不能。
長孫燾見了,忍不住想要把她按住狠狠欺負一頓,但卻顧及她的身子,只得摟穩她的腰身,手指勾過她的下巴,低聲問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要是再犯,為夫該怎麼懲罰你。」
陸明瑜羞得不能自己,想要逃離他的鉗制,卻被他摟住動彈不得:「你勒疼我了。」
長孫燾報復性地收緊手臂,避開她隆起的小腹,把她纖細單薄,仿佛一掐就斷的腰身摟住,氣呼呼地道:「知道疼就好了,免得沒輕沒重,再說那種話傷我的心,你明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還提什麼納妾,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毒吶!」
陸明瑜咬咬唇:「要不,我好好地補償你?」
長孫燾的目光,從她雪白的脖頸往下移,落定她的大西瓜之上,啞聲問道:「怎、怎麼補償?」
陸明瑜勾住他的脖子,轉身跨坐在他的腿上,面頰緋紅,聲若蚊吟:「你可以此時,此地,在這個馬車裡,對我為所欲為,隨你喜歡。」
長孫燾腦袋「嗡」的一聲,身體繃得直直的,呼吸已經開始粗了,但嘴上卻道:「不、不太好吧?」
陸明瑜起身:「那算了。」
恰此時,馬車忽然停下,突如其來的寂靜,讓二人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陸明瑜摟著脖頸的手,鬼使神差地捧住了那張美玉無瑕的臉,一張被吻得通紅的唇,緩緩湊了過去。
長孫燾在最初的驚怔過後,輕車熟路地開她的束纓裙帶,開始予取予奪……
外頭,阿六跳下馬車,抱著手捂著耳朵蹲在不遠處,一臉苦大仇深。
這造的什麼孽!
光天化日之朗朗乾坤,他們怎麼有臉做這種事?
呸!
不要臉!
把不把他阿六當人看了?
就不知道避著些嗎?
馬上就到王府了!
忍那麼一會會兒都忍不住嗎?
「我呸!」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原來,這裡是淇王府與另一個府邸中間的巷子,尋常不會有什麼人過來。
阿六把馬車停下後,便蹲在這巷子之中,遠遠看去竟有些像隨地排泄。
原本跟在馬車旁的白狐陸溪也走了過來,默默地蹲到阿六身邊。
能不能控制一下聲音?
「唉……」
二人同時托著臉望天。
日頭偏西。
淺薄昏黃的天光照在淇王府的高牆上。
馬兒尥了幾下蹶子,長孫燾抱著縮成一團的陸明瑜下了馬車,他踹了一下阿六,示意阿六去把馬車趕去放好。
陸明瑜被裹得嚴嚴實實,頭髮絲都沒露。
長孫燾匆匆把陸明瑜抱回房中,喚綠猗打來一桶熱水,親自為她淨身。
陸明瑜小臉紅撲撲的,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水溫太高,想到馬車裡那火熱的畫面,她有些不敢看向長孫燾。
可她越是這樣,長孫燾越是情難自禁。
人剛從浴桶里撈出來,半個時辰後又再次泡了進去。
事後,長孫燾一臉饜足,卻還是道:「等小崽子出生後,我們換張大一點的床。」
陸明瑜假裝沒有聽見這種孟浪的話,只盼著能晚點卸貨,否則她很可能會被長孫燾給搞死。
綠猗看到一言不發的陸溪,忍不住問道:「姑姑,怎麼和王妃出去一趟,您一直心事重重的?」
陸溪嘆息,她要如何向綠猗一個小姑娘家,表達出王爺太兇猛,索求無度,她唯恐會傷及王妃肚裡的孩子這種話。
夫妻二人用過晚飯,長孫燾去書房處理公務了,陸明瑜閒著沒事,又開始打起了賺銀子的主意。
她去看了肚子鼓鼓的明珠一趟,頓時放棄預售貂毛的主意。
畢竟是同生死共患難的主寵,總不能狠心把人家辛苦生下來的孩子宰了扒皮。
陸明瑜唉聲嘆氣,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綠猗把披風披到她身上,抬頭看到一行大雁飛過,驚詫道:「這個時候怎麼還能看到大雁?應該都南飛了呀!」
南飛的雁啊……
陸明瑜一砸手掌:「我想到賺銀子辦法了!」
喜歡乖,叫皇叔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733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