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啊。
沒什麼特別的。
夫妻多年,彼此之間已十分熟稔。
那些少年之間的閨房樂趣,雖然不曾徹底消失,但萬萬沒有當初那麼衝動和激烈。
所以夫妻二人,也不是經常弄壞椅子。
但是那晚上,她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曾經一起逃亡的那段日子。
她記得那時候河裡的魚兒特別膘,放到火上烤著,外焦里嫩的,灑上些胡椒粉和鹽,更是別有滋味。
於是她隨口提了一嘴,結果長孫燾就帶著她趁夜來到小溪邊。
望著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清澈溪流,她忍不住撈起裙子就跳了進去。
夜晚的魚兒似乎格外笨,不一會兒,便叫她摸出幾條肥的。
她雙手握著魚,笑得十分璀璨:「昭華,你看,這條魚比適才桌上那條還要肥!」
長孫燾一邊生火,一邊誇她:「晏晏捉魚的技術,還是那麼厲害!」
陸明瑜笑語盈盈:「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快要入冬的天,有些涼了。
長孫燾趕緊招呼她過來烤火,並為她披上披風。
待她把濕了的裙擺烤乾時,樹枝架在火邊的魚,也正好發出陣陣香味。
陸明瑜感嘆:「要是再有壺小酒就好了。」
長孫燾神神秘秘地從小黑背上,摸出來一個水囊:「聞聞!」
陸明瑜打開竹塞,酒香四溢,撲鼻而來。
她驚喜不已:「這不是流霞醉嗎?!」
長孫燾含笑:「庫房裡有一小壺,知道你喜歡,我索性帶來了。」
陸明瑜撲進他的懷裡:「我的草草實在太好了!」
長孫燾扶住她的腰身,令她坐好。
陸明瑜靠在他的臂膀上,與他一起吃著烤魚,喝著小酒。
兩人許久沒有這樣獨處,忍不住回憶當初那些時光。
原來樁樁件件,每一個瞬間,都是那麼的溫馨美滿。
陸明瑜仰頭看向長孫燾,眸底映著火光,熠熠生輝:「昭華,如果時光能重來,你會去彌補什麼事?」
長孫燾含笑,深情脈脈地看著她:「大抵上,會在新婚之夜,就與你互訴衷腸。」
陸明瑜想到這個,就忍不住笑了:「而不是,撲倒謝韞,對吧?」
長孫燾睨了她一眼:「你明知道那是誤會,還拿這件事來取笑我!」
陸明瑜哈哈大笑:「那是因為,當時場面太過辣眼睛,導致現在都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長孫燾轉移話題:「既然你非要這麼說,不若我們來談談,那日溫泉里,你主動攀上我的脖子,」
「不要說了!」陸明瑜連忙撲上去,捂住他的嘴巴,「難為情!」
長孫燾猝不及防,被她撲倒在地。
披風展開,兩人正好躺在那華美的披風之上。
陸明瑜望著微光里,昭華經年不減俊美的容顏,手指忍不住撫上那線條流暢的下頜。
手指調皮地向下,輕輕撫/摸著喉結。
微醺之下,她有些恍惚:「昭華,這麼些年,你當真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令我著迷的樣子。」
長孫燾咽了咽唾沫:「小傢伙,你該起來了,別玩火。」
陸明瑜的眼眸狡黠流轉。
她壞壞一笑,輕輕咬上長孫燾的下巴:「我就玩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長孫燾的手,已經從她的後背,緩緩滑向她的腰際,輕輕一捏:「我會懲罰你,別忘了我現在是一國之君,想怎麼懲罰,都是我說的算。」
陸明瑜調皮一笑:「那我要見識見識,一國之君說一不二的權力。」
長孫燾低笑一聲。
陸明瑜只覺得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壓在身下。
長孫燾的手,輕輕挑開那束腰的瓔珞,掀開衣裳,往裡探去。
溫暖的手,仿佛帶著魔力。
陸明瑜的雙眸,很快就化做了水。
她稍稍仰頭,在長孫燾耳邊低吟:「我有些忘了,你想再試一試麼?」
一句話,猶如投進乾草堆里的火種。
長孫燾眼底的火,燃燒得更劇烈。
與此同時,
彼此間更為緊密,情動之下,一發不可收拾。
月色之下,火光之中。
他肆意地揮灑著汗水,而她數度失去理智……
喜歡乖,叫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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