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我是少東!我是少東啊!」
「女兒你醒來了,感覺怎麼樣?」
最激動的要數黃少東和高局長,兩人各自握著高月月的一隻手,興奮得跟第一次得到生日禮物的孩子一樣。
高月月的眼睛只是裂開一條縫,迎上天花板上的日光燈,不由得緊閉起來,等到稍微適應了,才漸漸睜開。
「爸……阿東。」高月月喊出至親的兩個人的名字,不過表情十分平淡,似乎神智還沒完全清醒,現在還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搞不明的自己的丈夫和老公到底在激動什麼。
「月月……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黃少東忽然臉色一變,抬起手按住自己的頭頂,然後腳步一晃,整個人往後倒去。
旁邊的傅雲伸手扶住,嘆道:「我早就說過的,不要激動的嘛,這不是增加我的工作量嗎。」
黃局長見兒子兩眼閉上,渾身癱軟,頓時緊張起來,走過去輕拍黃少東的臉,道:「哎,少東這是怎麼了?快醒醒!」
「他沒事,就是最近沒休息好,一時激動暈過去而已,沒什麼大問題。我可以馬上讓他醒過來。誰把椅子給拿過來!」
高局長把椅子遞過去,然後傅雲和黃局長兩人扶著黃少東,讓黃少東坐到椅子上。
傅雲先是用兩毫米的毫針扎入黃少東的人中,接著右手放到他的腦後,鎖定膽經的「風池穴」,運用點穴手法點了兩下。
肝風上沖人就會眩暈,治療眩暈不治肝經,也可以治膽經,因為肝膽相表里,兩者緊密聯繫,互相影響。
所謂相表里,意思就是說,膽經有一條絡脈連接肝臟,而肝經也有一條絡脈連接膽囊,兩者的經氣是相通的,肝膽在五行中都屬「木」。
「肝膽相照」這個成語,就是來自中醫醫理。
點完穴後,傅雲把插在人中的哪根毫針拔出來。
頃刻,黃少東忽然張嘴哈了口氣,睜開眼睛,滿臉慌張和難過地說道:「我看到月月醒了……我是不是在做夢?我為什麼會睡著了?」
黃局長看到兒子醒過來,大氣一松,笑道:「你不是睡著,也不是在做夢,你只是剛剛突然暈倒了。月月確實已經醒了!」
黃少東扶著椅子把手勉強站起來,黃局長趕緊出手攙扶,然後黃少東走到病床前,發現高月月確實已經醒了,不是在做夢,撲上去親吻她的臉,這一刻,不禁淚流滿面。
「老公……你哭什麼……」高月月的情緒受到感染,也跟著哭起來。
人家秀恩愛沒什麼好看的,傅雲避開視線,對黃局長說道:「只要多注意休息,就不會有事的。」然後又對柯振輝說道,「柯伯伯,我們先走吧,我還要去你那裡拿藥呢。」
黃局長一聽說傅雲要走,趕緊攔下,說:「哎!傅雲,你現在就要走,這怎麼行?你救了我兒媳婦,又救醒我兒子,我和高局長還沒感謝你呢。這都快大中午了,待會兒我請你們去吃頓飯,吃完飯再走不遲。」
「黃局長,事情都沒完呢,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傅雲潑冷水。
「還有什麼事兒?」黃局長納悶。
「我不是讓人抓了兩帖中藥嗎,現在只是喝了一帖,還有一貼還沒煮呢。」傅雲提醒道。
「啊,對啊,那帖要馬上去煮嗎?」黃局長這才意識到自己高興的太早了。
「不用馬上,等一個小時再煮就可以了,回頭你讓護士拔了鼻飼管,到時候用碗勺餵病人喝下去,然後給病人弄點粥來喝,後續有什麼問題,再找我吧,我把我電話留給你。」
傅雲和黃局長交換完號碼後,高局長也走過來,瞪著發紅的雙眼,道:「傅雲,你要走了?我女兒已經完全好了嗎?」
「我要是說完全好了,那肯定是騙你的。因為誤治加上在ICU里使用了大量激素藥,讓臟腑受傷,你女兒的身體接下來會出現很多不舒服的症狀,現在她還沒感覺到,所以等出現症狀了,你再來找我。我是不可能一次性把問題都解決的,我學的是醫術,不是仙術。」
高局長點點頭表示理解,並沒有強留傅雲的意思,只是按了一下傅雲的肩膀,誠懇地說:「感謝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你救了我的女兒,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有什麼需要,錢也是好,事也好,儘管開口,只要我高某能辦到,絕對沒有二話!」
「呵呵……」黃局長也上前拍傅雲肩膀,目光深沉,嘿嘿笑道:「傅雲,你這個小伙有前途啊……以後必定是醫學界的名醫。我會拭目以待的!」
「黃局長,高局長,我也很感謝你們,能夠看得起我,給我這個機會,讓我一展所長。」傅雲不適時宜地說道,「人救回來,我也很高興,不過我真的還有事要辦,有什麼事情,等明天我來了再說吧。來日方長。」
「好,既然這樣,我也不廢話了,我叫人開車送你們走。」高局長拿出手機。
「下次再請你們吃飯,傅雲,下次你可不能再推辭了!」黃局長強調道。
之後,兩位局長把傅雲和柯振輝送出病房,高局長打電話給屬下,讓屬下開車把兩人送回去。
不到二十分鐘,兩人就回到了濟生明堂。
柯振輝並沒有跟傅雲討論今天在醫院裡發生的事情,因為都是懂行的人,很多事情一看都知道,不用細說。
看著傅雲那意氣風發的表情,柯振輝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傅家的醫術後繼有人了,如同清晨旭日,冉冉升起,誰也遮擋不了那耀眼的光芒。
可惜自己的女婿太不爭氣了,自己的醫術卻無法得到傳承,再過一代就無影無蹤了,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坐在大堂的徐穎見到傅雲和柯振輝進來,說道:「大伯,傅雲……你們回來了?吃飯了嗎?清姐說你們可能會回來吃,就煮了你們的飯,現在應該快好了。」
「對了,小雲,也快十二點了,不如吃完午飯再走吧。」柯振輝說道。
「柯伯伯,不用客氣了,我拿藥回家再吃,我家裡也有煮飯的。」傅雲謝絕了,看到人家一家人樂融融的吃飯,然後回到家一個人光溜溜地對著四面牆,那滋味可不好受。
柯振輝知道傅雲這孩子的個性獨立,自理能力也很強,而且不太願意花時間去搞人際關係,就跟他父親傅千的作風一樣,儘管傅千來過幾十次,除了和柯振輝討論醫道之外,卻很少跟柯振輝的家人接觸交流。
「小穎,讓你抓的藥呢?」柯振輝問道。
「就放在櫃檯下邊。」徐穎走過去,把一個沉甸甸鼓囊囊的大布袋給拖出來。
傅雲提起袋子,揮手道:「柯伯伯,小穎,我走了,拜拜。下次我還會來拿藥的!」
「走好!」柯振輝點點頭。
傅雲離開濟生明堂後,走到對面的公車站等車。
忽然間,手機響起,還以為黃是局長或者高局長打來的,沒想到看到屏幕後,聯繫人的名字卻是是昨天中午才診治過的新病人「苗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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