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趴在龍淺身上,哭得十分傷心。
「哭什麼?我不是解釋過,是不小心劃傷的嗎?」龍淺抬手推了推她的腦袋。
此時,大家才看到了她被裹著的手腕。
龍淺微微皺眉,抬起另一隻手去推玥兒:「起來!你壓疼我了。」
她臉色不好,為了不讓童揚天起疑,只能這麼做。
誰知道解蠱的書籍童揚天是不是也看過?萬一她起疑要破壞自己的好事,楚東陵不在,擋也擋不住。
現在沒有事情比楚東陵重要,他可是太子,關乎整個星月國的未來。
「對不起!」玥兒反應過來,抱起龍淺被包紮的手,「郡主,又溢血了,回去吧,我先給你止血。」
白色的布條上有些猩紅,鼻子靈的人能聞到一絲血腥味。
是人血,不過不是龍淺的血,而是玥兒自己割傷了自己。
龍淺的血太珍貴了,玥兒肯定是不願意讓她再受半點傷害。
可要是用其他血液代替,不一定能瞞過童揚天。
玥兒傷心地站起來,已經顧不上在場還有一個皇后,推著龍淺就往回走。
「娘親,我有些累!只能改日再去看您了。」話語剛落,龍淺咳得更厲害。
聽說她身子不是很好,現在看起來比想像中還要糟糕。
真是被太子的行為給嚇倒了嗎?平時不是一副很清高的模樣?原來也不過如此!
「皇后,淺郡主離開了。」
紅纓的聲音拉回了童揚天的意識,她挑了挑眉,站起。
「太子殿下當真離開了嗎?」
「是的。」紅纓拱了拱手,「進來不到片刻的功夫就離開了。」
「他離開之時,心情如何?」童揚天摩挲了下玉扳指,回頭看著紅纓。
紅纓對上她的目光,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應該與平常沒什麼區別吧?」
太子殿下能有什麼臉色?從來都戴著面具,一具生人勿進的模樣。
主子是要魔怔了嗎?何時變得在意別人心情了?
「那是如何?喜,還是怒?」童揚天神色一沉,聲音里透著不悅。
「怒。」紅纓沒多想,便回應了一個字。
若只能在「喜」和「怒」之中選,那必然是怒,誰見過太子殿下笑?反正她從未見過!
童揚天聽見想要的答案,心情總算是好了些。
只要太子殿下過來不是為了和龍淺敘舊,那也就沒什麼所謂了。
「走吧。」她一甩華麗的衣裳,舉步走下了台階。
童揚天自己沒留意到,事實上她的品行已經一一顯露,就說穿著吧,真皇后又怎麼會穿如此昂貴的衣裳?
難怪不知情的人都在議論皇后隱忍多年,終究還是顯露了本性。
就連太后也越發厭惡皇后,時不時就在皇上面前說她的不是。
房間裡,龍淺看著狼吞虎咽的玥兒,無力地眨了眨眼睛。
「藥效果如何?傷口還疼嗎?」
她本意並不想用玥兒的血,可她的血實在是稀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丫頭割傷自己。
「沒事。」玥兒拿著大雞腿,抬頭,「郡主,我真的沒事!」
一點傷能讓她沒有任何心裡負擔吃大餐,划算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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