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感覺這個儒雅文士是喜歡母親的,但他不會問出來了,反正母親要出去的。
葉府很大,前後兩個大院子,一個前院,一個後院,葉府中有幾個下人,但卻是沒有女人,天陣塔中最缺的就是女人,所以一旦有女人進來會引起各方爭搶,特別是美麗的女人。
出不去了,在這裡生活,自力更生,女人就成了最重要的財富。
後院很大,設施也很好,有假山,還有個大魚池,池邊上則是一棵很大的垂柳,千絲萬縷的垂枝迎風擺動。
池邊上站著一個女人,身姿修長,風姿綽然,安靜的站在那裡,與周圍融成了一副很美的畫面。
秦川呆住了,她的身影和意識中的身影重合了,沒有一絲的變化。
「你看誰來了!」儒雅男人輕輕說道。
女人回頭,她看向了秦川。
秦川也看到了她,和畫像中一模一樣,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是她的神韻和氣息變了,畫中的她很開心,那時候是她最開心的日子,現在二十年的煎熬,二十年的時間,讓她在氣質改變了很多。
她美麗,端莊,大氣,嫻熟,柔和……
她是最美的母親。
秦川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緩緩的走了過去。
「娘!」秦川很自然的叫了出來,雖然有點生澀,但還是很自然,這是骨子裡的,這是記憶最深處的。
赫連霧呆住了,她一眨不眨的看著秦川,那雙眼眸很像自己,她仿佛看到了她小時候的模樣,那時候他就是自己的心肝,看到他就感覺說不出的開心,他是自己的全部……
她的眼圈瞬間紅了,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那個小嬰兒一點點的長大,到她離開,現在他完全的重合了。
他是自己的孩子,二十年沒見的孩子,自己朝思暮想,沒有一天不想的孩子。
「川兒,真的是你。」赫連霧的身體微微顫抖,她似乎想走過來,卻是邁不開步。
「娘,我是,我是,我終於找到你了。」秦川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我終於找到你了,幾個字瞬間讓赫連霧淚流滿面,她緊緊的抱著秦川,很緊,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二十年的相思,二十年的期盼,今天看到了。
他一直在再找自己,他一直在找自己,赫連霧很開心,很開心。
赫連霧想到秦川,他廢了,所以是兒子找自己的。
找到這裡,赫連霧想像不到兒子這中間吃了多少苦,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儒雅男人已經悄悄的離開了。
好一會,赫連霧才鬆開秦川,拉著他的手,認真的看著他,臉上很難得的露出了微笑:「我這輩子都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上次離開的時候,你才這麼點,那時候你哭著不讓我走……」
「娘,你受苦了。」秦川輕輕說道。
「不苦,一點也不苦!」
忽然赫連霧看著秦川然後長長的嘆口氣:「你來到這裡,就出不去了,這怎麼辦?」
「不用擔心,娘,我會帶你一起出去的,父親還在家等著我們呢。」秦川笑道。
赫連霧身體一顫。
他一直沒有敢問秦峰的消息,因為他怕聽到讓她接受不了的噩耗。
「他,他還好嗎?」赫連霧輕輕的問道。
「嗯,很好,就是天天想你。」秦川笑道。
赫連霧難得的臉上一紅,沒好氣的看了秦川一眼,伸手揉揉他的腦袋,探頭親了親秦川的臉。
「娘,您還是風華絕代,和二十年前畫像中一模一樣。」秦川開心的說道,他很享受現在的親情,那是一種血液的共鳴,坐在她身邊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誇得真好,我喜歡聽!」赫連霧笑了,忽然感覺這些年的煎熬一下子化解了一樣。
「川兒,給我說說你小時候到大的故事,我想聽聽。」赫連霧輕輕說道。
秦川點點頭,一點一點的開始說,說道秦峰恢復的時候赫連霧眼眸一亮:「他,他好了!」
「娘,他是誰啊!」秦川笑道。
「討打是不是。」赫連霧笑著抓著秦川的手很緊。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秦川說的很詳細,很多事情,說到烈焰家族的時候,赫連霧很緊張……
一直到殺上風雪家族。
赫連霧才知道,也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兒子似乎很妖孽。
她呆呆的看著兒子,秦川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把你大哥的胳膊打碎了,他幫著風雪家抓妹妹,我實在忍受不住。」
「他該死!」赫連霧輕輕的說道。
「對了,這家葉府主人沒有為難你吧!」秦川想起來那個儒雅文士說道。
「他對我很好,如果不是他,我很有可能在這裡死了,那樣,你來了也見不到我,說來他對我還是有大恩,也才能看到我兒子。」赫連霧笑道。
「那就讓兒子替您還他恩情,保證他滿意。」秦川笑道。
「怎麼還?」赫連霧說道。
「帶他出天陣塔,我之前從他口氣中感覺他似乎也想出去。」秦川說道。
赫連霧呆呆的看著兒子:「你真的可以出去?」
從一開始到現在,赫連霧其實根本不相信秦川能出去。
所以她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看到了兒子,難過的是只能一直留在這裡。
「我答應父親要我們一家團聚的,我八歲那年就說過要一家人團聚的,我一定可以做到。」秦川笑笑。
赫連霧聽到八歲兩個字就是心中一酸,她從小沒有母親,他現在才二十二歲,從凡域一個村鎮出發,一直到達玄域的風雪城,這其中的艱難誰又能知道,付出什麼樣的努力才能走到這一步,就算是絕頂天才也是難如登天,之前他說的似乎一切都很順利,但她還是知道他隱瞞了很多東西,那些可能是他有危險的時候……
「苦了你了!」赫連霧摸著秦川的頭。
「不苦,有娘的到孩子是最幸福的。」秦川笑笑。
赫連霧也笑了,笑的很開心。
「給我把葉府圍起來!」外面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亂糟糟的聲音。
聽聲音人很多。
「毒狐狼,你這是什麼意思?」過了一會,儒雅文士的聲音響起。
「哼,葉問龍,什麼意思?交出你府上的那個女人,我馬上走人,這些天在你府上就算是便宜你了,現在她是我的人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噗!
他話音剛落,一道金色的繩索纏住了他,而一顆拳頭大的石子直接打進了他的口中,一嘴牙齒一顆不剩,而嘴角都裂開了,拳頭大的石頭直接塞在了嘴裡,滿滿的,鮮血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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