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殿之中,張家當然商量不出來結果。
所以張清,張良,張希文三人便在隨後前往海上。
有很多神庭修士都在接觸這批飛舟上的修士,張家在其中並不是那麼顯眼,而這些飛舟上的修士們很顯然也對神庭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但當他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曉張家的來歷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你們也是因為那天之四柱而背井離鄉?」
「你們原來在什麼地方?為何這麼快抵達神庭?」
「那天之四柱,究竟發生了什麼?」
很多人都好奇張家的經歷,畢竟他們之中九成九的人,都是遭受無妄之災,只有張家這些人,曾經歷過天之四柱的盡頭。
同樣的,他們好奇,驚訝,嫉妒張家的結局,十多年來,他們經歷了什麼只有自己知道,可張家這個本應該和他們相同經歷的家族,竟然早早已經落腳神庭,占領偌大疆域。
他們見識過神庭的強大,對於大月天本就心生嚮往,可他們連一刻停留在神庭的土地上的資格都沒有,聽聞強者之間的交流,似乎虛空中,有很多大月天的強大存在在盯著他們,一旦鬧事,全部處決。
相比之下,張家的結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相比之下,他們卻前途渺茫,不知道終點在何方,聽聞這海上一路,同樣驚險萬分。
相比之下……
張清三人對視一眼,本能地察覺到不對。
「有人在故意給我們使絆子,是那幾個家族麼?」
「差也差不多了。」
他們自然不會回答這些修士仿佛抱怨般的不善語氣,就要離開之時,遠處卻飛來大批修士。
「可是張家道友?」
張清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包圍了。
他看著周圍這些人,臉上露出疑惑。
「在下方三餘,曾來自神鷹寺地界修仙家族方家,我族女兒方雲瑤是張家張景藥的道侶,不知張景藥和雲瑤他們可還安好?」
三人眼中露出驚訝,「方家?」
對於方家,張清或許還不是很清楚,但身邊兩位還是知曉的,張景藥如今同樣作為家族築基巔峰一員,也是曾經和他們一同離開雲夢澤的族兄,三人再熟悉不過了。
「正是……」方三餘眼神有些激動,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遠方又是一批修士飛來。
這回不需要什麼解釋了,張清一眼便看到了其中的一道身影。
潯都!曾經百萬大山中仙岳城主,後來雲夢澤靈岳商會的三大掌柜之一,與家主張神陵曾有過暗地裡的交易。
「果真是你們。」潯都驚訝萬分,隨後看向張希文,「伱竟然也已經種金蓮了?」
「潯都前輩。」張希文朝著對方拱了拱手,曾經需要仰望的修士,如今已然平起平坐。
「靈岳商會也在這片隊伍之中?不知那位仙子和柴堯前輩如何?」
「一死一重傷。」潯都似乎不願意在這方面多說,表情忍不住地低沉,偌大靈岳商會,如今只剩下他一個有戰力的種金蓮。
若不是手上有一座仙山,靈岳商會早就和一路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勢力一樣,灰飛煙滅在了路途之中。
同樣也是因為仙山,潯都不敢停留在某片地界,作為外來者,手握重寶的情況下,靈岳商會一定會被群起而攻之的。
所以,他也很好奇張家,這十幾年來,張家似乎過的很不錯。
遠方,一聲佛號響起,張清眼神微凝,他看到了妙空。
「阿彌陀佛,施主,我們又見面了。」
看著這名佛修,周圍人都是下意識地挪開半步,潯都更是傳音道:「我們當初全都陷入了玄武神靈背負的碎片世界,脫離不得,但是後來,有強大的勢力說可以帶著我們破開虛空,只是代價不菲。」
「我們離開了碎片世界,百萬大山荒蕪,變得詭異起來,無光之海和山淵的存在讓誰也不敢停下。」
「而神鷹寺的禿驢在適時發聲,他們將要東行,前往一片空曠之地,重新建立道統,很多人都沒有辦法,只能背井離鄉跟隨在他們身後。」
「十幾年來,所有勢力都損失不斷,只有這些禿驢佛修,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大,門下弟子越來越多。」
張清聽到這話,也大概明白了,神鷹寺地界,也因為那一鍾一劍而損失慘重,這些佛修也不得不遷徙海上。
而佛門度化之術,張清是見識過的,對於潯都所說也並不驚訝。
只是他看著眉心白毫相的妙空,這個當初的小和尚變得很不一樣了,「妙空法師到來,也是想要了解我張家經歷?」
妙空微笑搖了搖頭說道:「眾生皆苦,我等佛門弟子應佛祖召喚而來,普度眾生,我們清楚此行的終點。」
張清眼神微眯,想要問問你們是否知曉為何這裡的眾生皆苦?
但最終,他還是沉默下來,因為妙空開口便是,「施主可還記得當初,你欠我一份因果?」
張清出聲道:「你修現世佛金身,不沾天地因果,怎麼現在還問起我因果二字?」
「阿彌陀佛。」妙空雙手合十,「此因非彼因,此果也非彼果。」
「呵呵,道理都被你們佛門說完了,你想要什麼?」
妙空看了一眼周圍,佛門金光擴散,封閉了所有聲音。
「小僧想,向施主所在的家族借道。」
「什麼意思?」
妙空看著張清,開口問道:「施主所在家族,可得到神庭認可?」
「這是自然,否則我也不能這麼隨便站在你面前。」
「既然有神庭身份,便有神庭權利,從這裡抵達三千五百州,還需向前前進一百九十萬里,小僧想借的便是,施主家族身份,從這百九十萬里地直抵三千五百州。」
「還有這種好事?」張清看著妙空,「你們從百萬大山一路來到這海洋之上,其中距離應該更遠,危險也更大吧?」
「就是這樣你們都能走過來,還怕這不足兩百萬里的海洋?」
「此時非彼時,施主難道不知道,腳下的海洋已經大變?」
張清看著下方,白水白水,從他離開海底火山的時候,這片海洋就是沸騰的,至今都未冷卻下去。
這和妙空所說的變化有關?
「我要是不給呢?」
妙空雙手合十,面帶微笑,「阿彌陀佛。」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著遠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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