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的祖宅是被封鎖了,但並非空無一人。
此前葉九州派來保護她的衛隊,現在回到了祖宅。
門前把守的衛隊戰士看到慕容傾城,頓時向她敬禮。
聞訊而出的衛隊隊長上前向她行禮:「小姐,歡迎回家!」
慕容傾城跟著衛隊戰士進入祖宅,衛隊戰士正在打掃著院落。
一切好像什麼都沒變。
這時候慕容傾城想起了葉九州很早之前對她說過的一句話,心中有愛,縱然是西北荒漠並非寸草不生,直至今日她才真正理解的了葉九州那句話。
「我回家了,華夏京都,這裡就是我的家。」她那顆曾經願意為華夏付出一切的熱血再度被喚醒......
另一邊,葉九州帶著蘇淺淺與李紅漁一起向家走去。
剛才還哭哭啼啼要生要死的李紅漁,現在在前頭蹦蹦噠噠再不能開心了。
「葉九州!我父王說的對,黑暗終究會過去,黎明已經來到!保家衛國新邦,趕走了那些壞蛋,我們才有好日子過啊!」李紅漁蹦跳道。
身後的蘇淺淺眼裡也都是笑容,二人的心情都很不錯。
慕容家大患已除,宗盟連帶那群宗門門派威脅也盡被掃除,邊境平定,內外無憂,這就是李晟雪所說的太平盛世!
他李氏為這個目標前後付出三代人心血,直至到了李紅漁第四代人了才見到太平盛世的這天!
但是華夏九州真的太平了嗎?沒有!
慕容家的家主,那個禍首還在。宗盟也不過是武道的爪牙,只要武道願意,可以隨時再在華夏生起事端。
宗門門閥世家是殺不完的。
或許真正的考驗、難關才剛剛開始!
葉九州心情沉重,不過並未表現出來,關關難過關關過,葉九州堅信真正的太平盛世一定會到來的!
不知不覺,三人就來到了葉家祖宅。
葉擎天、葉滄瀾、葉問禮三兄弟早帶了一眾葉家人在門前等候。
看著回來的三人,這最開心的莫過於葉擎天!
「終於回來了!」
看到自己的兒子,葉擎天當場就忍不住跨出大步,他大步流星幾步就跨到葉九州身前。
父子再見,葉擎天依然能夠感覺到葉九州與他之間還是存在一些隔閡。
沒辦法,誰叫葉九州就是這麼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兒子......」
「當年的事我早已知曉,我並非怨你那般待我,只是我始終忘不掉我們孤兒寡母寒冬臘月無處容身一幕。」
「我更忘不了我的母親憂鬱而死,臨死前她對你沒有半分的責備與怨恨,我不怨你,但就我母親而言,我恨你!」
葉擎天低頭,萬分慚愧,他這心中如何不痛。
「我當時可以救你母親,但如果救她你就得死,這樣一來你們倆誰都活不了。我葉家子弟堅韌不拔,愛恨分明!但有你點你隨了你的母親,那就是對待愛情上,至死不渝。」葉擎天沉聲道。
一句話,葉家的人心中只有國!
為了這個國什麼都可以犧牲!
葉九州也清楚,當日為了保全葉家,哪怕是將他也一併犧牲葉擎天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但他葉九州不同,國他要守,愛人也要保全!就偏不信這命!
蘇淺淺看著這對隔閡很深的父子倆,想插話,卻不知如何下手。
一旁李紅漁看在眼裡,像不管自己事一般撇嘴道:「葉家人就這樣,愛恨分明,對就是對,錯是錯,犟驢都是說的輕了,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偏執狂!」
李紅漁知道葉家性子,隔閡有但不妨礙彼此友愛親情,大事上不糊塗的。
話雖這麼說,但蘇淺淺看著一臉慚愧,在兒子面前頭都太不起來的葉擎天,心裡還是很不好受。
「哎呀我都說了他們是偏執狂,認定的事情誰說都沒用。」
「再說了你也不想想,他葉九州若恨葉家不在乎葉家,慕容傾城吃飽了撐著抓他們幹啥。」李紅漁直接拽起蘇淺淺,大搖大擺跟回自己家一樣進了葉家。
剩下父子二人,葉九州仰起頭努力不叫淚水劃落臉頰,聲聲嘆道:「知道我為什麼記著不放嗎?我母親的命很苦,這一輩她只愛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我,她並不知道葉家多麼不容易,她只知道她愛的人拋棄了她,但生性善良的她又沒有辦法去恨你!」
「你能想像她死前的內心是有多麼不舍嗎?恨不了你,放不下我!」
一個是愛人,一個是兒子,試問寒冬臘月流落街頭,恨又恨不了,又沒有能力保護兒子,那種煎熬痛苦誰又能懂?
葉擎天已經紅了眼,他都懂。
「我都知道,她如果能心狠一點,乾脆恨我,這份恨意將能轉化為求生意志,這樣帶著你就可以活!」
「與我葉家有仇的那些家族,也會樂於出手救你們母子的。我當初是有這個想法,哪怕是你們被仇人接走,未來你找我報仇我都認了!可偏偏她寧願死都不願意恨我!我更能夠體會當父母的命不久矣,而自己骨肉性命還得不到保障的心情。」
四個字,死不瞑目!
「是啊,所以就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因為我只有恨你這一點,我的母親才算是真正活過!只有這樣,恨的深刻,才不會被世人遺忘!如果當一個人被至親至愛徹底遺忘,那才是真正的死了。」葉九州重聲道。
說道這兒,葉家的人也都聽明白了,葉九州這話也是對他們說的,九州王這是在替他的母親鳴不公!
「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之錯!為家族我問心無愧,但對你以及你母親,我著實有罪。」
「州兒既是我華夏人皇,心裡裝著的是天下九州!國事就是家事,家事也是國事!州兒,你有資格用國法行家法!」
「我葉擎天有罪!願受九州人皇懲處!」
說罷葉擎天就要跪人皇,接受人皇行國法!
他人是跪下了,但葉九州早先一步閃入葉家。
葉九州一邊走還一邊罵:「哪有這麼當爹的,奶奶再是疼我,若是叫她知道她兒子跟孫子下跪,如此不孝非要打死我。」
聽著葉九州這不爽聲,叔叔葉問禮與葉滄瀾都是憋不住笑了。
葉擎天不明所以,還在解釋:「州兒你誤會了,我是你爹怎麼可能給你跪下?我跪的是你另一個身份,跪的是人皇!對了,主要是跪母親!我心裡有愧!再說了,這麼些年也不是我頭一次給她跪了,我早跪習慣了你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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