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空氣往往特別清新,也更能使人們變得更加活躍,大雨後的風崗城,人流量便比平時多了許多。
凌塵走在喧鬧的大街上,靜靜地隨著人流的方向走動,來風崗城一個多月,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在城中遊玩。
耳中聽著街邊小販的叫賣,看著各色各樣的人,凌塵這幾月里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的心放鬆了許多。
正走著,凌塵心中突然便冒出了一個念頭,「或許,這樣安靜的生活也不錯。」
「哼!」似乎是感受到了凌塵過分安逸的內心,尤炎發出了一聲冷哼。
下一刻,凌塵突然感到胸口微微發熱,伸手摸了摸,是那塊雕龍環形玉佩。
尤炎冷漠的聲音在凌塵耳邊響起:「別忘了你的身份,天運之子。」
聞言凌塵臉色頓時一黯。
「別以為你可以安靜的呆著。」尤炎冷冷道,「創世給了你不同於凡人的能力,自然需要你做出一定的付出。」
凌塵有些無奈道:「那我不去與人爭搶什麼,應該可以安靜些吧……」
「匹夫無罪,其壁有罪。」尤炎回應,「那塊雕龍玉佩,是其他天運之子十分垂涎之物,但只要你還活著,它就永遠屬於你,所以,他們為了玉佩,會殺了你。」
凌塵不解,問道:「這東西要來有什麼用?」
尤炎組織了下語言,隨後道:「那是氣運的代表,其中不僅含有創世給予的強大武技,還有最符合天道的法則,有了它,才能使氣運經久不衰。」尤炎頓了頓,「所以只要能擁有更多的玉佩,那麼氣運就會更強。」
聽聞此言凌塵再次感到內心沉重,更是感到胸前掛著的雕龍玉佩愈發燙人。
「……千年難見,千年難見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驚呼,凌塵與眾多人立即轉頭望去。
只見在旁邊的街角處,蹲坐著一位白須老人。
老人穿著黃色道袍,身前是一張小方桌,桌上放著一羅盤,方桌旁邊立著杆旗,旗上「神算」二字隨旗在風中微舞。
眾人頓時面露嘲諷之色,皆知又是江湖騙子準備騙人了,紛紛無趣的走開。
凌塵也跟著人群,就欲走開,然而下一刻,其腳步卻僵住了。
原來是算命老人說出了句話。
老人捋著鬍鬚道:「龍虎之氣盤踞於頂,未有一絲一毫消散,如此氣運,實乃天運啊!」
這句話,在別人耳中是江湖騙子慣用的話語,然而卻令凌塵在心中翻起了軒然大波。
「小心!」尤炎突然出聲提醒。
老人笑著緩緩對著凌塵道:「不妨聽老夫數言如何?」
凌塵也未點頭,不過卻折回了腳步,站在老人身前。
老人點點頭,笑道:「所謂有因必有果,有得必有失,你氣運如此強盛,這逆運,也不一般啊!」
凌塵冷笑一聲,道:「你說我氣運昌盛,又何來逆運一說。」
「你暫且不要懷疑。」老人道,「雖然運程龍虎之狀,但卻有一黑氣迷漫在外,此便是逆運,你氣運如此昌盛,而這些逆運,則乃是因受天妒所致。」
老人頓了頓後繼續道:「且你身上寒氣深深,面相帶凶,不出十日,必有血光之災因你而起,若想解除,嘿嘿……」
聽到此處,凌塵掉頭便走,說到底,還是在行騙,凌塵甚至因為自己停下來聽而感到羞愧。
「別走啊……哎……」老人的聲音漸遠,人群的喧鬧再次充入凌塵耳中。
剛走了數出,一個嬌小的身體突然抱住了凌塵的手臂。
凌塵大驚,以為是遇到了敵人,剛欲運氣動手,低頭一看,竟是一名有些熟悉的,十三歲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扎著羊角辮,穿著碎花裙,兩顆小虎牙因笑而微露,白嫩的臉上有著兩個淺淺的酒窩,靈動的大眼睛中充斥著興奮。
「大哥哥!」小女孩大喊著。
這時凌塵才回想起來,竟是一個半月前自己救下的,那名險些被馬撞到的小女孩。
「你好啊!」凌塵笑著回答。
看著這名小女孩純真的笑容,凌塵心中對其好感大增。
「先生便是一個月前救下小妹的人吧?」一個輕柔甜美的聲音響起。
凌塵轉頭望去,只見一身材嬌小之人緩緩走來。
來人穿著一件繡花帶帽白袍,金色絲線繡出的花兒隨著白袍輕輕擺動,猶如真花在風中微舞,白袍衣沿鑲入雪白絨毛,甚是美麗。
然而凌塵卻看不清來人的臉,因為其不僅頭上戴著袍帽,臉上也蒙著青色面紗,唯一能看見的,便是那長睫毛下的那雙靈動、清澈的雙眸。
在夏天穿得如此嚴實,實在是怪異無比,不過風崗城中各色人物應有盡有,這種情況也不少見,因此行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重要的是,凌塵還從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氣息。
那是修煉者的氣息,是讓凌塵都感到了危險的氣息,這種氣息,他只在蕭涯身上感覺到過。
小女孩見其走來,立即迎上去,甜甜的叫了聲「姐姐」。
「先生出手救下小妹後走得匆忙,後又一直不見蹤影,使得小女子一直未能答謝,實在過意不去。」白袍女子輕聲道,「今日恰巧有緣遇上先生,還請先生不要推辭。」
凌塵聞言立即道:「救人是應該的,不必謝了。」
然而白袍女子卻猶如並未聽到凌塵的話一般,繼續道:「附近有家酒樓,哪的牛肉味道不錯,小女子就請先生吃頓飯,算是答謝先生救命之恩吧!」
這般說著白袍女子拉過小女孩的手,隨後便往不遠處的酒樓走去,並未管凌塵有沒有跟上。
看著白袍女子的背影凌塵皺起了眉頭,隨後跨步跟了上去,而其體內,靈力緩緩的運轉起來。
…………
酒樓二樓,一間別致的閣間中,一桌豐盛的酒菜在冒著熱氣,散著菜香,然而桌邊對坐著的兩人,誰都沒有要食用的意思。
凌塵和白袍女子坐著,皆是從閣間的窗戶望到樓下的院子裡,望著正在和女僕玩耍的小女孩。
隨後白袍女子打破了沉默,「她不是我親妹妹,一歲時她父母雙亡,之後便一直跟著我。」
凌塵知道白袍女子講的是誰,點點頭道:「是個招人喜歡的小姑娘,是個好人。」
「那麼先生呢?」白袍女子轉過頭盯住凌塵,「先生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嗎?」
凌塵愣住了,他不明白白袍女子這話的意思。
白袍女子繼續道:「先生姓名是什麼?」
「凌塵!」凌塵回答,然而白袍女子卻沒有要將她的名字告訴凌塵的意思。
「蕭涯不是個好人。」白袍女子突然輕聲道,「先生跟著他,估計也難做好人。」
聞言凌塵眉頭皺了起來,體內靈力運轉的很加的迅速。
「你到底想說什麼?」凌塵的聲音有些冷漠。
白袍女子盯著凌塵的眼睛道:「先生以後便會明白的。」
「哼!」凌塵冷哼一聲,「今日姑娘答謝的宴請,在下心領了,在下還有事,告辭!」
說完凌塵一揮衣袖,轉頭便走,白袍女子也並未發話,待凌塵離開酒樓之後才喚來了一個僕人,吩咐了幾句後又靜靜地坐著等待。
數刻鐘後,閣間的門帘被掀開,一名穿著黑衣的少年有了進來。
白袍女子立即開口道:「你托我尋找的人找到了。」
「嗯?他現在何處?」少年急道,淡藍色的雙眸中透出激動。
這少年竟是曾和凌塵一起圍攻過棕熊的劉銘宗。
「有些麻煩。」白袍女子緩緩道:「他現在是血刀的人。」
「血刀!他怎麼會跑到那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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