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白染也不甘示弱的回過去一個大大的白眼。筆神閣 bishenge.com轉過頭對著鄰桌一處問道「這是哪家的?竟也是上神帶隊的。」
「這是東武真皇門下的,領頭那女子是大弟子,三千年前證的神位,我記得是叫暮刑的,後頭四個也都是真皇的入室弟子。」
四目相對皆是客氣一笑。
「那邊便是佛族的了吧。」白染感受著滔滔佛意問道。
「正是,佛族這次似乎也想借著這次私宴促成一樁好事,來的都是妙華天妃那一脈的至親小輩。」
正說著,幾位帝子終於到了。
因著這些日子的接觸,不用離風細說,白染也大概猜出了各自身份,前頭那一雙氣度非凡清冷迫人的想來便是大殿下和他的正妃了,好一對氣派的上神夫妻。二人行至古族席處略略交談了幾句便入了席,緊跟著的二殿下祝痕卻孤身赴宴,白染皺了皺眉,若說這已婚的大殿下來赴宴是為了接待同族親眷,那他二殿下是來做什麼的?
三殿下很好認,三萬多年還停留在真仙境的,帝子中也唯他一人了。
琰琅新晉了上神,也是一派志得意滿,周身氣澤絲毫不斂,迫的幾位真仙境的小仙子連連垂首不敢直視。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白染暗暗感嘆了一句,三萬年成神也算罕見了。琰琅環視一圈,眼神轉到白染這也是一頓「幾日不見,聽說仙子受傷了,讓琰琅很是擔心。」說著慢慢走過來。
白染不急不緩的站起身「不過是修煉時出了些岔子,不值得殿下掛心。還未賀過殿下晉入神位。」
說著白染敬了個上神禮,又掏出那方紫色小鼎「這是幼時家父贈予的寶器,連日來承蒙殿下的照拂,白染感激不盡,還請殿下收下千萬不要嫌棄。」
琰琅入手一探便知那小鼎不是凡物,的確是個頗為實用的寶器,十分受用的收下了。
「白仙子太客氣了,說什麼照顧不照顧呢,父帝…」
「靈族公主果然出手不凡吶,四殿下方入上神就這般大禮奉上。」莫琴瑟幾人眼神從琰琅一走來便一直盯著,此時終於忍不住發作起來。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不僅白染,琰琅也是皺了眉,瞧見是第一次上天赴宴的木族眾人,卻也不好責備。
「殿下晉入上神是天界之幸也是三界之幸,白染客居天宮這大半月也受了殿下不少照拂,這點賀禮又算的了什麼呢,不知莫仙子此話何意。」在座的都是各族精英和顏面,白染不好直接如過去般與她對損,只淡淡的回了。
不待莫琴瑟開口,後頭的亓幽也笑著走過來,掏出一座玲瓏寶塔雙手奉上,邊道「白仙子這可與在下想到一塊去了,恭喜四哥晉入上神,四哥可別嫌棄我的東西沒有白仙子的好啊。」
琰琅調笑了兩句也收下了,白染感激的朝亓幽笑笑,亓幽看著她則笑的愈發溫柔。
「這便是巧了,來時族內長輩特意囑咐了,有四殿下這般天縱奇才的人物是三界之福,這玉靈芝煉的丹藥最是適合穩固境界,還請四殿下不要嫌棄才好。」眉眼處儘是一派爽朗笑意,古源也起身送上了賀禮。
行過禮之後,又轉過頭來「這位便是靈族的白仙子了吧,古某幾次拜訪仙子都遊方在外,叫在下好生遺憾,今日一見果然是風姿絕世啊。」
「上神謬讚。」白染同樣行了上神禮,「是白染無福得見古兄風姿,家父常常與我姐弟二人說起古兄少年成神,是古族難得一見的奇才呢。」言罷俏皮一笑,有人願意幫襯,白染自然不會不承情。
那邊莫琴瑟卻是氣白了一張臉。
眾賓客見靈族古族都已送上賀禮,便不再等將各自帶來的珍品一一奉上,琰琅好不得意,自有身邊的小仙侍將各族賀禮一一收好。
一聲清鳴,天帝攜大天妃緩緩入殿。
眾人忙紛紛入席垂首站立。不比上次家宴的正式,帝妃二人皆是常服赴宴,添了幾分平易近人。
大天妃笑意盈盈的稱讚了琰琅幾句,又當面賞了許多珍玩寶器,天帝則點了幾處大族子弟簡單問了幾句,便開席了。
這小宴雖沒有自家長輩拘著,眾神仙到底也不敢在天帝面前放肆。不知這次相親宴琰琅母子二人打的是什麼算盤,白染一頓飯吃的十分沒底。
酒過三巡,天帝攜著大天妃照例早早離席了,只吩咐了幾個兒子好好招待各族強者,年輕人莫要拘著才好。白染暗笑,想來天帝定是不願與他們這些小孩子每每宴飲的,怕也是拗不過大天妃的吧。
「我看那古源似乎對你有點意思啊。」離風縮在白染案邊擠眉弄眼道。
「胡說什麼。不過是客套罷了。」
「客套?你且瞧他那雙眼睛,都快落在你這了。」
白染抬頭看了一眼,正撞上古源灼灼目光。
「我看這古源不錯啊,古族與你靈族相配,他又早早晉入上神,實力強橫,相貌嘛,也是玉樹臨風了。」
腦中不自覺閃過一個人影,白染目光暗了暗「古源很好,可…」
「可什麼,可是你自己說不願強求的。你看那西陵神君的長子,多俊的一個人,一直注意著咱們這邊吶,他老爹可是個厲害的主兒,在黑暗紀元時期立過戰功的。還有東極元君家的二皇子,早前幾日便托人給咱們碧雲閣送禮物了,都是三界中的翹楚啊,不論家世實力還是人品樣貌,都是一等一的。」
白染愣了愣神,是啊,他們都很好,家世好,樣貌好,實力強,對自己也熱情上心。那麼自己還在猶豫什麼呢?白染悶悶喝了幾杯酒。
也不知是這大半月琰琅的功夫不見成效還是近些日她盡在重華宮中,琰琅此次倒像打了退堂鼓,後頭再沒來招惹她,只與前來祝賀的諸族子弟笑談。
倒是亓幽,也不知中了什麼邪,長長短短大大小小將她和家中親人關懷了個遍,偏偏離風牢記著師父的囑咐,硬生生的橫在了他二人中間,寸步不離。
「我說你可別被那亓幽騙了去,師父說了,佛族的都是拆人姻緣的偽君子王八蛋,你且離他遠些。」
白染聞言無奈揉了揉額角,又悶悶喝了幾杯酒。
「這瓊漿玉液入口甘甜,後勁卻極大,白仙子可要小心啊。」
白染不防,聞言起身,起的急了果然覺出有些薄醉,自從天火漸漸被壓制,自己的酒量也越來越差了,朝走來的古源露出一個溫和笑容,淡淡謝過。
「三月後族內年輕一代子弟小比,白仙子可要賞光來觀禮啊。也讓我古族盡一盡地主之誼。」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頂級成色玉髓製成的請柬。
古族三萬年一次的年輕子弟比試,說是小比,參與的人物卻都是族內的精英,最低的層次也是金仙中期,每一次的小比都是三界一場不小的盛事,三界翹楚們也會受邀觀禮,其中也可進行切磋比試,最後的勝者連同諸族強者都可進入古族的聖地秘境尋寶,是以能收到古族的邀請是對各族精英們身份實力的認可,也是不可多得的一次歷練機遇。
只是,這請柬發放不應該是由族內派人統一發到各族府上的嗎,其他各族還未有聽到過收著請柬的,他這是……
白染望了望四周,雙手接過請柬,小心的放入儲物鐲內「有勞古兄了,這等盛事白染定會前來觀禮。」
「古兄這可就有點偏心了,今日這麼多兄弟都在,偏只給白仙子送上請柬啊。」鄰桌東武真皇的小弟子調笑著。
古源笑了兩聲「各位的請柬族內已派了人送往府上了,在下只是與白仙子投緣,白仙子一貫愛在外遊方的,想著今日遇上了便送上請柬了。」
白染尷尬的笑笑,低了頭,瓊漿的酒勁慢慢上來,映的雙頰紅紅,像是十分嬌羞的樣子,直瞧得幾位男仙心頭髮癢。
「七殿到!」這時,一聲猶疑不定的通傳聲弱弱的響起。
白染被眾人圍著並未聽見這聲通傳,她只希望這個話題趕緊結束,好去外頭散散酒氣,直到離風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才抬起頭。
「怎么喝了這樣多?」無塵伸手搭在她眉間探了探,指尖微涼,清甜裊裊,白染臉上正一片燥熱,舒服的眯了眯眼。
「是我貪杯了。」白染先是一驚,而後不自覺乖順討好的笑了笑,紅撲撲的小臉上一雙美目眼波流轉間勾人之極。
從無塵的突然出現,到這二人這樣自然又親昵的互動,眾人都是一愣,各自心思紛亂,幾處驚訝幾處微酸。
似是想起周遭處境,白染一急,他這樣突然出現旁人可會為難他?忙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東西,碧雲閣的仙侍說你在此處。」無塵掏出一個白玉瓷瓶遞過來。
白染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趕緊收下了,不知為何心中十分的虛,只想趕快離開,見這二人這很不見外的樣子眾人又是微微一驚。
不過片刻,殿中大半目光都是聚了過來,眾女仙們皆是眸中一亮,而幾位帝子的臉色則不太好看。
「七弟,父皇不是下令讓你無事不必出宮麼,你竟敢違抗父命!」祝痕搶先開了口,不客氣道。
「七殿如今已經晉入上神,按品階可是比二殿下你還要高上一階的。」白染不便開口,離風受了她眼色,便玩味道,「更何況,陛下說無事不必出宮,這不是有事麼。二殿下若覺得不服,大可去天帝陛下面前分說。」
「你!」無塵如今晉入上神,即便是天帝也是不能無故囚禁一位上神的,他自然無法拿這點小事去分說什麼,祝痕憤憤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呵呵,這位便是妖族的離殿下吧,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古源壓下心頭一點不滿,轉而笑著問候了離風。
離風笑笑,故作老成的拱了拱手,偏偏他只一點點大,倒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去外面散散酒氣吧。」從方才祝痕發難,到離風解圍,他倒是連頭也沒有轉過去一下,仿佛外界眾人眾相都是虛無夢幻,一點進不去心裡。
不過兩三句話,前面那許多的糾結和猶豫,眨眼間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才是那最烈最純的酒,只一眼就能勾魂奪魄,白染痴痴的看著他,強求不強求有什麼關係,只要能時時在他身邊就夠了呀。
看著她這副呆愣的樣子,無塵臉上不自覺便帶了笑意,上前拉了她往殿外走,走了兩步又把步履有些虛浮的白染輕輕攬住了。
依舊是一室震驚,眾神仙還未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何事,更有那不太知道內情的部族子弟還在迷糊的四處詢問,這天界是何時有了七殿下的?
「殿下且慢,白仙子並未同意要離席,殿下怎麼便要強行帶人了,且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殿下放開白仙子!」
感嘆自家師姐被七殿那張妖孽的臉一勾智商直線下降的樣子,離風正無奈搖頭,卻聽見這話,忙循聲望去,是那幾日前就慕名來送禮的東極元君家二皇子,這二皇子也不知是何時看上的師姐,現下最先沉不住氣,見著美人在他人懷中氣的是臉紅脖子粗。
又是一個面對美色智商直線下降的,自己方才說過七殿如今已經晉入上神了,你一個個小小金仙中期還敢這般大呼小叫,這不是找抽呢麼。
果然,無塵腳步一停,手臂依舊穩穩扶著白染,倒也並不十分惱怒,只是默默回應了一句「她是我未婚的妻子,不妨事,仙友多慮了。」
留下一殿漫長又詭異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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