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黑曜監牢?」真雲子猛然一驚,不過只是一息之間便恢復了平常狀態,冷笑著說,「我還真的沒聽過有人能在黑曜監牢逃離出來。」
說到這裡,真雲子瞳孔一縮,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風半郁的目光也有了些異樣。
「你姓風?「真雲子突然開口道。
風半郁一滯,不過大腦開始不斷運轉。
真雲子怕是已經猜出了風半郁的真實身份,也不知真雲子是那一派的?是渡他步入黃泉,還是保他平安。
選錯一步,萬劫不復。
「我姓風,風半郁的風。」風半郁絲毫不讓,直勾勾的盯著真雲子眼睛緩緩說道。
聽了這個名字,還不等真雲子說些什麼,那三人便討論開了。
「風半郁?好像在哪裡聽過。」駱山摸了摸自己茂密的絡腮鬍思索道。
「卻是很熟悉,感覺總有人提到這個名字。「駱基雙手環抱,仰天思考。
「對啊,我偷偷下山的時候也經常聽人提及。哦,對了,好像是在通緝榜上見到的,不過,本人看上去比畫像精神多了。「白璇的眼眸停在風半郁的臉上不動。
等等!剛剛好像得到了什麼極為重要的信息。
「你居然瞞著我們偷偷下山!」駱山,駱基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對白璇吼道。
白璇吐了吐舌頭,保持沉默。
「欸?哥,我好像想起來風半郁這個名字了。」駱山說道。
「我也想起來了,還是個金主兒。「駱基的小辮兒動了動。
「百萬金通緝要犯,殺死方先生的罪魁禍首,風半郁!」白璇語速緩慢,看著風半郁一字一頓的說著。
一旁的風半郁聽得一頭霧水,隨即驚愕萬分,蹙眉望向白璇道,「方先生,去世了?「
「哼!」白璇冷哼一聲,冷眼看向風半郁,「你親手做的還要問誰?」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個罪惡滔天的人。「駱山道。
「豈止罪惡滔天,方先生那是何等人物,居然慘死於你的手中,何其不幸,何其不幸!」駱基指著風半郁義憤填膺的說道。
「住口!「真雲子突然一聲怒喝,驚得三人一時語塞,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白璇三人入門近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真雲子發火。
「這顆黑色石球你可知道是什麼?「真雲子的手剛想要觸摸石球,猶豫了一下,還是縮了回來,隨之鬆開了風半郁的手腕。
「空老並沒有說,他只說讓我交給一個人,到時候我就知道了。」風半郁揉了揉快要碎掉的手腕,看向真雲子的目光發生了某種變化,說道,「你認識空老?他說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真雲子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真雲子才低聲長嘆一聲,「不該,不該啊……」
「這黑色石球其實……」
真雲子目光如炬的看向風半郁,剛想要說什麼,只聽得一個人聲音由遠及近傳入眾人耳中。
「沒想到真雲道長也在此處,當真有緣。「
駱基,駱山和白璇三人警惕的望著來者。
真雲子卻對著三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如此防備。
一行三人疾馳而來,不是別人,正是隱藏許久不肯露面的獨孤雨,人蛙重洇和田雨三人。
田雨腳下如電,風馳電掣。張開手臂,一把保住風半郁,說道,「哥哥,哥哥,你沒事吧。都怪這個壞叔叔,不讓我出去幫你……」
說著,田雨滿臉哀怨的指了指依舊眉開眼笑的獨孤雨。
「哥哥沒事。」風半郁輕輕的摸了摸田雨的頭,安慰道。
「沒想到陰陽劍豪也會來冥靈之森。「真雲子似乎再一次變成了之前說起話來悠哉游哉的模樣。
「還不知真雲道長來此有何貴幹。「風半郁眯著眼笑道。
「貧道帶弟子前來歷練,規矩相佐,也是沒辦法。「真雲子侃侃而談。
「大門派的作風自然大氣,門派弟子更是強者如雲,更何況還有真雲子帶隊,自然不會出現差池。」獨孤雨似笑非笑的說。
「獨孤兄台言重了。」真雲子一頓,指了指風半郁說道,「這位小兄弟所說的朋友就應該是你吧。」
獨孤雨朝著風半郁看了一眼,隨即對真雲子說道,「承蒙真雲道長照顧。」
風半郁見了,暗自冷笑。
「這位小兄弟身上的金屬球應該就是浮恕吧。」真雲子撇了一眼風半郁口袋中露出些許的浮恕說道。
沒等獨孤雨說話,真雲子慢慢悠悠的對著風半郁說道,「聽聞這浮恕乃是貝遠銳的兵器,怎麼會落在小兄弟的手裡?」
「道長,您相信命運嗎?」風半郁笑著反問道。
真雲子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笑,倒是讓他的三位弟子備受衝擊,就像是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一樣,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真雲子平日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一張臉上無喜無悲,淡然的猶如一汪泉水,乾淨清澈。
從沒見過像今日一般大喜大悲的狀態,要說不奇怪是不可能的。
「哥,你說師父是怎麼了?」駱山後退了一步,舔了舔嘴唇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駱基沒好氣的說。
「不管怎麼說,師傅很不正常。」白璇做出總結。
「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真雲子淡淡的說著,身子卻是先朝著一旁的空地走去。
風半郁深深地看了一眼獨孤雨,又安撫了一下田雨,變走向了真雲子。
待到走出足夠遠的距離,真雲子才準備開口。
「你今年多大?」真雲子悠悠的問。
風半郁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風半郁道,「十九。」
「父母健在?」真雲子像是一名專業的戶口調查員,盤問的那叫一個仔細認真。
風半郁沉默了片刻,有些決然的說,「沒有。」
「可有傳承在身?」真雲子接著問道。
風半郁這一身的武學博而雜,有自己在戰場中學的,有別人指點的,哪裡有什麼傳承。
「沒有。」風半郁道。
他有些搞不懂真雲子的葫蘆里買的是什麼藥。
問了三個問題,好似耗費了真雲子很大的精力,隨即長出了一口氣,神色複雜的看向風半郁,小聲的嘀咕道,「當真時也,命也。」
正待風半郁想要問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真雲子卻主動開口。
只不過,這句話對於風半郁不亞于晴天霹靂,五雷轟頂,著實雷得外焦里嫩。
「你今日起,便是法門的掌門候選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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