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沒聊多久,林靈素便起身而去,留了許塵一個人坐在池塘邊緣。
不知為何,許塵一坐就是一個上午,也許是被林靈素所講的道法吸引,或者是,他似乎感覺到那些道法和老和尚所說的東西有很多相似之處,又有很多截然不同的地方,這讓他疑惑不解。
林靈素所講的那是應該跟自然合二為一,那樣才能真正的瞭然天之大道,而那個老和尚卻一直再說一顆心兩顆心的,似乎以前就是個廚子一樣。
正當許塵捉麼不定的時候,一陣鐘聲響起,遠處教舍的木門隨之而開,首先走出的自然是教習,隨之而來的,自然就是匆匆忙忙的弟子。
這時,只見一個胖子拎著個木板子就從教舍中走了出來,臉上似乎還帶著無奈的神色,好傢夥,一出門就看見許塵坐在池塘便悠閒的看景,一瞬間惱怒一場。
沒過多久,潘安就來到了池塘邊,沒一句好氣的說:「我說,你可是太不行了,差一點這塊棋盤就充公了。」
許塵則是微微一笑表示歉意,卻沒有說話,似乎還是在想著林靈素所講的道法。
也許是看到許塵有些心不在焉,潘安便沒有逗留多久,更何況他還要急著回家,所以講那塊黃花梨的棋盤放到地上就離開了。
從日照當空到黃昏十分,許塵就一直這樣的坐在池塘邊,像是一尊雕像。
池塘里的那條金鯉竟然和人一樣,白天很是愛動,一到了夜晚,就安靜了許多,不知何時,許塵看著那條金鯉悠悠的說了一句,「我不會像你一樣,一直困在這麼一個小小的池塘之中的。」
說完,他就拎著棋盤轉身離去。
回到宿舍後的許塵全無困意,而是反覆的琢麼著林靈素和大和尚和他說過的每一句話。突然,他意識到,那個大和尚只是說了他進入幻境的莽撞,卻從來沒說他不可以再進入幻境了,所以一種莫名的情緒讓他興奮一場。
事情順理成章的發生了,許塵再次進入了幻境,但是,這一次,他卻根本沒用什麼棋盤,他就這樣躺在床上進入的。
因為,林靈素跟他下了一盤盲棋,準確的說只是一步,但是聰明的許塵馬上想到,實體的棋盤其實也是多餘的。
正如他想像的那樣,在幻境中的時間要比現實中慢得很多。所以在幻境中修行簡直是難以想像的暢快。
就這樣,白天許塵正常的上課,下午他便回到宿舍,一刻都不肯浪費的進入幻境,當他決定要從幻境中出來時,只要凝神靜氣,將幻境真的看破,那麼,一粒棋子在想像中砰然落下,他變從幻境中真正的走出。
只是,他先前從未想過,原來在幻境中修行再出來之後,那種疲憊的感覺讓人真的是難以抵擋,每次出來,他都會癱軟的像個麵條。
但是,成效也是可以見得到的,他的修為在無形之中就增長了不少,當然,距離地三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然而,距離期考的時間越來越短,而就算他能夠達到第三境,那麼,進入細雨閣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的。
天意如此,無可違背。
那一天,聚靈院的廣場上站了好多人,最前方的自然是兩位老教習,可憐的許塵終於還是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那個他進入兌山宗第一個先得罪的老教習,如果測試時真的遇到他,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
除了老教習和聚靈院的弟子之外,廣場的四周還站了幾十名成年人,但是一看這些人就不普通。
衣著或是言談舉止,每一處都透漏著非富則貴的氣質。這是聚靈院的特色,其他院是很少出現的。
因為聚靈院囊括了太多達官貴人的子弟,所以每到期考的時候,這些弟子的家長都會來到這裡觀看。
在這裡,他們不再是朝中的重臣,也不是附加一方的富豪,他們都只是孩子的家長。
想來也怪,兌山宗三個院中,聚靈院是實力最弱的一個,反而成了看客最多的一個。這裡不僅有家長,還有各家各戶的隨從,當然,還有一些事帶著親朋好友一起來欣賞自己孩子的颯爽英姿的。
其中呢,潘安的父親就是一個。
在集合之前,許塵眼睜睜的看著潘安在一個更胖的中年人面前不住的撓頭,相比那個老胖子就是潘安的父親了。
想必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水平,所以他拖家帶口的來觀看潘安的表現,也許是以前的期考從沒有來過,或者是,潘安從沒在期考中取得最後一名,所以讓他的父親產生了誤判,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他父親的臉肯定會綠的。
片刻後,一陣鐘聲響起,烈日之下,弟子們開始在廣場上集合,雖然他們大多參加過期考,但是,老教習依舊是不厭其煩的講了一下規則。
那就是,所有的弟子分為兩隊,而每個教習負責一隊,他們依次跟弟子過招,最終給出修為和劍術的綜合評分。
成績呢,分為三等,分別是甲乙丙,每一等又分為三品,所以一共就是九種成績。當然,這還不是全部,還有一種成績叫做不合格,不合格的弟子就要被直接趕出兌山宗,如果沒有不合格的,那麼,最後一名同樣要被趕出兌山宗,這是兌山宗為了能夠保持門下弟子勤奮的最好辦法。
競爭,這才是天道。
很顯然,這次在很多弟子的眼裡,許塵非常有可能成為那個最為幸運的人,當然,在另一些人的眼裡,恐怕事情還沒有這麼簡單,比如冷雪,比如陸九陽。
此時,潘安正站在許塵的右邊,不過,此時的他卻有一些不安,作為朋友,許塵小聲的說道:「你怎麼了?這麼愁眉苦臉的。」
潘安則是頭都沒抬,極不情願的回了一句,「嗨!說了你也不懂。」
「說了我都不懂?」
許塵竟然來了興趣,出於這個向來說話尖酸刻薄的人的一種回應,許塵說:「咋了?你爸把你媽給休了?」
「我呸!」
潘安晃著個肥大的腦袋,不知如何開口,冥思苦想了好半天,他才悠悠道:「我說許塵,這可能是咱們最後一次在這裡見面了?」
說著,他的表情變得極為哀傷,好像都有眼淚在眼眶中不停的轉動。
許塵從未見過一個大男人這樣的委屈過,向來一定是真的遇到了難事,他輕聲的安慰道:「難道……唉!沒事的,如果你的父母真的是不合適,那分開可能真的是一種很好的結果,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其實結婚和離婚是一樣的,都是在追求幸福!不過,為什麼你以後不能在這裡了呢?,難道……」
還沒等許塵說完,就見潘安一雙憤怒的眸子已經瞪的通紅,片刻後,他發出了一聲「滾!」
「誰說我爹媽離婚了?」
「沒有啊?」
許塵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是說,我可能今天的期考要過不了了!」
潘安悲憤的說道,「你想想,我以前都是因為幸運才每一次都通過的,每次期考前總有一個貨能非常合時宜的去得罪一下教習,可是,這次……唉!我的希望可不能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萬一分不到那個老教習的隊伍,那我豈不是要捲鋪蓋走人了?」
「你妹!」
許塵原本還想安慰一下他,卻沒想到潘安此時還能尖酸刻薄的起來。
這時,潘安好像是真的說出了心中的心裡話,「和你說吧,主要還是因為我爹,你看他這次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叫來了,我要是真的通過不了,那可真的叫無家可歸了。」
說著,他還自責道:「說來都怪我自己,我一直都告訴他,我在這裡那是名列前茅的,因為以前每次都能混過去,所以就一直沒有被揭穿,誰成想,這次玩大了,他真的來了。」
說著,他又是一聲哀嘆。
「哦!」
許塵聽完撓了撓頭,「原來是怎麼回事呀!那可怎麼辦,要不你給教習送點禮?哦,這樣不對。」
誰成想,潘安竟然搖了搖頭說:「這麼簡單的方法我當然試過了?沒用的!」
許塵瞬間傻眼,沒想到這個貨還真的這麼幹了,這下好,還不如不送呢。
潘安眼神迷離,繼續說道:「其實,我當時只是想和某位教習索要一些快速升級的丹藥,只可惜額,他們都說沒有,而且還說就算是有也不會給我的。唉!你說他們怎麼那麼冷血呢?」
不知為何,許塵突然想到了什麼,便試探的問道:「你當時想要的是什麼丹藥呀?什麼丹藥能快速的讓修行者修為大增?」
「這個……」
潘安晃了晃腦袋,「這個我也不知道,就聽別人說過,有一種叫做假境丹的還是什麼的,不過都說那是極品的丹藥,有價無市,看來是真的了,聽他們說,可能整個兌山宗也只有師尊才有。唉,我總不能去賄賂師尊吧?」
「假境丹?」
許塵一時迷糊了,「你確定叫假境丹?而不是叫轉靈丹?」
潘安一聽竟然抬起了頭,他傻傻的看著許塵說:「原來你也知道啊,是啊,那也叫轉靈丹,只不過個人的叫法不同罷了。」
許塵點了點頭,試探的問道:「你覺得你現在吃還來的急嗎?」
「切!」
潘安認為許塵在拿他打趣,擺了擺手說:「行了啊!別整的跟真事兒是的,難道你還能買到不成?你這完全是在……」
還沒等潘安說完,許塵直接打斷了他,「我認真的問你,現在吃還有用嗎?」
潘安更加不耐煩的說:「當然有用啦?要不怎麼能過叫假境丹呢?它之所以有很多名字,那是因為它對不同修為人的療效是不一樣的,對於修為高的人來說,它可以增加修行的速度,所以叫轉靈丹,對於修為低的人來說,它甚至可以一瞬間就提升一個大境的修為,就像跟別人借的一樣,所以才叫假境丹。」
說完,他白了許塵一眼,「這下明白了吧?切!像咱們這樣的人,怕是一輩子都見……」
潘安的話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給咽下去了,因為,此時許塵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面前,而那隻手上,竟然拖著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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