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厲喝。
葉玄聲如洪鐘,聲音之中竟好似響起了龍吟。
接著便見他朝著眼前的滾滾黑煙一點,剎那間,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葉玄的指尖亮起了一點金芒,隨即又分裂成數道電光,猶如貪婪的小蛇,迅速四散而開朝著黑煙撲了上去。
原本在靈力屏障在肆虐的黑煙,就像是遇上了什麼大恐怖般,紛紛倒卷而去鑽回到了神秘人體內。
不僅如此,還讓此人遭受了反噬,登時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面具下那雙眸子也露出了極度的恐懼。
看向葉玄的神情,哪裡還敢有半分輕視?
此刻他的心中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不過在驚恐之餘,他又對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青年人感到萬分好奇。
先是認出了自己的來歷,如今更是一眼便將聖宗神通道破,如此狠辣的眼光,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怪物?
難不成,這小子也是我聖宗同門?!
「不,不可能!」
神秘人搖了搖頭,聖宗規矩森嚴,絕不可對自己人動手。
可若是這般,這小子未免太過恐怖,留著遲早是個禍害。
深吸了一口氣,劉清濤頗為忌憚地看向葉玄,一邊擦去面具上的血漬,一邊冷聲道:「小子,你究竟是何人,竟對我聖宗了如指掌?」
「原本本座以為這青州之地,除了三大宗門那幾個老東西外,再無人能對我構成威脅,現在看來不免有些天真了。」
「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成就,實在是叫人刮目相看,仙緣宗倒是收了個好弟子,周玉農你好福氣啊。
但你可知與我聖宗作對的下場?」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聖宗雖不復往日的風光盛氣,可也絕非你們這等螻蟻能夠挑釁,信不信今日之後,整個仙緣宗都將不復存在夷為平地?」
此話一出。
周玉農頓時嗤笑起來,玩味道:「死到臨頭還敢威脅老夫,屬實可笑。」
「今日縱使是你舌綻蓮花,也休想活著離開,至於我仙緣宗的生死存亡就用不著你操心了。」
「等了結了你,老夫便會將魔宗重見天日的消息告知三大宗門,相信他們定會對此事頗有興致。」
說著,周玉農又將目光落在葉玄身上,繼續道:「葉玄,不知你是否還有話要問?」
「不必了。」
葉玄搖了搖頭,神情冷漠道:「魔宗之人詭計多端,直接殺了便是。」
「有關天魔餘孽之事,待會搜魂一番自然明了,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謊。」
聽聞葉玄想對眼前之人動用搜魂秘術,周玉農頓時眼前一亮。
抬手一揮。
一顆晶瑩剔透的小球便飛上半空,接著化成一張巨網,朝著劉清濤籠罩而去。
此物正是周玉農最為得意的一件寶物,名為雪晶罩。
催動後可將人困在原地,任憑火燒刀砍,都無法輕易破開,防禦尤為驚人。
加上周玉農洞府境修為,即便是面對同境界修士,也鮮有人能從他手底下逃脫。
眼看劉清濤就要被雪晶罩拿下,下一瞬,他卻連連怪笑,整個人也瞬間化作了一道血光,逃之夭夭。
「哈哈哈,周玉農,莫非你以為此物就能將本座困住?」
「雖說有你身旁這邪門小子在,讓本座有幾分忌憚,但要脫身離開卻輕而易舉。」
「你且乖乖讓你門中弟子等著吧,不出三日,本座定叫你仙緣宗灰飛煙滅!」
劉清濤言語之中儘是狠辣。
然而剛剛放出狂言,下一刻他卻發出了一聲驚呼,身形也再次顯現,竟是被生生擋在了洞口。
雙目直勾勾盯著面前浮現的一道光幕,不敢越雷池一步。
「這……這怎麼可能?」
「有何不可能?」
葉玄玩味一笑,「早在進入此地時,我便在洞口布下了結界,方才知曉了你的來歷後,更是將結界加固。」
「縱使你有著洞府境的修為,也休想輕易將其破開,因為這結界正是你魔宗克星。」
「師尊可以動手了,今日此人插翅難逃!」
周玉農頷首,震驚之餘也不願再耽擱下去。
雪晶罩再次拋出,將劉清濤迎頭壓下,可他又豈會坐以待斃?
劉清濤的心裡很清楚,即使短時間內無法破開結界衝出洞府,仗著自身修為也足以自保。
眼前這仙緣宗的老東西,固然有著洞府巔峰的實力不假。
可聖宗之人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能先拿下這邪門的小子,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打定主意,劉清濤邪魅一笑,對襲來的雪晶罩絲毫不懼,周身開始釋放出一團紅雲,使得礦洞內的血腥味變得越發濃郁。
幾乎實質化般,連空氣中都漂浮著數之不清的血珠。
不等周玉農反應過來,他的身軀便猛地炸開,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接著耳邊傳來一陣冷笑:「該死的小子,本座想不通你為何懂得這麼多克制我聖宗的手段,但你不過是個元丹的螻蟻,也妄想將本座留下?」
「給我死!」
聞言,周玉農的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饒是他身為洞府境巔峰大修士,此刻也根本無法捕捉到對方的行蹤,只能迅速閃身來到葉玄身旁,同時祭出了那件寶甲。
可他快劉清濤卻更快。
只見葉玄身旁漂浮的血珠之內,竟突然鑽出了一隻大手,猛然朝著他頭顱拍下,恐怖的力量連空間都撕扯的扭曲變形。
劉清濤的身影亦是緩緩浮現,放肆大笑。
「葉玄!」
周玉農見狀驚呼一聲,目眥欲裂。
在如此短的距離之下,他想要出手已然是遲了,畢竟劉清濤的實力並不在他之下。
而且此刻已利用周遭血珠,凝聚出了層層隔絕屏障,等自己破開屏障之時,葉玄哪還有命在?
想到仙緣宗好不容易出了個絕佳的道種,今日卻要死於魔宗之手,周玉農心急如焚拼命催動靈力朝著血色屏障拍下。
僅僅一掌,便將屏障打的遍布裂痕,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足足數十道屏障阻擋,葉玄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桀桀桀,小子,這便是與我聖宗作對的下場!」
劉清濤對自己的傑作頗為得意,手上的力道分毫不減。
眼看葉玄就要魂飛魄散,他卻緩緩抬頭神情淡然,臉上非但沒有半分恐懼,反而像是看跳樑小丑般輕笑道:「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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